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姻缘宴(2)
回到宿舍,同宿舍是一位姓王的供应科大姐,月竹便把前后经过跟她说了一遍。那王姐听罢,拍了手笑道:“我说呢,你那会儿出去时我就奇怪来着,那刘大艳怎么会请起你和赵勇来了,真真是太阳西边出来了,原来是这样。”她说着时已笑得前仰后合,“刘大艳呀,谁不知道她,表面上是个好人模样,实际上阴险恶毒谁也不及她,真真一个口蜜腹剑的主儿。要说她两口子狂捞猛敛早弄了好大数目,可张大伟一个多余的子儿也不给刘大艳,那刘大艳更是一个子儿也不敢乱花,一分一厘都不知要经过多少遍算计才用出去哩。真是比我们这些平常人还要寒酸。有一回她去商场里买了双刚流行起来的靴子,结果被那张大伟就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骂了个半死,说她是个不要脸的老妖婆,而张大伟去嫖的那些个女人却几乎个个套着花里胡哨的靴子。你说这刘大艳可怜不可怜。她全部的家伙什就是那对小不丁点的白金耳钉和那么一个可怜巴巴的小戒指。后来我们看她多了个细不零丁的黄金手链还都奇怪来着,纳闷那个就知道在妓女身上花钱的张大伟怎么也舍得在老婆身上投点资了。我们都纳闷,她怎么会请起你和赵勇来了。原来如此。”说时她总算收了笑,对月竹说道,“唉,你刚来,不知道,刘大艳是怕张大伟打你主意,所以特叫了赵勇和你去。她是想撮合着你赶快有个主儿,那堆破菜烂苹果不过是道具罢了,她哪里真想请你们呀。”
月竹奇道:“竟有这样的女人么?!”
王姐冷笑一声,说道:“传统的平庸女人和传统家庭妇女们基本上都是这样,只不过刘大艳表现得更露骨一些罢了。她们从不在自身上找毛病,而只在口舌别人和造谣生事上兴风作浪。 刘大艳曾跟我说过她的人生信条,叫做什么‘这世道从古至今就没有什么公平,更没有什么公正’。你只听她这话,就可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不过张大伟也确实不是什么好货。凡见着漂亮女人,他那口水就往外冒。在他那脑水里,压根就没有做为一个人所应具备的情义,完全就是凭本能驱使而已。就是牲畜也知道春天是发情期,这位可倒好,一年四季都处于发情期亢奋状态,十足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老不要脸的无耻东西,完全由本能控制。不过这位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无耻,还经常把这种事放在嘴巴上津津乐道,说他是在追求人类最为原始的本能的最佳境界的快乐。他有句口头禅是‘男人的好色和贪婪推动社会进步’。真真放屁!我不知道他是否推动了社会进步,我只知道,这么个厂子眼见着就要被他搞完蛋了。若说进步,他自己的腰包倒是飞速地大进步了。我不是咱单位里那些个装模做样的傻老娘们,老拿什么正经不正经,好色不好色这套虚无的****玩意来论事,就好象她们自己那内心世界里从没想过和英俊的男人调情似的。什么是好色,要让我说,男女实在是一样好色。只不过女人掩饰着自己,而许多男人则是明目张胆地表露罢了。要让我说,那张大伟愿意追他哪门子牲畜啊,本能啊,还是原始的好色快乐,那是他的自由,谁也管不着。只不过如果他把这种好色建立在肆无忌惮的作恶以及对女人无耻的骚扰和欺负上,还恬不知耻地宣布自己的作恶是男人本能的好色驱使,是理所应当,那他就是个十足畜生也不如的猪猡了。”她说着时又用打量的眼神上下瞅了瞅月竹,咂了嘴说道,“你和刘大艳一个办公室,有够你受的。你提防着她点吧,你可耍不过她,倒不是你比她笨,而是你没有她那副害人的恶毒肠子。她想出来的那些坏招,都不是什么有水平的手段,只不过她能做的出来,而咱们做不出来罢了。实际上,就她那点子脑水算什么呢,要让我说,这刘大艳才是我所见过的最蠢的娘们儿了。”
月竹听罢,心里已留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