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烟熏妆女子赶紧拉着中年男人往咖啡厅外面走去,顺便还伸手拿走了苏末凉手里的钱。
“好了,全世界终于安静了。”苏末凉回到座位上,冲着颜初以微微一笑。
“末凉.我.”颜初以努力想讲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就像被打结了一般哽咽了。
“别说了,我知道。”苏末凉伸出手放在颜初以嘴巴面前,她虽然不像南陌辞看到了光盘里的东西,但是听到英惠香颤抖的叙述,她还是可以在脑海里将那些画面像拼图一样组装好,然后这些图片以0.02秒的速度切换,看起来就是连贯的片段。
英惠香说:“末凉,我害了初以,我害了初以。末凉,石夏艺强奸了初以,当着我的面.就那样.”
苏末凉完全可以想象到颜初以当时的那种样子,就像一只刚刚出生就经历了打雷的场景的小雏鸡,就像她和肖愈,纵使心里百般不愿,却无法改变什么,但是颜初以的遭遇比她还惨千万倍,现在的颜初以就像一朵刚刚经历过暴雨的花朵,残败不堪。
“你知道吗?那时我多想去死,但是想到你们,想到南陌辞。“颜初以张了张嘴,发出声响,”我选择面对,我一直对自己说,只要我自己认为自己还干净,那么这个世界就还有阳光,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前一秒我还听到了南陌辞的甜言蜜语,下一秒他就拿着一把刀笑嘻嘻的刺进我的心脏,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像将整个人泡在冬天的结满冰的湖水里一样。”
那时一个冗长的梦,梦里盛开着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它们向着阳光,温暖而美好,散发着好看的金黄色。但突然下起了打渔,吹起了大风,等到一切都停止,所有的美好都不复存在。
“男人是不是都很花心?是不是都喜欢脚踏两只船,然后一只船翻了,于是毫无顾忌的上了另一条船,继续他的生命航海。”
苏末凉心里一怔,朱晨轩,石夏艺,肖愈,所有她认识的男子里就只有这个人符合颜初以话里的“标准”。
“南陌辞怎么没有陪你?”苏末凉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感觉到了什么,就像是空气中飘散的一缕青烟,看得见却摸不着,形状也是千姿百怪。
“我们分手了!”颜初以吸了吸鼻子。
“怎么可能,他为了你提前回来,也守了你一夜,就连你醒来也是他第一个发现的,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朱晨轩不也是为你守了一夜吗,可是他还是走了,和琳琳走了。很多人都是有缘无分的。”颜初以将手机打开一条短信递给苏末凉,“初以,听说你受伤了,我本来是想来看你的,但猜到也许末末在你身边,我就不方便去了,我也没时间去,因为我正准备和琳琳出国,去另一个地方生活,上帝会保佑你的,阿门。”
苏末凉可以想象得到朱晨轩在胸前画着十字架,双手合十,俨然一副基督教信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