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家里怎么不开灯啊!”韩玥打开大门,摸着黑,走到墙根处摸索着点灯开关。
‘啪’的一声,客厅内便亮堂了起来,沙发上的一个人影将韩玥吓了一跳。
“啊!”韩玥吓得差点瘫倒在地。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安生了!”白夙景站起身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韩玥,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
“我说老公,你不开灯在客厅里吓人啊!”韩玥见是白夙景,舒了一口气,拍拍受惊的胸口站起身来把雨伞放在桌子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什么好吓人的!”白夙景回了韩玥一个白眼,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
韩玥身子一顿,楞了一两秒,连忙眉开眼笑地说道,“真是的,换做别人被吓到了也不好吧,对了,那些下人去哪里了,都不见个人影。”
“今天五一,都让他们回家去了!”白夙景板着张脸,语气清淡。
“那凤嫂呢?”
“她在楼上陪亦溱!”
‘丁玲丁玲……’白夙景刚说完话,茶几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韩玥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接电话。
“你先上去看看亦溱,我来接!”白夙景走过来,拦住了她,接过电话筒。
“老爷,有个自称是白毅凡的男人说要见您!”电话里传来保安的声音。
“让他进来!”白夙景听到这三个字,心中不禁一慌,立马使自己镇定下来,说完便挂了电话。
白毅凡走进大门,环视了一圈,便看见白夙景坐在沙发上,右手拿着做工精细的茶壶往桌案上的茶杯里倒着翠绿色的茶水。
相别十年,他又回到了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家里,一切都回不去了,曾经在这里相处地最亲的人,永远也回不来了。
这个属于他的家,早就已经散了,现在成了‘别人‘的家。
“过来。”白夙景倒完最后一杯,抬起眼帘将白毅凡唤了过来,他的声音深沉而又粗豪,令人捉摸不透他的心理。
“突然叫我过来,有什么事?”白毅凡冷笑一声,走过去坐在白夙景对面的沙发上,声音冷冽不带任何温度。
“才过了多少个小时,连爸都不会叫了吗?”白夙景不悦,语气变得粗重起来。
“嘁,您老人家还认我这个儿子吗?”白毅凡说的每一个字犹如千年寒冰,不动声色地戳进白夙景心中最软弱的地方。
“毅凡,我知道我白夙景对不起你的母亲,娶了韩玥,可是,你这些年去了哪里?”说到这儿,白夙景面露愧色,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就算我妈会原谅你,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妈她会死的那么惨吗?”白毅凡一提到母亲,就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白夙景大吼。
“这些年,我流落到国外,一个人生活,我等了那么久,期待了那么多年,你们都没有来找我,而且我妈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别以为我那时候年纪小,不知道,那时候你可是在和韩玥那贱人在一起打情骂俏吧!”
“我说,白毅凡,就算你是白家的大少爷,嘴巴也给我放干净点,贱人贱人地嚷嚷,叫谁呢!”韩玥扭着腰优雅娇柔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后面跟着咬着棒棒糖的白亦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