过了这片竹林,小院终于近在眼前,凌云缓缓从胸前拿出包裹好的铁盒,里面装着的是胖老头口中的千年奇珍阴阳果,抚摸着铁盒,凌云不由想起得到这对果子的回忆。
这里是一片草地,原本应该长满绿色茂盛的小草,然而南匈奴骑兵总会经过这一片草地去掠夺屠杀那些雁门之外的汉人族群,甚至多次组织发动针对雁门的大规模的攻城战争,匈奴铁蹄的反复践踏让这片草地如今只剩下荒芜的黑土。
秋季,在匈奴未曾侵略前,这片黑土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安静,然而一声声惊恐的惨叫声却打破了这来之不易的宁静。
十几个身着短衣胡服的匈奴士兵一个个狼狈的努力迈动着两条腿四散往前逃跑,他们的面色充斥着惶恐与不解。是的,他们本是匈奴大军调遣出去侦查的斥候部队,按照往常一般斥候部队都是十分吃香的职位,他们只用大概去了解下汉人雁门关外是否有什么驻扎部队,大概多少人,便可。接着如果他们原意,他们可以先其他人一步,去掠夺附近的汉族村庄,去砍杀那些懦弱的汉族男子的头部,去享用那些汉族女人的身体,去掠夺牛羊资源,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这些事,没人会阻止他们,因为汉族的部队从来都不敢在外驻扎,唯一的限制也只是他们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回大军去报告结果而已。
一开始也如同他们想要的那样,汉族部队没有任何一支敢在雁门外逗留,而他们也血洗了两个汉族村庄,杀光那里的男人,劫掠了那里值钱的财物,肆意玩弄了那些汉族女子,最后再放火烧了那个村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但是,当他们扎营清点财物,放松着像往常一般取笑汉族的男人有多么的没用,某个汉族的女子睡起来有多么的舒服时,他们的牧马处突然发出了同伴濒死的惨叫声,然后,痛苦来的太突然了。
残存的匈奴们一边跑一边惊恐的看着后面那个骑着黑马的甲胄男子,手持着一把大的夸张的奇怪武器不断收割着自己同伴的性命,全都是被分尸两段的命运。他们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是两百余人的斥候队在他的面前都毫无抵抗能力,他们同伴的生命犹如割草一般被这个汉军将领收割,死的人多了,剩下来的他们这几十个人心中的血性早就被冰冷覆盖上了,只剩下恐慌,所以他们开始逃,从最初的几十个人到现在的十几个人。那个恐怖的男人似乎并不急于杀死他们,而是骑着那匹黑马如同他们以往逗弄那些懦弱的汉人,让汉人体会绝望的味道后再让他们死去一般,现在他们也被这样的对待着,而他们却全无办法去反抗,因为反抗的人下场都是被一分两段的悲惨死去。
这样一追一逃,终于一座匈奴大营出现在匈奴斥候和甲胄男子眼前。前者马上露出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后者则是轻皱了皱眉头,随即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看来猫抓老鼠的游戏要结束了。
啊...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开始不断响起。
一直跑在最前面的匈奴斥候脸色一片苍白,他能明显感觉到后面那个恶魔屠杀自己同伴的速度越来越快,看来那个恶魔是打算在自己这些人到达营地之前,将己方全歼!
跑!只要到了大营门口,就会有巡逻的哨兵看到我们,就会有骑兵部队出来救援,那个恶魔肯定就会有所顾及,然后放弃追杀,只要撑过去就能活下来!
匈奴斥候心中一阵怒吼,自己一定能活下来。
大营越来越近了,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
终于,匈奴斥候看到了哨台上伙伴惊讶的表情,看到了匈奴哨兵反应过来后,大叫着,“敌袭!”。
活下来了,那个甲胄恶魔肯定不敢追来了,除非他想面对三万匈奴铁骑。这个一直跑在最前方的匈奴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长生天在上,自己得救了。
噗嗤!
利刃露肉的声音响起,唯一幸存下来的匈奴斥候死死盯着透体而出的戟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出来便被身后的男人一分两段。
“啊!汉狗尔敢如此!”
刚从大营中赶出来的左贤王目睹了这一切,不由脸色铁青,光亮的额头上,青筋一条条暴起,耻辱!竟然被软弱的汉族人当着自己的面杀死手下,实在是奇耻大辱!
甲胄男子不以为意的擦了擦戟尖上的血,对于这个匈奴首领他丝毫不放在心上,倒是匈奴将领会说汉话,倒是令自己有几分吃惊,不过想到羌族,越族那些首领也或多或少会说汉话,一下就释然了。毕竟哪怕汉族再羸弱,瘦死的骆驼依旧比马大,去学习强大种族的语言和文化,对于匈奴这些少数民族也是很有必要的。
“汉军贼将,可敢报上名头来!我匈奴左贤王于夫罗不杀无名之辈。”
.......一片沉寂
尴尬,无比的尴尬!于夫罗脸色以惊人可见的速度涨红,”啊.....我杀了你,哪怕是你们的飞将吕布都不敢如此轻视我于夫罗!“
言罢,于夫罗双腿用力一夹,胯下汗血宝马发出一声哀嚎,载着于夫罗飞速的接近甲胄男子。
冷冷地看着于夫罗高举着长槊向自己刺来,甲胄男子将手中的战戟缓缓举起,然后一荡。在于夫罗不可思议的目光下,长槊从崩裂了的虎口的双手中脱出,被击飞到空中。
巨力,难以想象的巨力!哪怕借着马势的全力一击,于夫罗也难以挡住这甲胄男子的一击之威。原本暴怒的内心瞬间冷却下来,在匈奴这样弱肉强食的部落能活到现在并且成为左贤王的,没有一个是草包。
跑!
于夫罗想都不想,紧拉着手中的缰绳,转身就往大营奔去。太强了,这是一个比曾经面对的吕布更恐怖的男人,自己竟然还傻傻的冲上前跟别人单挑,不是找死吗!
噗嗤!
然而已经晚了。又是一声兵器破甲入肉的声音,于夫罗脸色苍白的盯着左胸的巨戟,愣了愣,全然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死了,只感觉胸口一疼,全身冰冷。
砰!
看着于夫罗的尸体从狂奔中的马儿上摔落在地,甲胄男子将目光转向了后面的一群群呆住的匈奴骑兵,嘴角咧出一抹残忍的微笑,屠杀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