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觉着那个姑娘比叶纹九要好?”王妃示意一旁伺候的丫鬟彩绣,将手里滚烫的茶壶拿过来,再问。
“是啊,奴婢觉得叶澜珍小姐可要比叶纹九知书达理的多,不论是容貌,出身,叶纹九都是比不上的,王妃您一定要趁着五少爷还没下聘,早作打算啊!”
杨家的见着王妃竟然亲自帮自己斟茶,愈发的得意起来,不止嘴说,手也舞动了起来,比划着叶澜珍的身高。
王妃见状微微一笑,眼中布满寒光,要是别人可以她绝不会让寒儿娶叶纹九,凭着叶家破落户的出身就算是嫡女也配不上她的寒儿,这个张慧娴竟敢撺掇杨家的来她面前丢人现眼,简直是不知死活!
“所以,杨妈妈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悔婚,再去跟叶澜珍提亲?”
话音未落,王妃捉起茶壶就往杨家的身上砸,杨家的一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怒了王妃,二来哪里见过王妃发过这么大的火,直愣愣的等着滚烫的茶水溅在自己手上,脸上,忍着焦辣辣的痛跪着请罪。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奴婢嘴贱,该打!”
杨家的一面磕头求饶,一面啪啪啪的扇着自己嘴巴。
“就凭你个奴才,敢当着我的面说老太君的不是,说我的不是,说,谁给你的胆子?”王妃起身走到杨家的身边,大声喝道。
“奴婢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杨家的单扶着脸,看也不敢看王妃森然的眼睛,“王妃,奴婢错了!”
“你错那里了?说——你收了张慧娴多少银子,让你替叶澜珍说好话?她女儿当真那么好,上门提亲的该是踏破她家门槛才是,撺掇一个奴才来说主子坏话,是什么本事!”
彩绣低着头,看着,王妃近一月的气没处发,可着杨家的不识时务,激怒了她。
“奴婢没收钱,奴婢真没收钱,奴婢是替五少爷委屈,好歹五少爷是吃我的奶长大,我怎么可能违了良心!”
杨家的见着王妃今日不打算放过她,连滚带爬的扯着王妃的裙角,哀嚎,想着王妃不念功劳也要念苦劳,放她一回。
“彩绣,着人来将这个倚老卖老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我看以后谁敢在我面前说叶纹九坏话,惹老太君不快!”
“是!”
彩绣是吓傻了,从未见过王妃处死奴才,何况杨家的确实是少爷的乳母,仗着少爷的面,杨家的做了多少坏事,王妃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儿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王妃,不能啊,王妃,我家掌柜的跟着王爷驻守边关,是有功之臣啊,你不能处死我啊!——不能啊,王妃!”
王妃见着杨家的哭天抢地,上前低声笑道:
“念着你家男人的功劳,我忍着你,惯着你,你做的那些坏事我帮你隐瞒——你千不该万不该,犯我忌讳,我儿——是冷王府唯一的世子,哪里来的兄弟?我儿要娶的姑娘定是万里挑一,温良贤惠——岂是你一个小小奴才说得,——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