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商丘市夏邑县的一条乡村小路上,在镇上做纺织工的叶小梅站在路边正等着她在邻市——永城市的矿上打工的哥哥叶小武,兄妹俩约好回家一起吃饭。路旁的挖土机扬起一阵阵的灰尘,叶小梅不由得捂住脸,又是一阵泥沙飘过,叶小梅略带痛苦的抬起头,一个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叶小梅!”“季小梅!”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喊出对方的名字。
“你不是去南方打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刚回来,你在这儿干什么?”原来是同村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季小梅,两人年龄相仿,同名不同姓,打小就特别要好,小梅的哥哥上学时初拽文字,管她们俩叫“两小梅猜”。季小梅初中毕业以后跟着她姨夫去了南方打工,而叶小梅则留在了本地。
“我在等两小梅猜的创始人嘞。”说完叶小梅咯咯一笑。“哦,你还在镇上的纺织厂做吗?”季小梅问。叶小梅道:“对呀,你呢,看你穿的这么靓丽,一定是在南方赚了不少钱吧?”“别拿我打趣了,我呀——”季小梅正想回答,突然一个中年男子火急火燎的骑着车冲到“两小梅猜”跟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小梅,不好了,你哥出了车祸,肇事司机跑了。”叶小梅急切地问道:“那我哥呐,他怎么样?”你哥被送医院了,头上流了好多的血呀,唉!”
“季小梅,我们以后再聊吧,我得去看我哥哥了。”叶小梅听说哥哥受了伤,连忙向季小梅告辞,季小梅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于是,两人便随着那个报信的中年男子一齐赶到医院。叶小梅的嫂子听闻自己男人出了车祸,也赶在他们之前到了医院。大家盯着抢救室的门心里都很担忧,这时,抢救结束,主刀医生走了出来,大家连忙围住他,问叶小武的情况。
主刀医生道:“脑干受到很大的影响,要看能不能度过危险期,度过危险期还要看恢复情况,恢复的好就能苏醒,如果恢复的不怎么理想,也许就需要你们长期照顾他。”叶小梅听了,一屁股瘫坐在走廊的座位上,霎时间,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哥哥该不会成为植物人了吧。”她揪着头发,不敢去想那个恐怖的词。
季小梅抱着叶小梅,安慰着她。两人相拥着走到重症监护室的门窗外,看着刚刚抢救出来的叶小武。这时,叶小武工矿上的负责人也来了,捎来了慰问金,并表示要为叶小武组织捐款。尽管过段时间工矿上为叶小武投的意外伤害险也将到位,但是将来对于可能无底洞的治疗,大家依旧忧心忡忡。
为了不让嫂子过分担心和操心,毕竟叶小武夫妇上有老下有小,尚未婚配的两小梅猜主动承担起在叶小武出了重症监护室的一段时间照料他的任务。
叶小梅为了照顾哥哥辞掉了工作,季小梅也暂时不回南方去,对于季小梅的仗义,叶小梅很是感激,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反倒是季小梅常常宽慰叶小梅,并承诺一旦叶小武有所好转便将他托付给嫂子,自己带叶小梅去南方打工“挣大钱”。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叶小武在两小梅猜的精心照料下终于有了自主意识,为了挣得哥哥下一步治疗的钱,叶小梅终于下定决心,辞别年迈的父母和患难的兄嫂,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在火车上,季小梅给叶小梅构建了一个美好的蓝图,而叶小梅也似乎信心满满,觉得希望就在不远的将来。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不觉已到目的地——广东东莞。两人住进宾馆,第二天,季小梅便把叶小梅带到一个偏僻的所谓招工处,一个戴眼镜的满斯文的男士热情的招待了她们,正在叶小梅准备和雇主签订合同书时,季小梅道:“小梅,我的手机没电了,借你手机出去打个电话,好吗?”叶小梅想都没想,爽快的把手机递给了季小梅。
“这个季小梅怎么还没回来,人家合同都签好了。”叶小梅暗道。突然她发现连斯文男也没了踪影,正纳闷,一个满背纹身的壮汉走了进来。叶小梅只有问他道:“小梅呢,小梅她去哪里了?”“你不就是叫小梅吗,小梅就在我跟前呀。”壮汉一脸淫笑的扑向叶小梅,叶小梅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被季小梅和斯文男给骗了。
叶小梅极力想挣脱壮汉的双手,无奈力量悬殊,可怜叶小梅就这样被无情地夺走了贞操。而被侮辱的叶小梅头几天还希冀着季小梅能够看在往日情分上,会回来救她脱离苦海。然而现实是冷酷的,一天,两天——十几天过去了,叶小梅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还是没能等到季小梅的身影,就在这时,另外两种东西似乎也从叶小梅身上渐渐消失了,一种是尊严,另一种是信任。
蜷缩在床上的叶小梅现在连刚开始的喊人都不敢喊了,恐惧,深深的恐惧在叶小梅心里打着摆子,叶小梅想起目不识丁,一辈子守着几亩地的父母,躺在病床上的哥哥,差不多已经无依无靠的嫂子和侄子,轻轻的抽泣着,自己的一切也被毁了,她痛恨自己,没有擦亮双眼认清季小梅的丑恶嘴脸,也痛恨季小梅,打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怎么会变得没了人性。
“不行,我得逃出去。”叶小梅又一次暗定这个主意,她冲到铁窗跟前,看到看守她的几个人从对面一个待拆的厕所拎着裤子,叼着烟,走了出来。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道:“价钱都已经谈好了,堔姐那儿正缺新鲜货嘞。”余人得意地大笑,叶小梅听了,吓得改变了主意,连忙出声哀求,“求求你们了,放我走吧!”“你这小娘们被打傻了吧,我们会放你走,笑话!”说完,为首一人亮起了拳头,叶小梅见苦求无望,一下子又退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