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孙媳有什么不对你说,叶澜珍——叶澜璃,将叶澜珍给我找来,我倒要问问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张慧娴,明显的怒了,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为相府出了多少力,到头来真要为了叶纹九这个贱人夺了她的主母地位?
她到要看看,相爷怎么做!
相府没了她的钱,要怎么过大富大贵的日子!
不就是个聘礼嘛,她有的是钱,买上那么三四十倍的金银玉石赔给叶纹九!
“哼,你还长本事了,敢在长辈面前前叫嚣,——来人,用家法!”张氏气的一把推开叶纹九,哗啦站了起来,吼道。
几个伺候的丫鬟都吓傻了,哆嗦着,心里知道这么多年来,说到底主母才是她们的主子,老祖宗的吃穿用度都是主母给的钱,光靠相爷的俸禄,老祖宗不可能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才是事实。
“好——你们,好样的——”
哪里知道她们的迟疑,让张氏更加生气,也让张慧娴更加生气!
“哎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没脸见列祖列宗了!——纹九,——纹九,叫你爹爹回来——”
张氏抱着头,一阵哀嚎,叶纹九连忙扶住她要倒下去的身子,心里想着老祖宗这会儿您可千万不能晕倒。
“娘亲,你找我!”
偷偷藏在松鹤院看热闹的叶澜珍,在叶澜璃的押解下进门,看着张氏做作的样子,天真无邪的笑道。
“你还好意思,你看看你,将老祖宗气成什么样子?”张慧娴揪着叶澜珍的耳朵,将她拉过来,一脚踢跪在地上,喝道:
“你自己跟老祖宗说,你都敢了什么好事!”
“娘亲,你打我——你为什么打我!”
“你还好意思问,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将冷家的聘礼偷出去卖钱了!”张慧娴立刻追问道,刚才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么多年她都忍了,谁叫相爷是老祖宗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她跟老祖宗斗,不可能有一点儿胜算。
现在只有把澜珍推出去,到时候出钱赎聘礼回来,事情也算是了结,相爷最多怪她个教女无方,不会威胁到她的主母位置,不会威胁到澜璃的皇子妃。
“是,就是我卖的,怎么了?冷家的聘礼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我作为嫡出小姐,难道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
叶澜珍望着母亲的怒火,供认不讳,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母亲不会维护她,她死了也不会维护她。
“呵呵,我的好孙儿,你听到了吗?这就是当家主母教出来的相府嫡出小姐!”张氏对着门口叫唤,果然,叶毅一脸铁青的走了进来。
“若个个都是这样的,我死了也没法向列祖列宗交代,我叶家真要断后吗?”
叶纹九柔弱的瘫坐在地上,埋着头叹息,不得不相信那么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老祖宗八成早就派人去请了爹爹回来,而爹爹回来的这么快,又是为什么呢?
“相爷,澜珍卖了冷家聘礼的事,妾身不知道,要不是老祖宗说,妾身至今都蒙在鼓里,相爷!”
张慧娴痛苦的跪在叶毅脚下,深情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