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伴随着寒风送到凤栖霞的耳朵里,凤栖霞全身一个激灵,一股酸楚蓦然间从胃里涌了上来,咸热的泪水贴着她的脸颊滚落而下。她忽然间直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孤单,多么的无助。她想起了她的爹爹凤单九,想到在他怀里撒娇的情景。想到深处,两厢对比,凤栖霞的眼泪就如珠线一般直落下来。
凤栖霞轻轻的哽泣声,若断若续的传到沈若寒的耳朵里。沈若寒心中一惊,不由拍马追上前去,温柔道:“你怎么了?”面对沈若寒如此举动,赵钱孙李四人都是不解,心中直骂他陈世美、花心汉。只有夏雪莲明白凤栖霞现在的感受,所以她不会小气的吃这样的无妄飞醋。
“没什么。”凤栖霞抬起手臂,擦拭掉眼泪,“你去……去吧,让人瞧了不好。”
沈若寒欲言又止,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有时候,人面对感情时,却有太多的无奈。无奈到让人无法面对现实。若与现实妥协,却与人愿相违;若与人愿相合,现实中却是处处碰壁。
七人提缰疾奔,天色将晓时,进了草原,离俺答的王帐之地已经不足半日路程。七人稍作休憩后,又策马狂奔。时已入冬,天气寒冷,但他们七人个个衣衫尽湿,满脸汗水,显然是担心去的晚了,沈炼会有个三长两短、性命不保。
日上中天,他们进了鞑靼都城。此时他们改装换面,摇身一变成了蒙古人。在进城之前,沈若寒又叮嘱六人:“紧闭口舌,莫要多言。”六人身处险地,自然不敢大意,个个小心行事,生怕节外生枝。
进了城后,找了家客栈住下。幸好,沈若寒在长生谷的时候跟薛望同学过蒙语,这时倒派上了用场。等小二打点酒菜送来时,沈若寒有意无意东问西扯地向小二打探城中的情况。虽然没有得到关于沈炼一些实质性的线索,却也对这里的概况有了五六分的了解。
用罢饭,回到房间里,沈若寒对六人道:“我们初来此地,对这里的情况还不了解,你们就留在客栈里,不要乱走。今晚就由一啸随我去皇宫,打探一番。”孙一啸一听大师兄点名要他去,那个兴奋的劲儿就甭提了。只因在险地,否则定要手舞足蹈、大喊大叫起来。
“我也跟你去吧。”夏雪莲道。
沈若寒一摆手:“人去多了,不一定就能事半功倍。你还是和大家一起留在客栈里,等候我们的消息吧。”
众人不再有异议,静待夜幕的降临。
五个时辰后,夜色如墨一般漆黑。沈若寒和孙一啸悄然向皇城掠去。身若游龙,翩若惊鸿,迅捷异常。不一会儿,两人来到皇城的一处暗角,脚一点,就上了城楼上。只见皇城内来来去去净是巡逻的士卒,沈若寒见状便附在孙一啸的耳旁,小声说道:“我们下去换身行头。”孙一啸一点头,当先掠向城下的一株大树背后,随手拾起地上一块碎砖,运力掷向不远处的一座石狮子,“砰”一声响,一队刚经过这里的巡逻士卒都是愕然大惊。为首的队长指着后面两名士卒叽里咕噜几句后,就见那两名士卒向孙一啸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