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葫芦有灵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项云的额头上尽是如同黄豆一半大小的汗珠。
字画中的项云灵识很弱,毕竟连应气境都没踏足,只因为青色葫芦封存住了他的气息,让外界武气的冲撞失去了效果。
好在他的生命特征没有散去,不然就算有办法救他,也会损害他的根基。
昏迷中的项云只感觉全身清凉,生生不息的气息贯穿自己的全身,即便是丹田也没有例外。
如若此刻项云醒来,必定会错愕异常,这个紫色珠子给他的印象差到了几点,也三番五次的坏了他的好事。
可是如今,紫色珠子见到这气息的侵入,不仅没有以往的吸收常态,反而感觉到略有忌惮,躲的要多远有多远,恨不得直接离开项云的身体到外界去避难。
这紫珠二大爷竟然还会露出这幅模样,当真是震惊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项云可是处于昏迷状态,根本不知道在他的丹田深处会出现如此之事。
时间飞溯。
“啊……”
不知何时,项云头痛欲裂,全身酸麻,好像这身体不是他的一般。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更令他惊讶的是,他明明清晰的记得自己晕死过去,怎么又阴差阳错地到了这里。
这个空间空旷无比,与那字画世界相差甚大,这里虽然没有那充满敌意的武气的冲荡,但却单一无比。除了自己身下的一块石头,就剩下蔓延到尽头地平静地‘海水’了。
虎躯平躺在一块圆形石头上,石头的三分之二个浸没在水中,只差一点就能够淹没整块石头。
“这是?”项云皱着眉头嗅了嗅这里的气味,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双手深入水中,随后又塞入了自己的嘴中,一种熟悉的味道成功的占领了项云的舌苔。
酒,没错,就是项云平时喝的青色葫芦中的酒,熟悉的感觉,甜美的味道,让项云回味无穷。
品味了许久,项云赫然发现一个事情,张着大嘴喃喃道:“难不成,我这是在青色葫芦中,吗?”
“难不成,这大海里装的全部都是这让人酩酊的琼酒吗?”
话音刚落,在离自己不远处凭空出现了一块巨石,一道身影闪烁而至,口中吐着稚嫩无比的话,“你就是剑尊大人选的弟子吗?”
噗!
当他清晰的看到眼前的身影后,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刚刚说话的是一个孩童,长相稚嫩,说出的声音也稚嫩无比,不过说话到是很流畅,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
这时候的项云早已经忘记了全身的疼痛,只是自顾自的大笑,时不时还看孩童一眼。
这孩童身穿一身绿衣,倒不显得胖,脑袋后面束着一簇细辫,可笑至极。
孩童自然看得出项云在嘲笑自己,嘴一绷,怒道:“不准笑,不准笑!”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项云笑得更加起劲了,指着孩童吃道:“你,你哈哈哈,你别说话,哈哈哈。”
孩童却是不理会项云,一直在一旁大叫,使得项云每每想停下,却又总是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见项云油盐不进,孩童眼中闪过精芒,邪邪的一笑说道:“再笑我就把你驱逐出去,而且应气之法我也不告诉你。”
额……
这像是掐中了项云的心脏,笑声戛然而止,看着孩童说道:“你叫什么呀?能不能告诉我应气之法呀?”项云一脸的童真。
“哼,我叫萧青芦,”他顿了顿,又说道:“应气之法,我现在不开心,不告诉你。”说着,小脑袋就别了过去。
额,对于这个叫萧青芦的孩童,倒是让项云有些无语,三岁小屁孩,呕什么气?当然,这也只是在心中想了想,可没有说出来,如是真的说出来,估计这辈子自己就和这应气之法彻底的没有关系了。
所以,项云只能说些好听的话,前世可就是凭借这些话纵横情场几百年,那是绝对老手中的老手。
“哎呀,这是谁家小孩子,这么俊俏呀?你看我这么可怜,连应气境都没有进,你看您是不是大人有大量,就把应气之法告诉我呗?”说着眨了眨眼睛。
若是第一次见到项云的人,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天真无邪,不懂世事的青春少年,谁会想到体内却是一个活了几百年乃至于两世的大怪物?
这献媚的功夫倒是挺绝的,若是面前有一位少女,毕竟忍受不住这一眨,估计以身来传应气之法的心思都有了,毕竟是项王府的嫡系长子,这俊貌也是万中无一的。
听到项云的话,萧青芦心中是有些小激动的,但是一想到项云之前的所作所为,心中的那少些许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撅着小嘴头都不回。
见萧青芦不为所动,项云急忙大声哀叫,“哎呀呀,青芦大人啊,小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了。”
别说,这一叫倒是让萧青芦身体微微一动,项云见有门儿,于是那哀叫声就更加大了,深深入人心。
“啊啊啊,我项某怎么就这么倒霉?被人谋害,却没有死,想要修炼却不能应气,本以为青芦大人是我的福星,却没想到也是如此狠心,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说着,就纵身跳入了酒潭之中。
见到这一幕,萧青芦不由得心中一紧,想要起身相救,却好似有想到了什么一样,便收起武气任由项云往酒潭深处坠去。
酒潭中,往下坠落的项云见半天,上面都没有动静,不由得心中一凉,我靠,不是吧,玩大了,这混小子没来救我!
呜呜…项云此刻有中想哭的冲动。
他心中有着无限的悔意,自己跳下来就是因为萧青芦的一句话,本以为那什么便宜师傅剑尊选中自己应该是万中无一的,萧青芦应该不忍心就这么让我死去,所以才玩这么大。
娘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根本用不上劲,这次要被酒淹死了,真是亏大发了,来到这个世上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就这么死了呢?我不甘心,不甘心。
半响,已经放弃希望的项云在挣扎中豁然发现,自己没死?怎么会没死呢?我不是该死了吗?怎么会没死呢?
真是好奇,世界上怎么会如有此奇葩之人,咒自己该死?
酒潭中的项云有些惊愕,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确认自己还活着,还清醒着,而此时他也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伤痕浑然全无。
这一幕,项云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