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妹!凤妹!”一个男子的喊声从门外传来。
男子是一个英俊而又风度翩翩的公子,他一身白衣劲装显得非常精神,他刚好走到阁楼门口脚步停顿了一下:“里面竟然有外人。”
此刻两人都互相感应到对方的存在,陈二听到他喊凤妹,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此人看来是和谭凤认识的。
白衣男子踏进了阁楼,却看到一位满脸胡须乱糟糟头发的丑陋男子盘坐在地面上打坐修炼,身上穿着一件破裤衩,上半身没穿衣服打坐赤膊,白衣男子惊愕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凤妹的雅然居里?”
陈二停止修炼,微微睁开双眼瞟了对面的白衣男子一眼:“你又是什么人?不经允许就闯了进来?”
白衣男子顿时大怒:“本公子在问你话,难道你没听到吗?识相的就赶紧回答,否则本公子就要了你的小命。”
陈二站起身来:“是嘛!”然后又摊了摊手:“我倒不介意试试看!”
白衣男子火气很大,说打就打,顿时右手一挥,从储物袋中祭出一把清月刀,然后做出一副即将攻击的准备。
陈二知道对方修为实力不低,也不敢怠慢,也立刻双手一挥,从储物袋中祭出齿轮圆盘。
白衣男子看到陈二拿出一个圆形刀盘法器,顿时大惊失色:“哦!原来你是凶魔淫狂,在齐国能够被封为凶魔,我今日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那么多人敬畏?”
淫狂之所以让人敬畏,除了他的修为实力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的施展经验,有些人只是在安全的大门派庇护下修炼,而有些人是在残酷的修真者杀出来的。
正当两人刚要开战的时候,小莺和小绿突然回来了。
小莺和小绿立刻制止道:“姑爷,快停下来,不要伤害他的性命,他是小姐带回来的客人!”
听了这话,陈二顿时有种撞墙的感觉,这两个小丫头也太不懂事了,竟然叫他不要伤害我的性命,难道我看起来就真的有那么弱吗?打都还没打,两个小丫头竟然对自己如此没信心。
白衣男子见到小莺和小绿来了,立刻收起清月刀,身子站着笔直,保持衣服风度翩翩的样子,白衣男子说道:“放了他?难道凤妹不知道此人是魔道人嘛?”
小莺和小绿回答道:“我们不知道,但是他的确是小姐带回来的。”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不生气也不着急:“嗯!本公子向来都是明事理的人,又怎会和一个小小的魔道人物计较呢!凤妹她人呢?”
小莺和小绿一进来,陈二就直接被无视了,他们三个人一直在聊天,把陈二基本上当透明的,陈二说道:“她去她父母那了,如果没什么事,你们都出去吧!我还要修炼。”
“你……”白衣男子刚要破口大骂,却强忍着怒火:“我不跟你计较,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说完白衣男子便自行离开了雅然居阁楼。
留下的小莺和小绿,小莺拿着采回来的露水浇花,而小绿却走到陈二旁边,小绿说道:“以后你说话小心点,要不是我们回来的及时,恐怕你现在都已经死翘翘了。”
听到这话,陈二心里非常不爽,又停止修炼睁开双眼:“小绿小姐,你就真的那么看不起我?”
小绿冷哼一声:“哼!就凭你,还想和姑爷比?现在能活着就算你庆幸了,对了,以后和姑爷说话最好客气一点。”
“姑爷?”陈二问道:“他是谭凤的丈夫吗?”
小绿回答说道:“虽然不是丈夫,但是和小姐是有婚约的,并且现在距离婚约时期也不远了。”说完小绿脸色浮现出一幅羡慕的表情:“小姐能够嫁给薛公子,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什么?薛公子!”陈二惊愕,又听到姓薛的名字,陈二说道:“刚才那个人姓薛?他是薛松的儿子还是薛山的儿子?”
小绿回答说道:“你不会连薛绍公子都不认识吧!他可是薛山大长老唯一的公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找到了报仇的合适目标了,让现在的自己去找薛山或者薛松,还为时过早,但是这薛山的儿子,陈二是会今早寻找一个机会干掉他。
陈二随后又问了小绿一些关于山海派和薛家的事情,原来十年前薛松只是被炸成重伤,回到山海派后,经过几年的疗伤就已经全部好了,而薛松的两个儿子都死了,整日收着断子绝孙的痛苦,薛家在山海派是非常有地位,因为两个长老都姓薛,其中大长老更是山海派第二把交椅,几乎临近掌门的地位。
陈二并没有急着去找薛绍报仇,而是依然整日盘坐在阁楼里打坐修炼。
修真岁月最无情,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陈二被修炼中叫醒,当陈二睁开双眼的时候,谭凤那美丽的容颜呈现在眼前。
由于修炼太久,陈二可能有些疲惫了:“你回来了!”
“听说我离开的这么多天里,你一直都在这里修炼,想不到你个死淫贼如此勤奋。”谭凤还是那样总把死淫贼三个字挂在嘴边,好在陈二并没有把这样的话当回事,谭凤欣喜说道:“死淫贼,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陈二站起身来,下半身一条破裤衩,上半身没穿衣服打着赤膊:“对我来说,现在还有什么是好消息?”
谭凤说道:“山海派已经同意让你加入了,并且以你结丹中期的修为还能做第一代主事的行列当中。”
陈二问道:“什么是山海派第一代主事啊?”
经过谭凤的长篇大论解释,陈二终于是听明白了,山海派的人一共分为四层,也就是按四个修为境界划分的,最高的是元婴期,踏入元婴期的人都可以被封为长老,如今山海派一共有九位长老,下面是第二代主事,这些人最低需要结丹期以上的修为,地位在山海派弟子们的上面,主事们在山海派有着实权,除了平常的修炼之外,还有管理一些山海派内部的事情。
再下来就是第三代弟子了,第二代弟子在山海派数量最多,这些人基本都是筑基期的人,在山海派这样的弟子有着数万个,再下来就是第四弟子,那就更低级,都是一些凝气期的弟子。一般来说山海派是不对外招收筑基期以下的修真者当弟子,但是这些凝气期的人几乎都是山海派内部弟子或者主事的后代,所以他们一生下来就是山海派的弟子。每个人都有一个培养的过程,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强者。
谭凤交个陈二一个新的身份令牌,上面写着山海派三个大字,大字下面又写着第二代主事淫狂。
然后陈二则不能再居住在雅然居,而是要去他作为主事该去的地方。
在山海派一个最角落的几座阁楼里,有着一群懒散的第三代弟子和第四代弟子们悠闲的躺在广场之上,并且还有七八个弟子围在一个桌子上,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灵石和几个骰子。这些弟子们竟然在赌灵石。
当陈二踏进这几座阁楼的院子时,院子里几乎是一片狼藉,地上乱七八糟什么东西都有,看来是很久很久没有人打扫过。陈二进到院子里,弟子们依然是懒散的躺在地上,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陈二没有打扰他们睡懒觉,然后走到正在赌博的几位弟子身旁,看着他们正赌的非常起劲,陈二实在是不想打扰他们,但是陈二现在是作为这里的主事,当然要多多少少对大家负点责任,陈二大喝一声:“都给我站好了!”
由于陈二的声音大,大家都纷纷吓一跳,赌博的弟子们回头一看,却见一位丑陋的男子站在前面。
“叫什么叫!那里来的野小子。”
“靠!原来是一个疯子,衣服都没穿好!别理他,别理他,我们继续。”
“六……六……,去******,又是二,妈的,老子整天都来二,再这样下去都快输完了。”
看着这七八个弟子又认真的赌了起来,陈二顿时摇了摇头,山海派,从表面上看非常有威严和庄重,但是里面却……简直是不堪入目。
陈二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块新得的身份令牌,然后扔到七八个赌徒围起来的做面上。”
“谁他妈乱扔东西,差点砸到老子。”
“这是什么?”
“看看吧!好像是一块身份令牌。”
“看看是哪个臭小子的名字,咱们哥儿几个非得好好收拾他。”
“山海派,第二代主事……”
瞬间,七八个赌徒被吓一跳,立刻全部站直了身体。
陈二看到这几个人瞬间变得如此严肃,看来自己这个主事的身份还是有些管用,陈二说道:“他们这些人为何还躺在地上晒太阳啊?”
其中一个徒弟弟子高喊一声:“我们新主事来了,各位师兄弟们统统站好。”
这一句高喊仿佛不是很管用,有些人依然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七八个赌徒们立刻走过去拖起躺着的弟子们。
经过一段时间的拉拉扯扯,这清帐院的一百多名弟子们全部都站的很有顺序。
大家交头接耳的看着眼前这位新来的丑陋主事,大家心中都觉得奇怪:这样一个丑陋的家伙别的院去不了,也只能来这清帐院当主事了,我们清帐院就从来没来过一个正常点的主事。
陈二耸了耸肩,并没有急着发表所谓的讲话,然后走到刚刚的赌桌上,看着上面一块块灵石,陈二伸出手抓起一块中品灵石,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放进自己的储物袋中。
所有的弟子都惊呆了,不会吧!这个主事丑陋的不要紧,竟然还如此无耻,这分明是抢劫啊!
陈二依然是一块一块灵石抓起来放进储物袋中。
终于有个赌徒弟子忍不住了,他说道:“主事,你……你手里那块灵石是我的!”
陈二耸了耸肩:“是嘛!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整天到晚昏昏碌碌不勤奋修炼,难怪这清帐院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你!就是刚才说话的,从现在开始,这清帐院的卫生全归你一人打扫。”
陈二这句话一出,众人心中暗道:我靠,这什么人嘛!这新来的主事也太无耻了吧!一说话就把今后的卫生给包了。现在谁还干说话,那些灵石看来都要被他白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