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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半山区。紫荆花盛开,林荫密密,空气清爽。

股市在加尔宁风暴之后已渐渐复苏过来。今天却又见活跃了。欧洲希里拉财团悄悄地到了香港,出乎意料地关注着破产的加尔宁公司,且同梁松在丽晶大酒店会晤。这一来,粱松又像是东山复起的虎势的样子。时来运转。商场这地头讲机遇比财力是了。

陈蓉暗自吃惊,这家伙什么时候又搭上希里拉财团来,且来势汹汹。一时又摸不清来者的底细。据她所知,粱松没同希里拉财团有过深交。不过,出奇制胜是他向来的绝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弄得人头晕眼花。她没听马尔顿的话,把杜尼西划过来的两千万元,给梁松写了张支票,一分不差。这里面,她留下点手脚,以防不测。支票收款人写梁松,既然加尔宁公司破产,公司法人的财产理所当然要冻结的。梁松是只老雀,他竟然没理会。这使她心里怦然一跳。

希里拉财团来人是一位年轻的法国人,叫亨多力,英俊文雅,英语流利,发音纯正,听不出一点法国口音。粱松同亨多力会晤的当天晚上,他要陈蓉过来,有要事商量。她有点纳闷,不知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马尔顿也不认识亨多力,只是希里拉财团财力雄厚举世知名。他估计大抵是离不开游艇上发生的事,目的还是在陈蓉身上,顺带一箭双雕。

她听了反而心情平静了下来。以不变应万变。这些事见多了,没一点新鲜感。她没有心情去化妆,倒显出了朴素的健美,披上件丝衫便走出去了。

房间里,蓝色灯光显得昏暗幽幽,给人一种隐隐的压抑感。梁松很喜欢这蓝色的气氛,自己的轻快,对手的沉郁,正是他所要追求的。

蓝光下,她坐在沙发上,跷起腿,夹着一支香烟,烟雾缭绕,一片模糊。她闭上眼,在模糊里享受着自己的世界。

梁松穿着件白色睡袍,宽宽松松,悠闲潇洒地坐在她的对面。他很熟悉她那抽烟的美态,和那自我欣赏的平静。眼前,他看见的是赶入穷巷里一头受伤的美丽的母狗。他明白,今晚什么事都可以出现的。

“有什么事,你说。”

“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他满面春风,看来同亨多力的会面收获颇丰。

“对不起。”她起身告辞。

“坐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耐性!”

她默然地坐下。

她双手轻轻地按着妻子的肩膀说:“我们还是保持原状好些,你搬回我这里住,怎样?”

“我说个不字呢?”她推开对方的双手。

“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他依然轻声地说,“我只好把维多利亚港口游艇情杀的故事公布于报上。”他把“情杀”两字突出地说了出来。

“哼,梁松先生,我早已料到你会来这一手的。”她恨得声音也微微地颤抖着,“你什么时候见报呢?”她心里骂道,这只禽兽杜尼西的钱才到手,便又翻脸了。

“这就看你自己了。”梁松得意地笑道。

“随便。”她恨得看也没看他一眼。

“那好,你可以走了。”他轻松地说。

她站起来,脸上出奇的平静。她已经全无退路了。无论如何她决不可以伤害何大伟,但也不可能同这只禽兽混在一起。对方的要挟太卑鄙狠毒了。对此,她都想过。对付老狐狸的办法最好是猎枪。她拔出一支黑亮的手枪,指着他说:

“我们的游戏该结束了。”

“冷静点,你也跑不了。”他坐着,一点也不惊慌。

“你放心,你先走一步。”她冷冷地说。

至此,他才明白这一了百了的可怕。女人到了爱恨交加的关头,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的。他缓缓地站起来,举起了双手说:“有事可以商量!”

“别动,你说。”

他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说:“美国狄根财团的副总裁尼杰克先生今晚到港,关注加尔宁公司的事。他的到来,你的马尔顿先生也不知道。这,你该明白了!”

“又是你……”她吓了一跳,整个身体冰凉凉的,一点力气也没有。看来他已向纽约总公司告发中伤了马尔顿,置人于死地。她不能让马尔顿受难而自己离去。她欠他的人情,她对不起他。

她手指勾住板机,枪口对准着他,说:“马尔顿的事是他自己的事。我同你了结了,他的事也就了结了。”

他伸出手掌,缓步走上前来,挡着枪口说:“不。你是讲少林义气的人!”

她终于垂下了手。

他看准了她这点脆弱的人性。

她忍耐着,没有眼泪,让他紧紧地拥抱着。

突然,她清醒过来,双手推开了他。她答应了他的要求,但还得回酒店住几天。

她立刻去见马尔顿。尼杰克的到来他一点消息也没有。他认识尼杰克,一位扭计大师,经过他的手掌,蚂蚁也没一个生还。显然,他们是怀疑马尔顿营私舞弊才派他来香港的。她要马尔顿立刻飞回纽约,把事情如实向公司汇报。自己少赚点钱,事情便给抹去了。

二十分钟后,马尔顿坐的波音飞机已飞腾在太平洋上空了。

马尔顿走后,陈子明律师劝她去调景岭故居小住,避避风头。

进村。她惊呆住了。从未见过满山遍野悬挂着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民党旗帜,仿佛走入了一个旧世界。

房子狭小,有点陈旧,但颇觉舒适。

陈子明很精明,情况都了如指掌。奇怪,他不晓得从哪个渠道得到港口游艇事件的资料,也揣测出梁松的阴险企图。今天看来,他预言的事情未可了结的看法得到了证实。她佩服他的周密推断和过人的智慧。他悄悄地安慰她,说何大伟平安无事,行动自如。

“你的消息可靠吗?”她急着问。

他点了点头,问:“你要不要通个电话?”

“不。”她心上的石块放下了,反而觉得空虚了起来。这个世界也不外乎是这个样了。

“你在这里住下来,该做的事我会做的。你放心好了。”

“有把握吗?梁松这个人……”

“我会的。”

他俩商量了一整天。他从未对一个案件如此尽力过。也许更多的是出于同情弱者的仁慈吧!

陈蓉睡在他母亲原先住的小房间里。房里的一切摆设还是沈玲当女儿时的样子。厅堂上的钢琴陈子明已抹擦过了。琴盖上放着一支黑箫子,看样子好久没吹过了。她拿起来,吹了一声。呀,一支难得的好箫。她把箫子压在心口上,泪珠簌簌地流落下来。

“你哭了。”陈子明同情地说。

“哦,他很爱吹黑箫子,吹得好极了,天上的云雀也会停下来听的……”陈蓉动情地说。

他明白她说的是何大伟。对了,多年来她依然眷恋地活在他的影子里。人的纯情是永恒的。顿时,他恍然觉得这纯情正是他所追求的。对了,妈妈也是怀着这种纯情去看世界的。这种纯情的共鸣,使他能窥探出这个女人内心的悲惨世界。

“我从未听他说过,更不要说听他吹了。”

“哦!”她听了哭得更伤心,泪水简直像小河一样从她脸颊上落下来。她哽咽着说:“那是因为我不在啊!”

当年,学校里的晚会上,何大伟的黑箫独奏脍炙人口。他很具天才,传统、古典、西洋、民歌,样样曲调,都吹得动听传神。电台播的曲子,过耳不忘,吹奏出原声原韵。在进驻少林寺的日子里,每天晚上,月夜松涛,卧石溪水,都听到他悦耳美妙的箫声。他是吹给她听的,把全部感情都融进箫子里去了。她听迷了,和他一曲。他吃了一惊,原来她也是个箫子里手。她是跟爸爸学的。虽没他吹得那么神,但也算得上是个高手。自从跟他分手之后,她嘴唇从未接触过箫孔,正如他从未对人说起过箫子一样。

“今晚,你可以吹一曲么?”陈子明提议说。

她想了想说:“这是我留下的最纯洁的一份了。”

“我以为应该让这份纯洁的声音荡漾在南中国海上。”他望着窗外蒙蒙的宽阔的海面。

小木屋里透出了悠扬委婉哀怨的《月光曲》,一支几乎被人们遗忘了的陈旧的曲子。然而,它自然而然地勾起了人们枯黄了的回忆,那山那水,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感情的雨水萌发出回忆的绿叶。

门外。默默地站着一个女人。

曲尽声止。门推开了。

她吃惊地望着。

“妈妈。”陈子明迎了上去。

“沈姨。”她礼貌地迎上前。

沈玲亲热地握住她的双手,睁着一对漂亮的眼睛凝望着她说:“你吹得太动听了,充满了哀愁。”

她默然,感到了一阵母爱的温暖。她有点惘然,在这间小木屋,在这个美丽的闺秀面前,竟油然地生发出这份亲情。

“我吹得不好。”陈蓉歉然说。

“很好,我喜欢听,只是太多失望了!”

“哦!”她惊讶地睨视着对方,“你都听出来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沈玲颇有感触地说。苍白的脸上呈现出淡淡的哀愁,一双眼睛感人地凝望着窗外的海。

“对不起……”

她未说完,在旁的陈子明扯了她一下,他担心妈妈多愁善感引来的悲哀。

沈玲听儿子谈过她的身世遭遇,出于同情,便过来探望,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位佳丽。她微微一笑说:“失望是因为你太认真了。世界是糊涂的一团,哪来的清醒,又哪能清醒啊!”她停了停又说:“我们都是历史劫难的受害者。一旦身处浩劫,也许逃难莫过于最清醒了。然而,清醒过后还不是糊涂么?爱恨名利,来也空空,去也空空,人身后也只不过是一撮灰一堆土。认真带来的是仇恨忧虑烦恼,难得糊涂啊!”

“我从未清醒过啊!”她若有所悟。

“世人皆醉我独醒,那是无谓的自寻烦恼;世人皆醒我独醉,才是难得糊涂。花非花,醉非醉,此乃清醒之道。”

“世界本是糊涂!”她恍悟道。

“只不过是一切皆空也。”沈玲心里一阵惊喜,觉得她颇有悟性。她看到了这女人脸额上的黑云,担心她会出事的。

“沈姨,不知是否可以问一句话,你为什么对世事这么通透?”

沈玲沉吟了一会儿说:“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没有了希望也就无所谓失望了。”

“可你有自己的家庭呀!”

“对了,我的未来都放在丈夫、儿子身上,也就是他们的未来了。”沈玲那沉郁的眼睛充满着柔情。

陈子明默然地坐在一旁。他了解母亲,也疼爱母亲,但这样的谈吐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终究还有一个家啊!”她无限感慨道。

沈玲凝视着她好一会儿,才意味深长地说:“这个家无处不在,是在你心中呀!那箫声很动听啊!”说完,她转身告辞了。

她望着沈玲瘦削的身影,在充满尊敬的心情里却又透出一丝怜悯来。然而,她感到一丝安慰,从心底里感谢她的真情的关怀。世界似乎一下子稍显温暖了。

“我妈妈很关心你。”陈子明说,“妈妈从来没有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话。”

“这是受了你的感染,对吗?”她很感谢他的友情。

“妈的意思你是明白的。”

“她想让我活得洒脱一些。”她停了一会儿又说,“不过,人家不糊涂呀!非要你的命不可。”她指的是梁松。

“你是对的。有的人是防不胜防呢!”他又陷入了这场变幻无常的复杂的旋涡里去了。

窗外,电灯初亮,海涛依旧。

伦敦。

杜尼西很得意。他给唐宁街找到了一张很有分量的好牌:民意牌。大抵香港人有个心愿,还是归属英国好。一句话,保持现状。他的抛售储备用地的一场游戏,就是最具说服力的数字了。

果然,唐宁街很重视杜尼西的民意牌。这是合乎英国民主的最佳选择。香港通到底是香港通。这种顺乎自然的,不露痕迹,不留手尾的真实的民意调查,只有香港通的杜尼西才设想得出来。为了研讨这张牌,唐宁街智囊团花了几个晚上,整理出一份报告。之后,又反复修改斟酌,算得上是个好材料了。因为它既照顾了北京的面子,又符合伦敦的利益,更反映了香港人的心愿。杜尼西看过了,想了又想,在文字上推敲修饰了一番。中国收回香港主权,由港英管治。报告呈送给撒切尔夫人。

“一个近门直接任意球!”杜尼西高兴地说。

“我看你好像在球门里面捡着只球了。”

妻子给他倒了杯咖啡,几个月来他忙的这件事该告一段落了吧!她淡然地瞧丈夫一眼,只见他那带着皱纹的脸上容光焕发。

“下一步可热闹了。”他翻开了那份英文《早报》,上面刊有出售落马洲那块储备用地的报道。他深信,这幕连续剧会很卖座的。

“我担心你在香港的知心朋友,没剩下几个了。”妻子担忧地说。

他呷了口苦咖啡,冷笑着说:“中国有句老话:人走茶凉。要茶不凉,人就得留下来呢!”

“你呀,一肚子的中国道理!”

她明白此时此地,只有他说的话才对。自从他主持太和洋行以来,顺风顺水,几乎没碰上一点挫折。最令他难堪的,是孔家收购了他的太和大厦,就像在他大腿上扎下了一根刺。此仇不报非君子。其实,买卖这东西看作是一宗买卖就是了。她整理杜尼约的《回忆录》,越深入了解杜、孔两家的历史,就越感到里面的奇妙复杂。依她看来,却又是再简单不过。让过去的过去,一笔勾销。活人背死人的包袱,真笨。

“对了,办中国的事要懂得中国的道理,我担心唐宁街不晓得给北京留面子。”他不以为然地说,“中国人是最讲面子的。他们有句老话:打肿脸充胖子。香港人却很务实,他们也讲面子,但首先得照顾肚子。肚子比面子重要。因为他们每天都同西方人接触,少了点礼的虚假。”

“看你说得活灵活现的,但在我的记忆里,你没到过中国!”

“旁观者清。北京、伦敦都需要这样一个旁观者。”他踌躇满志地说。

“我明白。”

“不。你什么也不明白!”他摇摇头说。

“至少我明白你们的野心。”她耸了耸肩。

“我们可怜香港人,是一种出于人类的同情心。”杜尼西大言不惭地说。

“大抵是为了一杯热红茶吧!”她揶揄说,“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斜阳帝国。”

她脑子里充斥满十九世纪中英交战角斗的烽烟。为了整理老杜尼约的《回忆录》,她翻阅过大量的历史资料,比较透彻地了解这一段历史。然而,从英国的显赫扬威的辉煌里,她却深深地感到今日的悲哀。

“你太伤感了,夫人。”他有点惊讶地望着她,“你不看看首相夫人下令出兵福克兰岛么?”

这位爵士竟为英国的出兵感到无限振奋。

首相官邸。

华丽宽阔的厅堂。镶花的天花板吊下堂皇瑰丽的水晶灯球。

撒切尔夫人束着围裙在煎蛋戟,很香,令人垂涎。这是她的拿手菜,几乎每天她都尽最大可能做给丈夫尝的。

突然,撒切尔夫人停住了,蛋仍在锅里烘着,发出了焦味。

参谋部电话:英军成功占领福克兰岛。

撒切尔夫人铁板样的长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立即解下围裙,洗净了双手。她翻开了杜尼西写的报告。这上面她已批示了一句:中国具备收回香港的能力吗?她微微一笑,拿起笔,在这句批示下面写上:要看到福克兰岛的胜利。

她高兴地对着镜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突然,她闻到了蛋戟的烧焦昧,便急忙转身往厨房间走去,一不小心绊倒在地毯上,痛得她睁大了眼睛。然而,胜利的喜悦已淹没了一切。她一拐一拐地走了进去。

伦敦电视台播出的电视画面上,充满着首相夫人的笑容。

有人说这是斜阳的笑容。

有人给了注解:首相夫人脸上的皱纹不多也不深。

杜尼西在电视机前,眯缝着眼睛,欣赏首相夫人动人的风采。

沉寂的英国好像是只一下子吹涨了的气球,充满了腾空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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