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玄风与熊三宝还是两年前开始盗墓,两人本来是进了个工厂,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想出头实在是太难。
项玄风在学校时研究了几年的风水,不过风水这一行太过玄奥,许多人倾尽一生也难有成就,没有名师指导,都不知从何下手研读。
花了几年的时间也只是摸出了个头绪。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二人一合计,当即就辞了职着手准备,不过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一般都是在深山老林之中寻找,两年下来,也有了几百万的存款。
二人坐在车中,看着都市之中人来人往喧闹繁华,跟洞中压抑的气氛形成对比,让人不由得怀疑那只是一场梦。
项玄风摸了摸口袋,拿出了那个和田玉雕琢而成的小瓶,温润如玉,轻轻摇动,有晃动声传出。
“这里面是啥玩意儿?”熊三宝凑过来问道。
“应该是丹药。”项玄风回答。
“能吃么?”
“应该能吧?”项玄风也摸不准,这玩意儿又没写个保质期啥的,都过了一千多年了,谁知道有没有过期。
“咱吃粒试试?”熊三宝有点迫不及待。
“明天再说,万一过期吃死了就划不来了。”项玄风道。
“行,咱先吃饭还是买袍子去?”熊三宝问道。
“先买道袍吧!饭哪都能吃,道袍不好买,去古装店看看。”项玄风说道。
“你知道哪有?”
“问呗!”项玄风有点无语。
“艹”
二人问了一路,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主要是古装店太少,现在除了拿来拍戏根本没人穿,又找不到拍戏的剧目组,最后还是在网上花了三千订了两套,给足邮费后才答应明天一定送到,衣服两千,邮费一千。又找了家酒店吃过午饭,开了两间房,准备沐浴去了。
“你说咱要不要这么认真?”熊三宝问道。
两人找衣服整整从十点半找到四点半,还没找到,熊三宝这三分钟热度又开始下降了。
“你不做也行啊!万一明天师傅不收你了你自个儿找个角落慢慢哭去吧!”项玄风笑道。天仙可不是神棍,那可是称呼为仙的人,一般的小把戏都看不穿那还叫什么时候仙人?
“睡觉去吧,今天可累死我了。”项玄风伸了个懒腰就开始下逐客令了。“对了,今晚酒店要找你推销业务,增进客户感情的话你可别叫。”项玄风突然想起了什么,坏笑着朝熊三宝叮嘱道。
“切,老子又不是没泡过妞。”熊三宝坚了根中指。
“得了吧!就你那偶遇吃饭表白的三板斧,也就那些缺乏父爱的小女孩才会上当。”项玄风取笑道。
项玄风说的是熊三宝以前在学校追女孩的事情。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句话简直是为熊三宝量身定制。
先是装做偶然相遇,随后就是请吃饭,小酒一喝就表白。不过熊三宝体格高大,面容坚毅,豪放不羁,充满这一股豪杰气概,简直是未成年少女的克星,就这三招,竟让他用得炉火纯青,比捏柿子还容易,一捏一个准。
“就你牛,一个妞暗恋了十几年,临毕业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表白了,还给别人做了稼衣。”熊三宝反驳道。
“放屁,老子那叫高风亮节。”项玄风仰头说道。
“滚吧滚吧!我睡了。”看到熊三宝还想说话,项玄风立马挥手说道。
“半夜不要躲着哭哦!”临出门时熊三转头说道。说完立马就出去了,丝毫不给项玄风反驳的机会。
熊三宝一关上门,项玄风的脸色立马就黯淡了下来,事实上那场暗恋跟本不像项玄风说的这么满不在乎,只不过拉不下面子罢了,熊三宝这一提让项玄风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
项玄风从小是个孤儿,打记事起就在孤儿院中了,记忆中的童年就只有孤儿院那一台老电视了。
直到有一天,孤儿院迎来了一位新客人。一个与项玄风年龄想访的小女孩,二人几乎是一同长大,一同进入学校的。项玄风也只与这个小女孩说得上几句话。
岁月缓缓流过,曾经的小女孩也出落的婷婷玉立,二人的感情也越发的深厚,项玄风对小女孩无微不至,认真的呵护着,曾一度的认为小女孩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二人一齐上了高中,钱是项玄风攒的,孤儿院只负责供到初中,而小女孩跟项玄风说她想上高中,项玄风几乎是日夜不体,整整从初一开始,凡是与钱挂钩而且项玄风能干的活,几乎都干遍了,钱还是不够。
也就是那时认识了熊三宝,熊三宝家境不错,他无法理解项玄风为什么那么拼命,由此二人才成为了朋友。不够的钱也是熊三宝凑上的,是他存的压岁钱,整整八千元。
这让项玄风感激涕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从高一到高三,项玄风不知干了多少零活,直到高三临毕业,项玄风认为时间到了,可以表白了。
就在他把小女孩约出来的那一晚,项玄风还没说话,小女孩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让他万念俱灰。
“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小女孩说道,声音很动听,如夜莺轻鸣,可说出来的话却似一柄柄利刃,扎在项玄风的心上。
他颤抖着问她“为什么?”
多年来的努力瞬间化做飞灰,仅存的理智让他保持着一丝清醒。
“你无法给我想要的生活。”女孩轻轻说道。
“而我能。”从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一个男人微笑着走了过来,二十七八岁上下,西装革履,带着一副墨镜,微笑并没有任何讽刺。
项玄风凝视着那名男子,又看了看女孩,艰难的露出一丝微笑。“祝你们幸福”
转身离去,泪水大颗滑落,能说出痛不算痛,说得出的苦不算苦。
他以经明白一切。
他恨自己无能,他恨父母将他抛弃,他恨这俗世,他恨这人间充满铜臭,他恨女孩忘恩负义,人间尚有冷暖,人心何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