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心下大惊,生怕那老者暗吐内劲,不料那老者突然自语道:“虽非精选之类,不过体内灵气流转,有几分底子,但是脉像时强时弱,虚大于实,不似普通人又不似修行者,奇怪,奇怪!”
林枫听老者这么一说,才知道老者是在试探自己的修为,不禁暗暗抹了一把汗,心道:好险,幸亏他刚才没有防备,内劲未吐,不怕他看出什么来。他抽回手,已经非常地确定救他的人不是这个老人,可是如果不是这个老人,那又是谁呢?
“是清岚送你回来的?”老者又问。
林枫摇了摇头,看着老者笑了笑,不答反问:“你认识我师父?”
“唉!岂止是认识,简直就是再熟悉不过了,老夫正是她的师父。”老者呵呵一笑。
“你是我师父的师父?”这次林枫不用装,他确实被老者的话给吓了一跳,脑海中还没有反应,身体已经自动跳了起来。
“有什么不妥吗?”老者眨了眨眼睛,似是不解林枫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林枫听老者如此问才知道自己反应过度,只好干笑两声,重新坐回椅子内,道:“我只是太惊讶了,想不到您竟然是师父的师父。”同时他眼神闪烁,不看老者。
老者愣了愣,明了林枫心中的顾虑,于是呵呵一笑,问道:“你不信?不信的话,老夫证明给你看。”老者说完,从怀里拿出一面玄光镜放在面前,启动玄光镜,接通了清岚和清光。
清岚和清光自从林枫被风媚娘抓走之后很担心林枫,一直呆在长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见玄光镜接通,心中立刻一惊,生怕师父命令他们速速回宫,哪知一打开玄光镜,看到的却是林枫。
“你怎么会在那里?”清岚一见林枫,立刻冲到玄光镜前。
“是为师救他回来的。”老者走到玄光镜前。
“师父?”清岚睁大眼晴。
“好了,师父暂时很忙,就不跟你多说了。”老者不等清光和清岚多说话,已收起玄光镜,看向林枫:“怎么样,老夫没有骗你吧?”
“你……你……”林枫你了半晌,才想起如何称乎老者,于是离坐跪在地上道:“师公在上,请受徒孙一拜。”
哪知他这一拜还未下去,老者已经一甩袖将他扇出一米有余。
“师公……”林枫不解,待要问时老者已轻轻一笑,道:“幻海宫不能收你为徒,所以你不能叫我师公。老夫法号玄华,你称呼我为玄华真人就好。”
“不收我为徒?”林枫眼珠了转了转,问道:“为什么?”
“不是老夫不想收你,而是你不适合待在幻海宫。既然你认识清岚,老夫也曾听清岚说过你不少的事情,那也不怕告诉你,你的体质不适合待在这里。”
“这关体质什么事?”林枫更加不解。
“当然跟体质有关。你先跟我来。”老者说完这句话,起身朝外走去,林枫不疑有它地跟在老者身后,老者带林枫走出院落,林枫这才知道这院落大得水比长安小,而院落之外竟是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林枫惊讶地走进雪地当中,这才知道这雪不只冷,而且蕴藏着浓厚的阴寒之气,简直是一线天堂,一线地狱。
“快进来,在外面站久了身体会受不了的。”老者见林枫呆在冰雪中久久不回神,于是喊道。
林枫被老者一喊,这才想起自己虽然能够受得了这份阴寒,但是普通人一定受不了,于是假装打了一个哆嗦,走进院落问道:“师公,怎么会这样?”
老者呵呵一笑,道:“你还是叫我玄华道人的好。不过既然不是清岚送你来这的,那你又是如何来的呢?”
林枫心知自己不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玄华道人定然不会告诉他这是哪里,于是将自己如何被风媚娘抓去,如何去了太白殿,又如何到了太清宫,又如何被一个白衣人所救,最后如何通过那一片光亮的传跳门到达一片冰火交加的地方,最后又如何昏迷。在林枫解释的过程中,他从头至尾未提及自己的修为和曾经看过观世镜以及弄熄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和疗伤的事,说完之后,他问道:“那些人自称是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还有所有人都在天上飞来飞去。我是不是到了天外仙宫?是不是看见了神仙?”
玄华道人呵呵一笑,不答反问:“你以为这里如何?你以为清岚为人如何?”
林枫想了想,道:“撇开不爱搭理人这点之外,清岚师父很好啊!”
“那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以及他们的朋友啊亲友啊都叫我们什么?”玄华笑得更深。
林枫摇了摇头。
“你当然想不到了,他们叫我们妖孽。”
“妖孽?”林枫不相信地反问,“我觉得清岚师父很好啊,怎么会是妖孽?不是啊,那天她还帮那些人杀了一个僵尸呢,你是不是弄错了?”
玄华道人笑了笑,捋了捋胡须,道:“其实呢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就像你,你认识清岚,所以认为清岚是好人,但是天宫又不一样,他们并不认识清岚,就算认识,也会因为不赞同我们所做的事情而认为我们是妖孽,所以呢你如果觉得那些人是神仙,那些人就是神仙,反过来,你若认为那些人是妖魔鬼怪,那些人自然也就是妖魔鬼怪了。”
林枫想了想,觉得玄华道人说的道理倒是跟平时阿姨说的有几分相似,也就嘿嘿笑了两声,不表示反对,也不表示赞同。
“啦,说到这里呢,老夫就有点话要跟你说了。相传当年女娲娘娘造人之初,不只造就了各种各样的人,同时也造就了天地之间的五种灵气,这五种灵气便是金、木、水、火、土。利用这五种灵气的组合,形成各种各样的天气、地形和生物。人,也是这世上千千万万种生物当中的一种,自然也脱离不了这五种灵气,而这五种灵气也就注定了一个人的身体属性。金、木、水、火、土虽然是天地之间的灵气但这五种灵气又受制于阴阳和正负,正所谓阴阳相生,生生不息,正负相融,电闪雷鸣,故而人的属性最终归于阴阳正负和中和这五种。这五种属性不但决定了一个人的运程,同时还决定一个的天资,无论是哪一种人,最终都必须尊守阴阳相合、正负相融的道理。你明不明白?”
林枫早就听得一头雾水,见玄华道人问起,只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哪,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东边太阳西边月亮,有阳必有阴,阴阳互生互让,生生不息。所谓阳无阴不长,阴无阳不生,修练也要有阴有阳,方可阴阳互生,不至于停滞不前一事无成,更不会因此长彼消而走火入魔。幻海宫虽被世人称为蓬来仙岛,但实乃天下至阴至寒之地,所以幻海宫的弟子必须是阳性体质方可与此地的极阴极寒相生相克,才不会事倍功半,一事无成。”
这一次林枫听明白了,原来玄华道人说了半天其实就是想说他体质并不是阳性,顾而不宜在此修练。不过没关系,反正玄华道人并不知道他练的功法自成一家,体质也不是他看的那个样子,不过他倒是对玄华道人说的五种体质有兴趣。
“那我是属于什么体质?”林枫问道。
“你的脉像比较怪异,不过大致上可以看出来是属于阴性体质,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属于纯阴体质,总之你体内阳灵极少,极不适合练阳功,反倒很适合练阴寒功夫。”玄华道人见林枫这么问,再加上他又极喜欢这孩子,于是也不隐蛮,只是觉得不能收这孩子为徒子徒孙,有些可惜。
林枫呵呵一笑,眼珠子转了转,顿时更明白玄华道人看不出他的底细全拜龙极惊世早将体内阳灵收住丹田,凝成了一颗鸡蛋大小的龙珠。但他虽然明明知道错出在哪里,却没有告诉玄华道人,反而问:“那么正属性和负属性呢?”
“正属性和负属性可自由操纵雷电,中和属性则可能生金生土生万物。”
林枫一听,嘿嘿一笑,知道玄华道人懂得虽多,但其中很多显然都不正确,所谓的生金生土生万物,只怕只要道行够,谁都可以做得到才是,不过这些话他只在心里想,嘴上却不说出来,反而问道:“那我其实适合练阴寒的功夫了?”
“正是。”玄华道人呵呵一笑,捋了捋了胡须,对林枫的机灵聪明大加赞赏,需不知此番话在林枫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那就是清岚师父不会收我做徒弟了?”林枫明知故问。
“陔子,老夫虽然知道你很想做清岚的弟子,但是老夫并不想你死于非命。”玄华叹了一口气,道。
“那什么地方才适合我修练?”林枫也不悲伤,反问道。
“天宫。任何人都可以在天宫修行,因为天宫拥有足够的各种灵气,适合任何人修习。”玄华道人沉默了半晌,道。
林枫一愣,想不到玄华道人会给出这样的一个答案,由此可见这个玄华道人对天宫很了解,可是他刚刚才说过好似跟天宫有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天宫到底是不是神界?他昨日所见到底是不是神仙?如若不是,他们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