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黑衣人
出云宗大门前，东方俊和一众高班的弟子以及乔安石早已在此恭候多时。远远的便见到了一众人自山道上慢慢的行了过来，除了东方俊之外的其他高班弟子及乔安石。都分列到了大门的两侧，静候着国君一行人的到来。
快近出云宗大殿时，走在后面的王族健儿们加快了脚步。越过国君和国宰、东方家主先一步的来到了大门门口。与分列两排的高班弟子们并排着站到了两侧。
国君带着陈平、东方朔也行到了大殿前。国君抬头看着出云宗宏伟的大门，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凝重的表情。仔细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取下了象征着王权的陈家家主戒指。轻轻的交到了东方朔的手中，慢慢的走向队列的通道。国君慢慢的走过，两排的人列纷纷的低下了自己的头。走到了高班弟子的分列时，虽然高班弟子略有迟疑，但也都一个个低下了自己的头。
国君来到了东方俊面前，仍是一脸凝重的看着这张略显青涩的脸。眼中精芒乍现，却是一言不发的盯着东方俊的双眼。站在国君面前的东方俊顿时感觉到了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周挤向了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已被国君的气势所摄，想到了谢东昨日与他说过的话。觉得怎么也不能在众人面前把出云宗的脸面丢了。兀自紧咬牙关，强撑着不让自己流露出些许异常来。只是额头渐渐浮现的细汗却出卖了他。
终于东方俊忍不住的移开了一下目光，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就在东方俊稍微示弱后，国君目光越过了东方俊望向出云涧的方向开口了。国君富有磁性的声音并不大，吐字缓慢却能清晰的印到在场诸人的心中。“自寡人继位以来，出云宗多次为我南国立下大功。世人皆言寿山圣地，在寡人心中也是如此。只是近年多妖兽之灾，寡人虽不情愿，却也无奈出云宗全门忠烈如斯。现今立书以降，出云宗更是无一算的上是老人。三日前立言道长与世长辞，寡人曾与他有约必要前来拜祭一番。今日我便要以出云宗前弟子的身份前来兑现当日之言。”
说完对着东方俊作了个揖，也不待东方俊的回礼，便径自越过了东方俊。向着出云宗大门走了过去，后面的陈平和东方朔也紧随其后，一一给东方俊行了个礼，便走了过去。本来国君不待东方俊还礼便已是让他不由的一惊，还没回过神来，又见到了自己的父亲竟也给自己行了个礼。东方俊连忙想要避去，却被背后的一只手给挡了回来。回头一看身后站着的正是自己的大哥乔安石，渐渐的定了定自己的心神，也跟着国君一行走了进去。身后的一众人也跟了上去。
演武场的隔世墙前。一直跟在国君身后的陈平越过国君，左手一张。黑色的囊丝画上一道阵图印在墙上，国君便如若无物的走了过去。东方家主与陈平也走了过去之后，墙上的阵图便神奇的消失了。
东方俊和一众师兄弟们来到时，前面的墙上的阵图刚好消失。乔安石左手轻握着东方俊右手小臂，眼睛定定的看着隔世墙。两人的身影一下子消失了，下一秒两人俱已来到了内院。而他们身后的众人却都是一个个都跟着飞过了隔世墙。
国君路过大殿前的“天下第一楼”时，略微的停顿了一下。眼皮轻抬的看了东方朔一眼，便慢慢的走过去了。东方朔面色不变的也跟了过去。国君一路再也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到了出云涧洞口才驻足停了下来。后面的人群也跟了上来。
见国君停了下来，陈平和东方朔便退了下来。陈平走到东方俊的身前开口对着东方俊说道：“国君要进洞内，我们都不方便陪同。你与国君同去吧。”
东方俊学着国君的样子。看着陈平的眼睛点了点头，便径自走了过去。东方朔见了气的哼了一声说道：“学的一样都不像，要真学就应该连点头都不点”陈平听言眉头一顿乱跳，胆大的真是胆大的。
东方俊陪着国君进了洞里。而外面的人则是围着洞着紧紧的守了起来。东方朔轻轻的看了乔安石一眼，便闭目养起神来了。陈平到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乔安石说道：“你便是东方家主说的“出云宗四小贼”里的大哥？”
乔安石闻言恭谨的欠了欠身子答道：“东方家主谬赞了。”
陈平见乔安石的回答如此无趣，仍下了一句：“也不过常人尔。”便也不再理乔安石，而是走到了洞前。左手张开，囊丝在空中虚画了一会。囊丝前出现了一团水球。只听陈平轻喝一声：“水界”水球便慢慢的扩展开，不一会就已把整个出云涧囊括了进去。
出云涧讲武大厅前，国君站在出云宗历代先辈们的长生牌位前。仔细的盯着立言道长的牌位久久不语。东方俊站在同君的身后想要说些什么，却根本不知从何开口。索性也就装着一脸的深沉一言不发的站在国君的身后。
不一会一阵蓝色的光幕透过了他和国君的身体，并不断的向外扩展而去。东方俊顿时一紧，便要捏碎身上的腊丸。国君好像知道了东方俊要做什么，背对着他伸出左手轻轻的摇了摇，又伸出了两指召了两下。
谢东见状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腊丸又收回了怀中。走到了国君的身边。国君那令人印象深刻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一次的传了过来：“尹高飞啊，陈悟本来看你了。多年不见，再见昨日已如水中浪花。悟以往之不鉴，知来者知可追。愿你在下面好自珍重。”
说完停了片刻又开口说道：“你便是东方家那个“当家主有什么意思”的有志青年？”
东方俊听到国君的话不禁的面皮发热，借着轻咳略缓和一下心情。便轻声的回答道：“国君所言的那人应该是我啦。那番言论只是当年不知轻重的少年的疯言乱语而已，并不值得挂在心上。”
“若你真的知道自己是在疯言乱语，又岂会应了那立书之言。做了这莫名奇妙的出云宗代理宗主？”……。
两人在洞里待了许久，出来时已近中午。两人在洞里是否有过交谈，谈过什么内容。东方俊在这之后也从未对人提起过。只是最后只有国君一人，走出了出云涧。带上陈族王戒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他在里面很好，不用管他。”便带着众人离开了。之后的一整天东方俊都一个人待在出云洞，直到第二天的天黑……。
离开了出去洞，国君便要去寿山亲自挑选明日祭祖之地了。寿山主体在第三阵内不能作为挑选之地，那么金顶峰自然是首选。
国君一行人渐渐的来到了寿山与金顶峰的岔路口。国君远远的看了一见，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抬脚便走向了金顶峰，后面的陈平与东方朔自然的跟了上去。刚走没多久，异变突生。
国君的身边突然冒起了一个透明的气盾，接着许多的黑衣人被气盾弹出了身形。只见国君身后的东方朔双手相环虚抱半圆的，显然是第一个发现了什么。便第一时间的帮国君开启了护罩。后面的众人顿时快速的掠往国君的身旁。
岔路旁边的树林里突然的就出现了许多的黑衣人，不断的攻向国君。黑衣人的攻击，多被后面的王族健儿与出云宗高班弟子所阻。两堆人围着国君、国相、与东方家主，展开了攻击和保护战。
从黑衣人的攻击方式来说，大部分使用的都是类似于出云宗的运用真气进攻。这样的进攻很迅速、爆发力很强，但是黑衣人都带有一些或剑或别的武器在身上。在几次真气外放之后又会利用手中武器施展剑宗手断。很多北修的陈族弟子都见过这样的进攻方式，却仍是在卒不及防的情况之让多人受伤。
而高班弟子中，除了乔安石之外的其他弟子都很适应这样的进攻方式。并有自己的应对方法。东方俊身旁的一位师兄在击退一名黑衣人之后，抽空对着乔安石说道：“这些人用的基本上都是血袍军里的进攻手断，可以肯定他们定是曾经参加过血袍军的人。而且每一个之间的突然连手进攻都非常的默契，要小心”。三大宗门的内门弟子北修可以进入血袍军中锻炼，是以出云宗的内门弟子敢肯定的说出这些人就是曾经的血袍军的人。乔安石略一迟疑便回过了神来。
这些黑衣人虽然每个人的真气储备不凡，但在运用和控制上明显比不了有家族传承的陈家弟子，和有道学高人讲经授课的出云宗高班弟子。黑人衣优势在于人数较多。即使是如此，他们还是慢慢的被从国君的身边被逼退了。黑衣人见不能直接的强杀国主，便选择了先对付国主的保护队伍。而国君从始至终一眼都没看向过刺杀他的黑衣人，便是一直不断的在前行，速度不快也不慢。前方不时冒出的黑衣人自有东方家主代为解决。
分岔口，黑衣人与陈家族人及高班弟子们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堆。黑衣人似乎也并不急着在强突过去。渐渐的，他们用一种奇怪的阵形组合了起来。之后他们的真气好像连在了一起。
他们一起迅速的动了，就好像不是一群人，而是一个巨人。猛的朝着前方冲了过去。正面相对的众人一时只觉得自己的行动变的异常的缓慢，黑衣人冲起来之后快速的形成四排金字形的站位，前面一排迅速的将后一排的人向前扔去。乔安石他们的正面看来，就像是巨人舞动了自己的巨锺锁住了四周的空气朝着他们砸了过来。
黑衣人的阵形攻击到正前面的人全部被掀飞，后面的人也被巨大的气浪冲击的向着四周乱飞。一击奏效的黑衣人便迅速的四散开来，两两一组的攻向受伤较重的人。不对黑衣人的攻击似乎是有针对性的，竟是全部的攻向了陈族的弟子。
就在这时埋伏在四周的古逸风等人迅速的出现，想要救援陈族的子弟们。却无奈黑衣人的动作从聚集到分散一气呵成，中间的攻击一波连着一波。等古逸风他们出手时，却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上多出来的六七具陈族子弟的尸体。
从古逸风站的位置来看，他似乎在这群人中的位置不低。古逸风看着一地的陈族子弟的尸体，心里顿时感到了压力。这些弟子们从北修回来便一直被国君带在身边。古逸风受命于保护陈族北修弟子，清楚的知道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国君曾亲口对着他与护送营营长说过。下一任的南国国君，便会在这群北修的弟子中产生。却不是如之前的国君一样，在那几个陈族中威望最盛的血脉中出现。而能跟着国君来寿山的这帮子弟，恐怕就是国君挑出来的心中认为比较合适的人选们。古逸风让自己冷静。陈然大人不在，南山里的那位大人让自己来挡任此次事宜的领导者。在这种时候，自已一定要冷静。然后找出切实可行的计划来避免更多的陈族子弟像之前那样的被杀害。
黑衣人一击奏效之后并没有贪攻，而后再次的后退到了刚才发动第一次进攻的位置。这一次黑衣人的面前站着的是南国各个郡城里的精英们。古逸风让他的队友们先组织把受伤的所有人都送出了战场。又让一部分的人把死去的陈族子弟放到了一旁的空地上。黑衣人看着古逸风安排的这一切，从始至终也没有阻止。
待古逸风安排好了受伤和战死的人之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认真的看着黑衣人说道：“你们是一只有纪律和力量的部队，下面你们的对手是南国郡城精英团。我是你们的对手南国精英围团团长古逸风。”
古逸风说完之后对面的人群中好像有个人动了一下，但是只是好像。就连一直盯着对面的人群的古逸风也没有看清。忽然古逸风感到自己身边一股清风突至，接着几乎是同时另一股气息也来到了他的身边。第一股气息古逸风很熟悉，他回看着了一眼来人。来到他身边的两人一人是他的大哥乔安石，另一人是一名陈族弟子。这名弟子的相貌叫人好生的难忘、剑眉鹰目、高高的颧骨，和一脸自信的笑容。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这名陈然的少年便说话了：“那才那一击已超过了武学的范畴，他们应该在短时间内不能在次用出了。”
古逸风看了这个少年自信的笑容，像是受了些许感染也开口说道：“他们现在只是站在一起，并没有给成阵形。之前他们给我有时间处理伤员，是为了给我的行动套上一个顾及，只要我们现在冲过去切断他们的阵形，他们便会迅速的如之前一样的攻向受伤的人。正如他们之前的行事做风一样，讲究高效。目的性很强。”
乔安石听完他们两人说的话，轻笑着向前走了两步。挡住了对面的视野背负着的双手。缓慢的说了一句：“是分散，还是顶一波。上一击并不完美，在他们的攻击即将到来的时候那种被锁定的感觉。会有一瞬间的消失。如果强上的话，我有四成的把握。”
同时右手食指伸出真气在地上画了几个字：“第二排左边第三个。”
那陈族的少年笑容顿时一敛，但很快的又挂起了微笑。少看上前看着乔安石说道：“你好，我叫陈寺村。如果说顶住第一波的话，我来的话把握可能会大一点的。”同时用着脚抹去了地上的字在地上写道：我已通知了后面的族人看情况转移受伤的人。
古逸风跟了上来抹去地上的字，三人对视一笑。三个显然都已有所准备。
陈寺村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只见黑衣人并没有选择分开。而是再一次的结成阵形，并迅速的发动了反击。只是这一次的反击，相较于之前显然不在同一水平之上，除了一样的迅速之外。无论是对前面的锁定对手，和气势都有所削弱。黑衣人阵在陈寺村之前发动了攻击，只见一道巨大的淡红色匹练猛的砸向了陈寺村。
陈寺村并没有同乔安石想的一样选择在锁定松开的一瞬间闪开，从他冲动去开始手中便一直紧握一物。就在那道匹练落下的同时，只见陈寺村的四周顿时被一座巨大的龟壳罩住。匹练和龟壳剧烈的相撞，龟壳被击的陷进了地下并飞快的划退而去。整个地面都被龟壳扫出了一条空阔的道路，两者相撞的地面徙留一个巨大的深坑。而陈寺村本人更是口中鲜血狂吐，整个人顿时都显得的萎靡不振了起来。
显然这次两方的交锋。这位陈族的后起之秀虽然凭着一已之力，挡住了黑衣人的列阵集攻。但是已是身受重伤。短时间已然无法再次的加入战场。
就在黑衣人发动反击的同时，乔安石和古逸风迅速的朝着两边划过一首弧线，向着黑衣人的后方包抄了过去。黑衣人与陈寺村的短暂交兵，并没有影响到两人。而黑衣人在又一次的一击奏效之后。再一次的选择了分兵。只是之前受伤的人都已有人旁人的保护，黑衣人这一次的进攻策略显然并没能奏效。于是黑人只能又一次的集合到了一处，与此同时乔安石与古逸风也正好赶到了黑衣人集结之地。
两人迅速的在黑衣人没有组织有效的反击之前，展开了一波强劲的攻势。虽然并没有击杀任何一个黑衣人，却也是有效的击伤了几个。只见乔安石在黑衣人群中不断的穿梭，其速度已不能用一人快字了得，黑衣人群中不断的留下了乔安石的虚影。而且乔安石留下的虚影竟能施展有效的进攻，不少的黑认人便是被虚影击退。从而让乔安石可以在人群中实现有效的单对单打击。
而古逸风的攻击则更加的飘逸，仿若在人群中翩翩起舞。他周围的人群的攻击要么就是击向了他身旁的地方。要么就是击向了他掌中真气蓄力最足的地方。从旁一看，仿佛就是他周围的黑衣人不断的自己把自己身体，向着古逸风的攻击范围送去。尽管古逸风不能同时击伤那么多人，但就那么一少会便已有不少的黑衣人被古逸风击伤。
就在乔安石与古逸风把黑衣人的阵形一通乱攻打散的同时，那些原本担负着守卫伤员的人员也同时的加入了战场。两波人再一次的混战到了一团。而乔安石与不远处的古逸风对视了一眼。便一同飞身朝着人群中一名身形略显消瘦的中年短发男子掠了过去。
仍在不断的向金顶峰走去的国君，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见，正好见到刚才黑衣人的第二次集攻。国君看到两的人再一次的乱战起了一团之后。别过头对着陈平说道：“你去把刚才那个挡在众人身前的陈族族人救到这边来。”
说完又转过了头带着东方朔，继续向着金顶峰的山顶走去。待陈平走开之后，东方朔开口对着国君说道：“国主大可不必如此，十五载功过，并不是一个人或一小群人能说的清楚的。此次寿山之行，我虽不知你到底用意何在。但只要我这东方老鬼还有一口气在，定不会让结果走向最惨烈的那一面。”
国君听了东方朔的话，顿时脸上一沉。一阵威严的声音从前方飘进了东方朔的耳中“哼，好大的胆子。整个南国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以为你东方家我真的不敢动么？”。
尽管国君说的话已是十分的严厉了，但东方朔还是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待国君说完之后，东方朔立马的便接过了话说道：“哼，你想动也要你还在国君的位置上才行。一点点的打击便让你整个人都变了，少年之志还未如数的实现，你却要在即将到来的新时代选择落幕。陈悟本，你扪心自问，你自己对的起我们少年时的誓言吗？”
东方朔说出的话早就超过了君臣的底线，就连国君本人的名字竟都被他直呼了出来。国君听完了东方朔的话并没有动怒，而是浅浅的笑了笑。继续的向前走着说道：“位置不同看事物的角度便是不同的，站在我这个位置，拥有了过多的权力。却也是要背负着想同重量的责任。想来好多的事我是瞒不了你的，或许你的这番言词便是把事情透露于你的人一起想法吧。”
说着国君停下了脚步看着天空正中的太阳眯了眯眼继续说道：“或许在你们眼里，如今的南国陈族正如日中天。但我眼里已看到了日头渐渐的偏西下坠，居安思危，防范于未来正是一个领导者该做的。尽管我有信心继续在旁人疑惑的目光下走下去，但时势却是不允的。现今走到这一步，唯有结束一个时代。才能换来新的重生，就像十三年前一样。十三年间不间断的刺客应了十三年前那人那句话：倒了一个他，还有千千万万个他站起来。”
说完国君又转头盯着东方朔的眼睛说道：“即使这次我身殒在此，我也希望你能把我们共同的梦想继续坚持下去。”而后国君继续缓慢的向着金顶峰走了上去。空中传出了国君略显轻松的笑声：“而且我并没有打算放弃。”。东方朔看着国君缓缓前行的身影渐渐的湿了眼，用力的合了合眼，东方朔也笑着跟上了国君。君臣两便亦步亦趋的朝着金顶峰行去。
早已接来陈寺村的陈平。远远的便听到了两人亦君臣，亦良友的对话。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伤感。其实当代国君实乃不世的伟人，但奈何遇上了同时代的林奕道。国君此生仅行差踏错了一步。但就是这一步，便能让一代英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陈平又想到了族中的老人，要不是国君这些年来的励精图治。无论是陈族或，是整个南国郡城的居民。又哪能有这样安宁的生活呢，但老人们却不断的用十三年前的事拿出来在暗地里说事。死去的人不断的享受着世人的赞美，而活着的人却只能背负着骂名。在遍地荆棘中斩刺前行。两人的故事不由的让人想说一句：即生道何生本。陈平看了一眼身旁的陈寺村，心中默念道：“但愿此子不要让国君的一腔热血会之东流。”
回到这一头，乔安石同古逸风一起对那名短发男子形成了夹击。但男子却在两人默契的进攻下，与两人不分上下的缠斗刚到了一起。两人在之前斗那些黑衣人的威风，并没能在这名短发男子身上取得半点的好处。而三人旁边的战斗也渐渐的显出了差别，黑衣人们明显的渐渐不支了起来。乔安石和古逸风见到了旁边的形势，也不愿过多的与这短发男子过多的纠缠，两人默契的同时停止了攻势。分立两侧锁死了短发男的退路。
乔安石看着短发男子劝说道：“你放弃吧，情况已然明了。你们已经没机会形成在次的合击了，而且你的队友们不出半个小时。便会被击杀或制服。你们当中涉猎到道学的便只有你一人而已，他们不能与你取得连手的话。根本不可能在各种王族秘技与一众出云宗高班弟子中得以生还。”
短发黑衣人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又回过头来对视乔安石冷酷的说道：“此次前来我们便已没做活着回去的打算，我们这些人早就不应该苟活于世。今日所为并不求能有所成，只愿告诉世人不忘昨日之痛及来日之悲。”
说着又撇了古逸风一眼继续说道：“临事决断，少年老成。你们二人也算当世之材了，请问你们一个问题：自由和生命只能挑一个的话你们怎么选。”
两人见此人似乎也不打算再战，稍稍注意了一下自己的站位。乔安石便接过了男子的话：“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可比性，只要在自己的道路上不被迷失。便不会被一些无谓的选择扰乱自己的心。”
那男子听了乔安石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样的表情波动。略眯着眼扫过了一圈战场。此时已有不少的黑衣人战死在了分岔路前，男子的表情慢慢的有了一点变化，那是一种略带伤感、解脱的表情。乔安石和古逸风看着这男子的表情似乎有些出神了，但是两人却都没有采取进攻。而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名短发的中年男子。让他继续徜徉在自己的回忆里。
男子出神并没有多久，忽然金顶峰上慢慢的聚集起了大量的烟雾。男子低着头服下了一物，抬起头扫过乔安石和古逸风的眼睛说道：“今日的你们并不能理解的事还有很多，今后你们定会知道更多的事情。也许现在的很多人已经习惯了，让王城里那个最威严的声音决定一切的事情。但终有一日那个声音的决断，定会让现在的人们从美梦中惊醒。发现真实的一切是那么的残酷。一个人的意志取代了大众的声音。那么那人还是大众之一吗？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与人类之初，欺压着人类的妖兽之间有什么区别呢？”
说着也不待两人回答。又认真的对着两人摆好了攻击姿势并开口道：“你们的对手是血十五届王新波。”
忽然这位名叫王新波的男子全身冒出了大量外散的真气。这名男子猛的朝着两人攻来。两人一经交手竟全然不是此人一合之敌，两人被一股巨大的蛮力挤向了两旁。中年男子击退两人之后也不贪功，迅速的冲向了战场并快速的击退了多个高班弟子与陈族弟子，片刻后这名男子便把所有的还活下来的黑衣人聚集到了一起。
一众黑衣人快速化阵，但这次却是没有攻向众人。而是猛的冲向了金顶峰的岔道山路聚力一击。岔路口被这一击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乔安石和古逸风同时大叫一声不好。猛的朝着黑衣分冲去。黑衣人在砸出大坑之后便迅速的跳了进去，待众人赶到时赫然发现大坑之下。竟有一处图案繁杂的阵图。之前金顶峰不断溢出的黑烟便是从这里传出，而阵的正中间正端坐着一个全身被斗篷摭住的人影。跳下去的黑衣人正迅速的搬开挡住阵图的一些碎石。
立马就有几个陈族子弟和高班弟子想要下去阻止。但在这些人跳下去的瞬间，挡住阵图的碎石一一的都被黑衣人们搬开了。一股浓密的黑烟顷刻间腐蚀了黑衣人和跳下去的人，被黑烟缠上的人以肉眼可眼的速度被腐蚀的竟消失了。不一会黑色的烟雾便充满了大坑，并不断的向着四周扩展。片刻之后，黑雾已经彻底的阻断了众人上山的路。黑雾的后面，一切未可知。
乔安石见状，立刻告诉古逸风不要让人接近黑雾，便匆匆的从一边直奔第三阵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