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夫子这两日教我习字,想来夫子也听说我要到女娲庙祈福的事,到那时候若还留夫子在身边终是不妥!”
叶纹九见着夫子进来,恭敬的行礼后,开门见山道。
“小小女子,出口可真是狂妄无知,就这几日就想学会写字?”计礼躲过叶纹九的大礼,转身就要离去,怒道:
“老夫子教不起你,还请小姐自便!”
“夫子,不是答应冷御寒来教《论语》,那就请夫子教纹九《论语》得了,别的想来夫子自认才疏学浅教不了我,纹九也就不勉强夫子!”
叶纹九眼见着计礼要走,悠悠说道。
叶纹九语气不乏讽刺,挖苦之意,若让素妩见了定会以为自己遇到鬼了!
可是叶纹九知道唯有如此,她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多掌握一些字的写法和读法,快速的毕业,她明白天下间的读书人最是容不得激将!
“若不是冷世子请,老夫贵为帝师怎会屈尊降贵,像小姐这般‘知书达理’的世家小姐,在京城怕是难寻一个!”
计礼满目的愤懑,望一眼,空荡荡的主屋徒增的桌椅,走了回来,话中夹枪带棒,充分说明他还是在意冷御寒。
“有劳夫子!”
叶纹九见着夫子拿起了桌上的《论语》,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莞尔道。
“小姐知道何为孔孟之道吗?”
计礼不教先问,眉头舒展。
“不知,先生以为?”
叶纹九小眼睛一眯。
“小姐可知《论语》的由来!”
计礼再问,不免得意,黄毛丫头,看我怎么整你!
“不知,先生以为?”
迎上夫子眉目得意,叶纹九忍住,是她不对在先,容忍先生卖弄是每个学子必修的课业。
“小姐,可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是何意?”
“出自《述而》篇,它的意思是——三个人一起走路,其中必定有人可以作我的老师。我选择他善的品德向他学习,看到他不善的地方就作为借鉴,改掉自己的缺点。先生以为如何?”
叶纹九浅浅一笑,看到夫子吃瘪,嘴角不由上扬。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先生是在说自己吗?纹九听不懂,还请先生快些入题!”叶纹握住自己修好的毛笔,取墨来磨,颇有一点儿跃跃欲试的急切。
“好,我们开始!”
计礼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他的这个女弟子,说她会,她又要学,说她不会吗?总觉着她应该懂——怎一个怪字了得!
就这样叶纹九规规矩矩的在屋里学了三天的字,外面已经爆竹声声响,人声鼎沸热闹不已了,医苑还是一片安静。
从主屋里偶尔传来几声争辩,李易峰因为叶纹九的坚持,倒是真真拜在了计礼门下,别看是小娃娃写字一板一眼很是认真,计礼对这个小学生是越看越喜!
对叶纹九狗缠麻线的毛笔字,计礼不敢恭维,在他看来叶纹九要练得跟世子相仿最起码得一年半载。
可他不得不承认叶纹九思维敏捷,即便是他将平日教其他人几日的放在一日,她也能融会贯通,让他很是高兴,这也是他愿意教李易峰的愿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