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来,哲学家在推测人性关系中,导出了一条重要的箴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条箴言并不是创新的。梭罗亚斯特早在三千年前就把它教给拜火教徒了;孔夫子也于二千五百年前在中国宣扬过它;道教始祖老子,也把它教给了他的门生;释迦牟尼于耶稣诞生前五百年,在圣迦河岸宣传过它;印度教的经文典籍,在这之前一千年,就传播过它了。
其实人都需要肯定,尤其是外人的肯定。有外人的肯定,自己的存在便有了充实感,而赞美就是肯定的一种形式。
一个人和朋友一起搭计程车,下车时,朋友对司机说:“谢谢,搭你的车十分舒适。”司机听后愣了一愣,然后说:“你是混黑道的吗?”
“不,司机先生,我不是在寻你开心,我很佩服你在交通混乱时还能沉住气。”
“是呀!”司机说完,便驾车离开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这个人问他的朋友。
“我想让纽约多点儿人情味,”朋友答道,“唯有这样,这城市才有救。”
“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怎能办得到?”
“我只是起带头作用。我相信一句小小的赞美能让那位司机整日心情愉快,如果他今天载了20位乘客,他就会对这20位乘客态度和善,而这些乘客受了司机的感染,也会对周遭的人和颜悦色。这样算来,我的好意就可以间接传达给1000多人啦,不错吧?”
“但你怎能确定计程车司机会照你的想法做呢?”
“我并没有确定呀,”他回答,“我知道这种做法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我尽量多对人和气,多赞美他人,即使一天的成功率只有30%,但仍可连带影响到3000人之多。”
“我承认这套理论很中听,但能有几分实际效果呢?”
“就算没效果我也毫无损失呀!开口称赞那司机花不了我几秒钟,他也不会少收几块小费。如果那人无动于衰,那也无妨,明天我还可以去称赞另一个计程车司机呀!”
“我看你脑袋有点儿天真病了。”
“从这点就可看出你越来越冷漠了。我曾调查过邮局的员工,他们最感沮丧的除了薪水微薄外,另外就是欠缺别人对他们工作的肯定。”
“但他们的服务真的很差劲呀!”
“那是因为他们觉得没人在意他们的服务质量。我们为何不多给他们一些鼓励呢?”
他们边走边聊,途经一个建筑工地,有五个工人正在一旁吃午餐。朋友停下了脚步问:“这栋大楼盖得真好,你们的工作一定很危险很辛苦吧?”那群工人带着狐疑的眼光望着这个奇怪的家伙。
“工程何时完工?”朋友继续问道。
“6月份。”一个工人低应了一声。
“这么出色的成绩,你们一定很引以为荣吧。”
离开工地后,他对朋友对他说:“你这种人也可以列入濒临绝种动物了。”
“这些人也许会因我这一句话而更起劲地工作,这对所有的人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但光靠你一个人有什么用呢?”
“我常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泄气,让这个社会更有情原本就不是简单的事,我能影响一个就一个,能两个就两个……”
“刚才走过的女子姿色平庸,你还对她微笑?”他撇着嘴问道。
“是呀,我知道,”朋友回答说,“如果这个女子是个老师,那她的学生今天听她的课肯定觉得如沐春风。”
人类的举止,有一条最重要的法则。如果我们遵循这条法则,我们几乎不会出问题。如果遵循这条法则,就会给我们带来无数的朋友、无限的幸福。但是一旦违反了这条法则,就会惹上无尽的麻烦。这条法则就是:永远使对方觉得重要。
有一次,维克在纽约的第33街和第8街交叉的那家邮局排队寄一封挂号信。他发现那位管挂号的职员对自己的工作很不耐烦——称信件、卖邮票、找零钱、发收据,年复一年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因此维克对自己说:“我要使这位仁兄喜欢我。显然,要使他喜欢我,我必须说一些好听的话。不是关于我,而是关于他。”所以维克就问自己:“他真有什么值得我欣赏的吗?”有时候这是个不容易回答的问题,尤其是当对方是陌生人的时候。但这一次碰巧是个容易回答的问题,维克立即就看到了他相当欣赏的一点。
因此,当他在称维克的信件的时候,维克很热情地说:“我真希望有你这种头发。”
他抬起头,有点惊讶,面孔露出微笑。
“嗯,不像以前那么好看了!”他谦虚地说。维克对他说:“虽然你的头发失去了一点原有的光泽,但仍然很好看。”他高兴极了。他们愉快地谈了起来,而他谈的最后一句话是:“相当多的人称赞过我的头发。”
维克曾公开说过这段经历。事后有人问他:“你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呢?”
维克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维克又能从他那儿得到什么?
如果我们总是如此自私,一心想从别人那儿得到什么回报,我们就不会给予别人一点儿快乐,一句真诚的赞扬——如果我们的气度如此狭小,我们就会罪有应得地失败。
赞美不用花钱,又可鼓舞别人,让人快乐,也为你争取友谊,何乐而不为呢?从情商的角度来讲,赞美可使他人处于一种积极愉快的情绪状态。美国实用主义大师杜威曾说过:对于人来讲,最基本的情感需要便是被肯定、被尊重、被重视。
真诚的赞美是发现——发现对方的优点而赞美之,虚假的赞美是发明——发明一个优点而后夸之。真诚的赞美是我们发自内心的,而恭维和拍马屁屁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别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