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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画中人

船停靠在岸口,扬无咎起身下船与周邦彦作揖告别,入府进了画室,添油灯作画。

桌上摊开的墨梅图扬无咎已经画了好几日了,现在只剩下最后几笔,只要将最曲折的梅枝上的那几朵梅花画出就完成了。然而,那未画上的最后几朵梅花,究竟该画成什么姿态,是用墨点点缀而过,还是将它画成开放的样子,扬无咎迟迟未决。这副墨梅图,他本意是想将它画成之后托现任太学学正的秦桧呈给皇上,皇上素好书画,这幅画应能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届时皇上如果召他入宫问画,他便能借鉴画之由将自己的朝政之见说与皇上听。

所以,他必须将这幅画画好,后天便是秦桧兄长入宫呈报民意面见皇上之时,后天之前,他必须完成这幅画,将他一向最为擅长的墨梅图画得足够精妙。

叩叩。

“无咎,你已睡下了吗?”

“兄长?无咎还未睡下,兄长便进来吧。”

秦桧推门进了房间,走到扬无咎的画桌前将一碗元宵放下。“无咎,今天毕竟是上元节,你虽不喜去守这些过节的礼法,但元宵还是要吃上一口的,权当给兄长个面子,这是你嫂嫂刚刚亲自煮好的,特地叮嘱我给你送来,快趁热吃了吧。”

扬无咎听得秦桧这番话,心中颇为动容,他此次进京便一直住在秦桧家中,嫂嫂王氏也一直对他照顾有加,他搁下画笔,将那碗元宵端了起来。

“无咎明日必定一早去向嫂嫂致谢,兄长当真好福气,有嫂嫂年年亲自下厨为全家煮元宵。”扬无咎吃了一口元宵,向秦桧挑了挑眉,打趣打趣他这个一向面容严肃的兄长。

秦桧听后轻轻咳了两声,面容也更柔和了些,“无咎,这墨梅图还没画成吗?”

扬无咎看了看图中那依旧未画上梅花的梅枝,无奈摇了摇头。

“兄长,这最为曲折的梅枝上无咎不知该如何画。”

秦桧站近看了看那图,有些迟疑地开口:“无咎,你可知这是你要我帮你呈给皇上的?”

“无咎知道,兄长这么说,是有何可以指点无咎的吗?无咎期待兄长赐教。”

“无咎,咱们当今皇上,素好书画奇玩,这你是知道的。皇上所作之画多为色彩艳丽,画面精妙绚丽,你这墨梅图,也许太过素雅。兄长恐怕...”

扬无咎摆了摆手,似是毫不在意:“兄长所说的绚丽之画大都为游春之作,或是宫中花园盛景,自然是要艳丽许多的。而无咎所画的是梅,梅主素洁坚韧,画面定要简单洁净才行,我想,皇上看到我画的梅便能明白为什么画面如此素雅了,兄长不要多虑了!”

扬无咎说完继续将剩下的元宵吃完,讲碗放到秦桧先前端进来的托盘上,随即又拿起画笔,悬着手臂思索该如何画那几朵梅花。

“无咎,你既这样想,兄长也不再说什么。兄长知道你想要通过献画向皇上说明你的朝堂之见,兄长也希望你的才华可以得到施展,但如若要达到目的,无咎你需将那梅枝上的梅花画得尽可能大,或者说,繁茂,你明白兄长的意思吗?”

秦桧的声音在微冷的汴京夜里显得生涩而又艰难。他说完便端起托盘朝屋外走去,像是在躲避什么一样,没有等扬无咎应声就离开了。

扬无咎听完秦桧这一番话,低头凝视着那曲折而近乎干枯的梅枝,他对自己一向自信的墨梅图竟有了一丝怀疑,这梅,究竟该如何下笔?

翌日,扬无咎一早便去主室拜谢了嫂嫂王氏。王氏见扬无咎面容似有忧愁之色,加之昨夜秦桧回房后也向她说了些对扬无咎借画博得皇上关注的担忧,心中已猜到了几分。她轻柔地拍了拍扬无咎的肩膀,说道:“无咎,若是作画有了疑惑之处,你便可寻周邦彦去解一解惑。无咎,嫂嫂相信你可以解开困惑的。”

王氏面色温柔地望着扬无咎,眼神颇为鼓励。

扬无咎听了王氏的话,一下被点醒一般,“多谢嫂嫂提点,我这去找邦彦兄!”

扬无咎回房取了画纸封号,出了府便直奔周邦彦的住处。

“邦彦兄,我有要事要来问问你的意见!”

周邦彦这会还窝在被子里睡觉呢,被扬无咎在门外一声喊,差点没被吓得从床上滚下来。赶紧哆哆嗦嗦套上外袍,给扬无咎开了门,见扬无咎一脸笑意,手上拿着画纸,周邦彦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扬无咎!你一大清早把我给吓醒到底要干什么呀。”

周邦彦裹着外袍转身回屋想要再到床上躺一躺,扬无咎忙把周邦彦拉到桌边坐下,“哎,邦彦兄,无咎一大早将你喊醒,是为了兄长考虑啊,兄长昨夜与我饮酒到深夜,这早上便该早些起来好醒一醒酒。”扬无咎晃了晃卷起的画纸,嘴角微挑,嘴上关心,可摆明就是一副戏弄的玩笑样子。

“无咎,你真是...真是会一大早就来赌我!”周邦彦气结不已,但转而看到扬无咎带来的画卷,和他刚才话中说有事要来问问他的意见,想着应是有重要的事,便稍稍正坐,“无咎,你刚才说有事要来问我,到底是什么事?”

扬无咎听了周邦彦说的话随机展颜。

“我就知道兄长不会与我计较,无咎这么早前来扰兄长的好梦,是因为无咎最近在画的墨梅图遇到了些困难。”

“你不是一向最善画梅吗?怎么一副简单的墨梅图也能将你难住?”周邦彦来了兴趣。

“兄长,我拜托了秦桧兄明日替我向皇上献画,献的便是墨梅图。但秦桧兄昨夜特地建议我要将梅花画得大些,繁茂些,可这梅花本就娇小,我不知该如何下笔。”

周邦彦听完就明白了秦桧之意,秦桧这明面上是建议无咎改画,实质上是暗示无咎不要对皇上能够欣赏他的画抱有太大期待,毕竟这皇上......结果基本可以预估,和梅花大的大小,繁茂,又有何关系呢。

周邦彦不禁叹了口气,“无咎,你听兄长说,这是你的画,如何处置,如何去画,应是你自己估量决定,你知道兄长一向只善于填词作曲,不善绘画。”

扬无咎见周邦彦神色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心中不解,问道:“兄长,诗词与书画本就一家,虽然形式不同,但其意却是相通的,我这清早赶来,便是希望兄长能与我指点一二,望兄长能够仔细思量,指点指点无咎。”

周邦彦见扬无咎一脸急切,又不想出言打击他,只能哈哈笑了几声:“无咎啊,兄长确实在绘画方面给不了你太多指点,但为兄想你叙事总在画室作画,又急着想将画完成,便闷着了,为兄陪你去外面走一遭,顺便吃个早点,也许你就能找着想法,知道该怎么画了。”

扬无咎凝神想了想,觉得周邦彦所言也有道理,于是等周邦彦洗漱好后同他一起去了早市吃早饭。

虽是早市,但街上的人已经非常多了,许是冬月的缘故吧,街道两旁的吆喝小贩犹为的多,扬无咎和周邦彦随意找了个街边的桌子坐下,不一会店小二就将面条端了上来,正在二人低头吃面的时候,忽然听到街的另一头声音打了起来,听起来颇为吵嚷,扬无咎抬眼望去,见街尾似乎聚集了许多老百姓,正兴奋地在说些什么。正准备放下碗筷起身,就被一旁坐着的周邦彦摁了下来,“我就知道你看见热闹的便想去探一探,那也得先把早饭吃了不是?”

扬无咎扬了扬嘴角,将周邦彦的手从自己的肩头移下,玩笑地将他的手重重按在桌上,“我说兄长,你既已料到我要去看看究竟,那么也该知道我便是半刻也等不到,我这碗面,也便留给兄长吧!正当抵了昨夜兄长摇船送我回府之恩吧!”说完便丢下周邦彦径直往街尾去了。

“无咎,你!”

可周邦彦又哪里忍得住让扬无咎一个人看热闹去,自己却在这干坐着吃面条呢?于是也撂了碗奔街尾去了。

扬无咎快步到了街尾,几步踏上旁边停着的一辆马车,往下看人群围着看的到底是什么,他眼睛瞄到像是几幅画被人捧着站在人群中央,但那画的是什么倒看不太清楚。听说最近有几幅吴道子的画出现在汴京城,不知是否就是人群中的那些画?扬无咎这下真的来了兴趣,他向来喜爱吴道子的绘画,若能得到真迹,岂不大幸!

周邦彦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拉住一个刚刚从人群中出来的人,“这位兄台,请问这里面在围着看什么呀?”

“哎呦,真的是好东西,汴京城容貌才情第一的小娘子的画像,前些天新画的,就五张,真的是太美了!”男子举着拇指称赞不绝。

扬无咎听了顿觉兴致索然,从马车上跳下来,对周邦彦说:“好生无趣!兄长,我们便还是回去吃那面条吧。”说完便要拉周邦彦离开。

周邦彦却不乐意了,“无咎你这小子,来是你要来,你现在不想看了就要走,你不想看,为兄我倒还想见识一下名冠京城的娘子到底是何模样呢!”

说罢周邦彦甩了甩衣袖,费力往人群中央挤去,扬无咎一脸无奈,便甩袖离去了。

扬无咎回到小摊处坐下继续吃面,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周邦彦哈哈笑着走来,“无咎,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扬无咎眼都没抬,应了一句:“无咎可不敢苟同兄长的不虚此行。”

周邦彦将扬无咎的碗拿到一边,将手中拿回的画卷啪的一声放到桌子上,“无咎,你听为兄说,这欣赏美丽之物本就是人之共好,有何可抗拒的。为兄可是费尽力气抢了这一幅画,叫你见识见识咱们汴京城响当当的第一美人。”

扬无咎无奈只好放下筷子,看着周邦彦将画卷徐徐展开。

是她!

扬无咎的唇角轻轻勾起。

画中的女子长发如瀑,只用简单的木簪别住,脸上神情浅淡,唇角弯弯,似是在向欣赏的人低眉浅笑,与妆容的清淡不同的是身上襦裙的艳丽繁复,金线仔细绣成的红芍药在裙摆上肆意绽放,腰身被刻意收束,显出玲珑的身段,如此姿容确实足以令天下男人心神动摇,称得上美貌无双。扬无咎凝视着画中女子的眼睛,那面上的笑意在他看来不达眼底,不过是一种认真的敷衍罢了。他想起上元那夜她想要借着光看清他的面容,她睁大眼睛,好奇而又警惕,只那时她的那双眼睛,便胜过这画百倍。他瞧着她进了潘楼街,猜想过她的身份,猜想过她为何要刻意隐藏自己的才智。

原来是这样。女子之才不能外显,所以隐藏,也必须隐藏。

但在他看来,才能不拘于形式与环境,永远值得被欣赏。女子有貌不足为奇,然而有才能,才是可贵,甚至贵于男子。

“兄长,既然你将这幅画展示于我,不如将它送与我如何?”扬无咎不动神色卷起画卷,放到自己的桌椅边。

周邦彦楞了一下,接着不怀好意地笑了:“我以为无咎心中只有墨梅,竟不知也有美人?刚才不知是谁说不愿苟同为兄愚见呢?”

扬无咎却一脸坦然:“是吗?无咎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周邦彦看着扬无咎又一次展露他不要脸的本性,不住地发出啧啧声。

“无咎脸皮之厚度果然并非为兄可以揣度。为兄佩服。”

“好了,兄长,我的面也吃完了,便回去继续画梅了。对了,吃完别忘了把面钱付了。”说罢,扬无咎冲周邦彦温柔地笑了笑,拿起画卷走了。

“扬!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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