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端起酒杯一口饮下,王元的话还算坦诚,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但这件事也足够让他警惕了,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跟踪这可不是好事,尽管天灵能隐隐感觉有人跟踪,但以他的个性,这种事是出现了一次,那决不能再出现第二次。
“那香料还能管用多久?”,天灵直直盯着王元,冷冷问道。
“最多两天,小兄弟你别这么看着我,真的只有两天,小兄弟与曾家有仇隙,我与他们更是你死我活,我只会帮你”,王元坐直身体,迎上天灵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躲闪,认真的说道。
“那这怎么解释!?”,天灵示意肩上的蝴蝶。
“这是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若是再远一些,出了酒楼它就无法闻到那种香料了,不信我们当场试试”,王元的光头已经微微出汗了,他谄笑两声解释道,说完真要拿走那只蝴蝶试试。
天灵没有阻止,千岁和燃血虽然气愤,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有天灵在呢。
王元一只手托着那只灰暗的蝴蝶,当走到距离天灵一丈远时,在他轻轻抛飞时,那只蝴蝶果然没有飞向天灵这里,只是在周围一定的范围内漫无目的的飞舞,看得周围的人啧啧称奇。
“怎么样小兄弟,我没骗你吧?”,王元坐了回来,松了一口气的笑道。
“这只蝴蝶我要了”,天灵脸色变暖,不过说出的话却让王元很是心痛,见到王元面有难色,天灵轻笑,补充道,“我手里不留活口”
虽然天灵笑着,但王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强忍心痛答应道,“行”。
“嘿嘿,想不到你竟然摆了我们一道,我的心灵大大的受伤了,作为赔偿,这顿酒菜是不是.。?”,千岁也笑嘻嘻的发话。
“还有那个香料,也弄点来瞧瞧.”,燃血也不落后,开口说道。
最终,王元拿出了一些淡黄色粉末,被千岁好奇的接过,在千岁闻过几遍也没闻出什么特别后转给燃血,燃血扑腾了几下翅膀也没感觉到特别之处。
随后酒菜上桌,很是丰盛,天灵也不客气的尽情吃喝,一段时间没喝酒吃肉,感觉甚是乏味,现在当然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王元的解释天灵自认为还算是事实,而且他也确实在王元身上没有感受到杀气什么的,不然以王元筑基后期的修为,尽管他能和曾红一斗个旗鼓相当,但若天灵真的动了杀心,他将难以逃掉。
与岐山城时相比,王元虽然还是那样的爽朗,说话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中气十足,但是他对天灵的心态却还是变了许多,之前见天灵不过筑基初期的修为,不管如何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优越感的,但此次却不同,他明白自己是看漏眼了,对方看似修为不高,但不管怎样能让曾家几支小队损失惨重,还让洛疯子带队的九人全军覆没,那么天灵的战力就不能单靠修为来看了,或者他隐藏了修为也说不定。
酒足饭饱,待离开酒楼,天灵正准备转道离开之时,三个身穿黑衣的青年见状赶紧迎上来。
“请问天灵公子是哪位?”,居中那人轻轻抱拳,恭敬的问道。
“是我”
“这是给你的,信已送到,告辞”,说完,三人抱拳离开,很是干脆。
“挑战书?”,天灵接过一看,上面三个大字非常的明显,千岁和燃血和凑拢过来好奇的瞧着,天灵微微一愣,是谁这么大费周章,弄了个挑战书出来,随即他翻开看了下去。
“八月十三午时,岐山城外,与你一战”,千岁轻轻的念着,下面的署名是驭兽宗冷锋。
“这冷锋是谁啊?没听说过”,燃血扑腾着翅膀嘟囔道。
“嘿嘿,虽然我也不知道冷锋是谁,不过既然他来自驭兽宗,那很明显就是敌人了”
“千岁你这不是废话吗,不是仇人还用得着挑战吗,不用你说我都知道”
“依我看,挑战事假,生死之战才是真,天灵我们不去了吧,那冷锋既然散出挑战书,肯定是有备无患,我们犯不着和他硬拼,打不过跑路就是”,千岁沉思,随即看向天灵劝诫道。
“原本我也有此意,只是我最近突破在即,最是需要一场真正的厮杀,这挑战书何尝不是一次契机,他们这样恐怕是担心我打不过就跑,但如今既然已经发出挑战书,那么就会按照挑战的规则来,每个游戏都有规则,既然参加了那就要遵守规则,至少有一点可以认为,这是一场小辈之间的斗争,不会有金丹及以上的高手出手”
天灵缓缓说着,对小辈之争这种概念他很有感触,不管是之前在林家本院,还是如今都是如此,都会有一定的潜规则,都需要遵守。
燃血没有取消千岁怕死,其实他也是这种想法,但同时他也明白天灵说的很对,他作为妖族,还是没有化成人形的妖族,能在人类势力中行走,或多或少说明了一些问题。
“八月十三,还有三天”,天灵喃喃,他其实很意外,没想到最先找上他的竟然是驭兽宗,不过不管是曾家还是洛家,与五大宗门之一的驭兽宗一比,就显得不是那么中看了,从驭兽宗能这么快找到自己的所在可见一斑。
天灵上路了,慢慢沿着指定地点行去。
与此同时,驭兽宗冷锋给天灵下挑战书且天灵接下的消息迅速流传,曾家,洛家,驭兽宗,光头王元,就连林家都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了天灵的名字,同时虽然不知道他的确切年龄,但知晓他的年纪并不大,对于冷锋挑战天灵某些很是不解,一个筑基后期巅峰挑战筑基初期,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当他们隐约知道天灵的一些实战结果后,都是心理暗惊,天才越级挑战并不少见,但若是能跨级挑战那就很难得了。
隐隐的,一些目光开始关注在天灵身上。
此刻,某处,一个女孩面目中隐隐带着忧伤,抬头望月,口里喃喃,“哥哥,你是否还活着,若你活着,你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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