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雨几人下了飞机就直奔宾馆整修,这次一行六人2女4男。所以依奴和蓝田自然是一间,而老莫和白白也说是要住一间。所以剩下的谷雨和大个子齐碧闪就只能睡一间了。
秦谷雨不喜欢齐碧闪,当然齐碧闪应该也一样。因此两个人回到房间后,就压根毫无交流,只沉默的各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秦谷雨暗自肺腑着肯定是齐碧闪做人失败让人厌烦,所以老莫和白白才不愿意和他呆在一起,反倒是只能苦了自己这个新人出差期间得天天和这个面无表情的毒舌男人住在一起。
这个时候依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齐碧闪赶紧过去给她开了门。
门外的依奴已经换了身衣衫,墨蓝色连帽衫加纯黑破洞牛仔裤还是和上午一样的休闲打扮。
门打开后她也没进门,只是斜在门框双手抱胸的对秦谷雨说道“新员工,不介意的话和领导一起去当当先头部队呗,咱两先去见一下线人”
秦谷雨虽说不知道依奴为什么会叫上自己,而不是组里的其它老员工,不过难得领导肯给机会,他也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出门在外还有美女相陪怎么都算的上是人生乐事了。
依奴看秦谷雨对着自己直点头也对他笑了笑然后勾勾手指,两个人就这么出了门。
“会开车嘛?”一出宾馆依奴就问秦谷雨。
“会,大学的时候就考下来了,就是没什么机会开”
“没事,有证合法就行”依奴一边说着一边朝秦谷雨丢了个东西。秦谷雨本能的伸手一接发现是一个车钥匙。
依奴指了指露天停车场上停着的一辆本田CRV“这是咱们的车,蓝田说租它比较好拉设备”
她说完话就十分自觉地做到了副驾驶。
“咱们这是去哪,要不你给我指指”秦谷雨不知道所谓的线人究竟在什么地方,所以还是的先和依奴商量好。
“先往前开,我给你导航”依奴笑笑然后就拿出了手机打开电子地图看了起来。开了差不多40分钟,根据依奴的指示,两人终于来到了一条名叫汉醒街的地方。
“到了!”依奴说完就让秦谷雨找了个路边把车停了下来,等两人都下了车她就轻车熟路的把秦谷雨带进了离汉醒街不远的一个小巷子里,然后七扭八拐了好一阵才终于在一处灰墙黑顶的平房门口停了下来。
秦谷雨看依奴不动,本想自己上去敲门,哪知道这时依奴却将他往后一拉,抬脚侧踢就直接把这平房的木头大门给整个踹了下来。
秦谷雨被依奴的突发怪力吓得头皮一紧,瞬间就觉得今天和她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采访而是黑社会老大带着菜鸟小弟深入敌营砸场子来了。
看着依奴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洒脱模样背着手走了进去,秦谷雨也只能暂时放下被房主报警抓走的担忧而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一进门就是这平房里大约二十多平的客厅,不过这个客厅此刻却堆满了酒瓶和纸板,除了一台颇为老旧的电视机,也就只有一张掉皮的破烂沙发和一张有些瘸腿的饭桌而已。
而此时饭桌的旁边,一个身高170左右但是体重却至少170斤的矮壮男人正死死抓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女的头发,然后对着她拳打脚踢。
眼看着女人此刻已经被打的眼眶青黑,嘴角流血,再这么下去恐怕不死也伤。秦谷雨作为一个男人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被这般残忍对待,当他正撸撸袖子准备上前阻止的时候,依奴却再次显露了自己的高超武艺。
只见她后退两步作为缓冲,然后快速向前一跑,同时一个旋转就踢出了自己修长的美腿。而那个正打着女人的矮胖男人却像个破皮球一般被依奴直接踢得飞了出去直直的撞到了墙上。
被这一打,那男人显然伤的不轻,看着他好不容易才艰难的站起身来。却又十分没有眼色的对着依奴污言碎语的羞辱。
秦谷雨在心里默默的为他点了蜡,然后只站在一旁默默围观。
这男人或许只是想着一个瘦弱女人哪里是自己的对手,就算刚刚被她踢到也无非是因为自己大意摆了。
依奴明显没兴趣听一个丑陋的男人来辱骂自己,所以那胖子刚一开口依奴就一个箭步上前,啪啪给了他好几个巴掌,最后一下还直接把他又扇到了地上。然后表情冷漠的看了看那男人的下身,风情无限的勾唇一笑,一抬腿就直接踩向了男人的两腿之间。
这时候秦谷雨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然后那地上的男人就口吐白沫的晕了过去。
“狠,太狠!真真最毒妇人心!”秦谷雨现在看着依奴仿佛就像看到了一个女阎王一般,他只能本能的夹紧了双腿,然后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得罪了眼前的领导。
“站着看戏还要找个好位置嘛?老娘架都打完了你也不知道把大姐先扶起来”依奴似乎还没有释放过瘾,所以颇有些气性不顺的对秦谷雨吼道。
而这时的秦谷雨哪里有胆量敢和依奴顶嘴,所以只能十分听话的把地上的女人抱起来轻轻的放在了沙发上,还十分细心的从旁边拿了个毯子给她盖上。
此时这个女人很明显被从天而降的“暴力”依奴给吓坏了,眼看着依奴虽然换上了平时那种温柔爽朗的笑脸向自己走来,她却还是忍不住的发抖,然后眼神惊恐的直直看着依奴。
看着这个大姐的表情,依奴还是好脾气的和她先打了招呼“大姐别害怕。我是今天和您约好见面的记者我叫依奴!”
这女人听了依奴的话,也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刚刚这打你的人是谁?要不要我们帮你报警?”依奴指了指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男人。
这时那个女人却坚决的摇头制止了“他是我老公,他要是被抓了孩子的学费就没找落了。你们可别报警”
秦谷雨默默的想着“就你把人家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真要是报警恐怕第一个被抓的是你啊姑娘……
面对这样优柔寡断的女人,依奴还是拿出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记者应有的素质。既然这个她在面对家暴时也只当成简单的家务事,那么依奴也不好在多管闲事了。
“那好,大姐!今天我们来时想先找你了解一下你爆料的情况的。你不是说你朋友被鬼怪附身了嘛?”
那个大姐看了看依奴也并不急着搭话,她就这么沉默了几分钟忽然下定决心般的问着依奴“当时说了爆料有钱的。你看你能不能先把钱给我。”
“大姐,这怕不合规矩啊。你想万一我们先给了钱到时候设备什么的都租了才发现全是假新闻。这样的话我们也不好和领导交代啊”
依奴的说法秦谷雨知道纯粹是胡编乱造,不过眼下这个中年妇女却似乎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也只是唯唯诺诺的表示那也得先给她100元钱的定金。
听到女人这样的要求,依奴也没有再多纠缠,而是是很豪爽的打开钱包先给了她100元。
“现在您可以先说了吧”
“可以”妇女喜欢颜开的收好了钱,然后便开始讲起了关于附身的故事。
她告诉两人巷子前的街道叫汉醒街,整条街主要都是做丧葬用品,丧事操办等生意的。故事的女主是她的同乡名叫王美桃,当初她两决定一起进城打工,不过王美桃因为长得漂亮没过多久就和厂里的一个组长好上了。
那男人可谓是爱她如珠如宝,两个人恋爱了两年,这男人把所有的钱都存起来交给了王她然后两个人就结婚了。
很快的王美桃便有了身孕,为了让妻子和即将出生的孩子能有一个更优渥的生活,王美桃的丈夫便选择辞去了工作,和人合伙在汉醒街上租了个门面就做起了丧葬生意。
或许是这个男人运气好又或者是他的确有几分本事,这生意没过多久就渐渐上路,生意也变得越来越好。满满的两夫妻便有了更多的积蓄,生活也过得十分富裕,前几年甚至还全款把那个租了多年的门面买了下来。而且结婚多年她的丈夫还一如既往的爱着她,这日子简直就是汉醒街的恩爱模范。
前段时间,王美桃的丈夫和南宁一个公墓的负责人搭上了线。那个负责人表示可以将公墓在王美桃的丧葬店里宣传寄卖,一旦他们两口子卖出去墓地,殡仪馆这边就会给他们丰厚的提成。
最开始的时候,墓地生意无人问津,不过就在半个月之前。那天爆料大姐正好去找王美桃聊天,这时候店里头就来了个身穿黑色长裙的中年女人。
虽说来人年纪不小,但却风韵犹存,特别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两人一看就知道是出得起钱的大客户。
而那个女人一进门也不说要买什么东西,只是沉默着在店里转了一圈之后便指着墙上的陵墓宣传画报说是要买一个,并且当场就要王美桃带她去看。
起先王美桃看着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所以就不想去。毕竟要是天黑了还在墓地里,总是让她觉得有些阴气森森。
但那个女客户对王美桃的拒绝有些不耐烦,所以她直接从包里拿出了一千元现金坐定钱给王美桃,并表示只要她今天能去看,明天就把尾款补齐。
王美桃见女人出手阔绰,便喜笑颜开的点头答应了下来。当晚王美桃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她老公问他为什么会去那么久,她也只是说客户挑剔,所以就多看了几个。回来的时候车还在路上抛锚了一阵,所以这才回来的晚了些。
这时候王美桃的老公倒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看着老婆一脸疲惫的样子,他还十分体贴的为她打来了洗脚水,让她烫烫脚放松一下再睡。
第二天王美桃老公一起床就发现她老婆没在家,电话也打不通。他十分担忧的独自去了店里发现王美桃正打扫着货架,只见她手指轻抚着那些纸元宝和冥币,然后做出了一个让人十分惊恐的动作,她眼前一亮拿起了一对红烛一脸满足的舔//舐起来。
“你在干什么?”王美桃老公想也没想就赶紧上前把红烛从她手中打了下来。这时候正沉浸在舔//舐红烛中的王美桃却瞬间暴怒,一伸手就抓烂了他老公的脸。
“你就是元身的老公?”王美桃媚声媚气的说道,五十多岁的脸上还做出了一副嘟嘴卖萌的娇嗔模样。
“美桃,你到底怎么啦?不要吓我啊……”王美桃的老公看她完全陌生的举止,不由得暗暗心惊。
“哼!你这种又老又丑的男人也配做我的丈夫?去死吧!”王美桃说完就一个蹲起跳了2米远,直接落到了她老公的面前,然后抱着他的脑袋对着脸就啃咬了下去。
一瞬间,惨叫传遍了整个汉醒街。不少左邻右舍还以为是这平时的模范夫妻破天荒的打了起来,所有都纷纷过去看起了热闹。
哪知道一走到门口,那种浓浓的血腥味就充斥着整个店面。而王美桃还十分沉醉的抱着已经昏过去的老公继续撕咬。
围观的人群被这样可怕的一幕吓坏了,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大家才陆续清醒过来,直到好几个大老爷们出手才将变得力大无穷又疯狂的王美桃制止下来。
后来王美桃的老公被送到了医院抢救,王美桃也被警方带走。不过没过多久王美桃就被放了出来,听说是因为警方鉴定她出现了精神问题,所以不需要付刑事责任。
半个月后,王美桃的丈夫也出了院,但是看上去已经完全被咬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后来他找了个道士为王美桃驱邪,毕竟夫妻多年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妻子能一夕之间就发了疯。
自从王美桃被警察放出来以后就总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好像什么都不会谁也不认识了一样。
不过当她的老公带着道士进门的一瞬间,她木讷的表情却瞬间鲜活起来显得神采飞扬。
“怎么?还找了个帮手对付我?”王美桃似笑非笑的看着来人。“我只说一句!滚!乘我心情还不错,可以饶你们不死!”
老道士看王美桃语气嚣张,却根本不敢多言“打扰了,贫道这就走!”
当看到王美桃似笑非笑的说了这一句之后,老道士赶紧转身逃也似的就离开了。
王美桃老公一副不知所以的状态,也只能跟着老道跑了出去。他叫住了道士让他非得给自己一个说法。
老道士却告诉他,王美桃身子里的东西太凶他对付不了。如果要保命的话就赶紧带着孩子离开,不要在和她接触了!老道士叮嘱完后,连定金都退还给了王美桃老公然后飞快的逃之夭夭了。
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已经无药可救,他只能忍痛带走了家里的存款,不过还是留了两万的现金在床头柜。然后带着孩子躲回了乡下老家。
秦谷雨听完线人的讲诉,很想反驳她这无非是一个女人忽然精神失常,然后遇到了一个满口谎言的道士所引发出来的误解。不过看依奴此刻却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他也只能闭口不言。
依奴看女人已经把故事说完,在找她要到了王美桃的地址后,依奴就拿出了剩下的400元线索费,然后带着秦谷雨离开了。
出门前,秦谷雨忍不住对依奴指了指地上痛的晕过去的男人,想要提醒她就这样把他放地上会不会引来什么麻烦。
不过依奴看着秦谷雨的动作,却显然领会错了意思,只见她嫌恶的看着男人皱了皱眉,然后直直的就从他身上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