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悯,既然你这么肯定这件事是我独孤灵曦做的,如果我承认的话,你想怎么样?”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灵曦一双明媚的眸子此时已经不在富有光彩,对他,她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皇上你看,皇后娘娘都这件事是她做的了,是否应该给溪儿和那未出生的孩子一个交代呢?”明野一见缝便插针的逼迫道。今天他明野还就不信他弄不下台这个小皇后了,想要跟自己斗,这小皇后还嫩着呢。哼!
“嗯……来人,皇后独孤灵曦心肠恶毒、谋害皇子、知法犯法,摘去凤冠后,将皇后拉下去杖责二十后打入大牢,永生不得踏出大劳一步。”一声痛心而绝情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在大殿之内响起。
“司空悯,你竟这般绝情?”灵曦双眼微瞠,不敢置信的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司空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般对自己,摘去凤冠?杖责二十?打入大牢?永生不得踏出大牢一步?呵呵,真的是很讽刺呢……
“皇上你不能这么对待皇后娘娘,娘娘是无辜的,这件事是怜儿做的,不关小姐的事,怜儿求皇上绕了小姐吧。”怜儿见司空悯不由分说的就要责罚小姐,怜儿一个大步走到了灵曦身前,将灵曦户在身后。
“哼,你说这件时2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了吗?这岂有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说了算?”司空悯冷哼一声,一脸不以为意的道。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怜儿对灵曦的忠心啊,但到了现在还要这样愚昧的护主,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那就是愚忠了。
怜儿见司空悯这般不以为意,不由得冲到了司空悯的面前,“碰”的一声跪在了司空悯的面前。俯身,一个劲的磕着头。“皇上您就绕了皇后娘娘吧,这件事真的不是皇后娘娘做的,您不能就这么冤枉皇后娘娘啊。”
灵曦看着跪在司空悯脚下的怜儿,眼眶一热,在这世上,也只有怜儿会这般无目的对自己好了。
上前,将怜儿从地上拉起,眼睛看着司空悯,话却是对怜儿说着,“怜儿,你不必求这种人,他不配你求他。”
语毕,拉着怜儿和殿外闻言走进殿内的两个侍卫走出了朝天殿。随后,一声声木杖打在人身上“噗噗”的声音便从殿外传了进来。
单喜站在一旁数着棍数,两个侍卫一人站一边,手举着木杖“啪啪”的一下又一下的举起落下,举起落下……
耳边传来单喜数数的声音,“一……二……”灵曦就这样听着,每当单喜的声音落下,那木杖带来的痛便会向身上在臀部蔓延开来。
灵曦趴在长凳上,一声不吭的忍受着这种肉体的疼痛。尽管这一下下的木杖打在身上很痛,但依旧一声未吭。疼痛的冷汗渐渐在额前冒出,缓缓的顺着腮边滑落。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抓住长凳的双手颤抖着,圆滑的指甲陷入了长凳中。她甚至能感觉得到长凳的木屑刺进指甲里的刺痛感。
这个身体真的很不好,一点点的通都承受不了。挨个板子就疼得浑身冒冷汗了。哪像自己以前的身体,别说挨得是个板子,就算是铁棍打二十下都能承受的住。
随着屁股上的伤势加重,身体越发的承受不住了。渐渐的,一声声细碎的闷哼声从神智已经迷糊的灵曦口中传出,眼皮变得沉重起来,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她会死掉吗?回应为这样就死掉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在这个世界活的本来就不够好了,现在却还要死的这么悲催。要是拿到二十一世纪去说说,大概会被别人笑死吧!
跪在地上的怜儿被一个侍卫按着动弹不得,一张清秀可爱的脸蛋上挂着一滴滴的泪珠,原本白皙的脸颊因挣扎和激动而变得通红。
怜儿见自家小姐已经神智迷糊,不由得心中大急,却只能挣扎着叫道,“小姐,呜呜呜……呜呜……小姐你不能睡啊,小姐你要坚持下去……呜呜……”
迷迷糊糊间听着怜儿的叫喊声,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又缓缓的打开了,那双变得黯淡的眼缓缓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怜儿。唇角向上勾了勾,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额……怜儿……不……不要哭……”
终于,随着单喜的一声“二十。”两个侍卫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灵曦再也坚持不住的闭上了眼,那娇弱的身体也因主人的昏迷而失去了平衡,然后“咚!”的一声从长凳上掉下了地上。只是,谁也没有发现那颗从眼角滑落后侵入鬓间的泪滴……
见灵曦已经晕倒,怜儿再也顾不得其他,用力的挣扎开来。然后几个大步便跑到了灵曦的身边,将倒在了地上的灵曦抱在怀里,用一只手扶着灵曦的下颚,然后用那只手的大拇指掐着灵曦的人中,“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啊?醒来啊,是不是很痛?都怪怜儿,都怪怜儿,怜儿早该在小姐进宫之前便带小姐离开的。”
“唔……”蹙了蹙眉,灵曦缓缓睁开了眼,眼中透露着朦胧的光芒,然后逐渐变得清醒。看着抱着自己的怜儿,灵曦投给了怜儿一个安慰的眼神。
“打完了吗?”从殿内走出来的司空悯淡淡的问着,怀里抱着脸色苍白的明幻溪,随着司空悯的出来,明野和陈太医也从殿内走了出来。
司空悯看着站在长凳旁边的单喜,见单喜点了点头道,“皇上,杖责二十已如数打在皇后娘娘的身上。”便将视线转移到了怜儿怀里的灵曦身上,当他把视线投到灵曦身上时,心里蓦的一痛。灵曦的臀部已经被鲜血染的血红,衬托在那金色的凤袍上显得异常妖艳。犹如一朵鲜红而艳丽的花朵。
视线慢慢上移,当自己的视线缓缓对上那双无力的大眼时,心中又是一痛。那苍白无力的唇现在犹如寒风中一朵饱经摧残牡丹,不再华贵。而那沾满汗水的笑脸亦是毫无血色。
这一刻,天知道他多么想冲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但一想到她做过的事,他便隐去了心中那抹渴望。
“司……司空悯,爱上你……爱上你是我独孤灵曦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决定……”在怜儿的搀扶下,灵曦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抱着明幻溪的司空悯一字一句的道。
听着灵曦的话,司空悯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被一只手无情的撕扯着,直到自己心变为碎片,一片片的碎在了地上方才罢休。
不再言语,司空悯挥挥手示意将灵曦和怜儿打入牢中。
低头看着怀中的明幻溪,想着自己之前在游玩时她还怀着身孕、自己却对她的冷落了,心中一阵愧疚不已。
看着怀中的明幻溪抬头看向自己,想着自己应该好好补偿补偿她。便最明幻溪笑了笑,声音柔和的问道,“溪儿可有不适,要不朕让陈太医给你看看?”
明幻溪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皇上日理万机,不必管臣妾,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就好,待会儿还是让陈太医看看的好,你刚刚小产完就这样下床走动,到时候别把身子伤了。”司空悯用披风裹了裹明幻溪的身体,眼神温柔的说着。
在怜儿的扶持下,灵曦转身跟着两个侍卫走在了去大牢的路上。听着司空悯和明幻溪的对话,脚下的步伐顿了顿,心里仿佛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一般,狠狠地刺痛着。
深吸口气,灵曦不再做停顿,踏着步子,跟着两个侍卫快速的离开了。
“哐当”一声大锁落下的声音响起,灵曦和怜儿被关进了一间阴暗的牢房里。
走进这间光线低暗的牢房,灵曦打量着这里。牢房的正墙上方有一个较小的窗子,大概因为背光的原因,从窗子外穿射进来的光线有些灰暗。在那灰暗的光线处,空气中的尘埃在那光线的穿射下变得明显起来,让人一眼便看得到。因为没有较好的光线,进而使得整个牢房的视觉感也比较灰暗。窗子的下边是一个用稻草铺成的草席,而牢房的另一角有一个极小红色的木桌,木桌上放着一盏燃过的油灯。除此之外,大牢中再无其他物件。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偶尔会看见几只大小不一的老鼠或蟑螂。
见此情景,灵曦不由得想起了还珠格格里小燕子、紫薇、金锁几人因欺君之罪入狱的时候小燕子做的打油诗,“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
想着想着,灵曦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就是自己的待遇吗?看来自己似乎只有任命的分了呢。
突然,灵曦的思绪被怜儿猛地像考拉一般跳到了自己身上吓了回笼。
“啊!小姐有老鼠……”
怜儿死死的抱着灵曦。紧接着,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从耳边传来。尖叫声停后,灵曦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只有“嗡嗡嗡”的声音。
“怜儿,你不用叫的这么大声,你家小姐我已经看到地上有老鼠了。”灵曦有些烦闷的朝怜儿吼道。她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很不好到一种境界了。不仅身体受了伤,就连心也在今天变得偏体鳞伤。
“小姐,怜儿知错了。”怜儿见自家小姐心情不好,便安静的退在了一旁。这次的确是自己的不对,但对于老鼠,自己是真的怕到极点了。因为小时候的一次意外,自己面对老鼠的时候再也不能一如平常般淡定自若。
“嗯,扶我到草席上去吧。”
“好”语毕,怜儿伸手将灵曦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揽着灵曦的腰走向了那张破旧的草席。因为臀部受伤的原因,怜儿将灵曦是趴放在了草席上。
趴在草席上后,灵曦缓缓闭上了眼,经历了今天这出戏,自己的身心都已疲惫不堪。她真的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不管后面还会有什么不好事情或阴谋等着自己,现在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待再醒来时,大牢内已经点起了灯火,整个牢房被找的昏黄昏黄的,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