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抽?再说进宫有什么好的,那皇上一夜睡好几个女人,就跟我们家的种猪似的,又脏又恶心,我可不愿意。”蓟阳高傲的扬头。
“再说我抽什么签关你何事?有的人在那儿屎壳郎打哈欠——一张臭嘴,王八上秤——不知自己斤两,在那儿狗拿耗子,闲知萝卜淡操心。”蓟阳出口成章,歇后语俗语用得滑溜无比。
那男子不恼不怒颇有深意的打量着母女俩。
蓟阳跟着真老太太一起出来,就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
蓟阳也没心情理他,拉着丑丫继续往前走。现在这副身体太笨重,换做以前,她就像条鱼一样在人群中自由自在的穿梭,可是现在却不一样。
更可气的是,有的人犯贱的男人,故意触碰她,还用那种挑衅的目光看着她像是在说:“你本事你喊啊,你喊也没人信。”她当然不能咽下这口气,于是她狠狠的用脚踩,她那一脚可不是平常的脚。同样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这些人眼里在说:“你叫啊,你叫老娘也不怕。”她踩上瘾了,一路上几乎是踩着男人的脚面走过来的,气得那些男人直咬牙,却也没人敢怎样她。
直到一张含笑却不失威仪的俊脸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蓟阳看着他那深邃的目光有些失神,但随即稳定了心神。做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别惹这人!她意外的稍稍错开,没有从那个男人的脚面上走过去。
那个男人却很执着的横在她面前。
“干什么?不要告诉姑奶奶你想调戏我!”蓟阳双手抱胸,小眯缝眼眯得更小了。
“哈哈。”面前的这个玄衣男子肆无忌惮的笑起来,眼睛黑亮亮的,像一股深涧的深泉。能让人淹死在里面。这双眼睛怎么那么眼熟!
人群慢慢的疏散开来,不是完全散开,而是把他们包围起来。
有很多怀春的少女已经开始准备水果了。这里的民风跟别国不同很是开放,女子若是见了喜欢的男子可以扔花和扔水果。还可以作诗诗唱情歌。像眼前这个男子从外表上看长得还不错,行情就不错,扔果子扔花的就不少。
恶心。这么美的情歌怎么能唱给他听!
蓟阳觉得不公平便也开口唱。
你的鼻子像根葱,是猪鼻子上插的葱;
你的眼睛像明月:一只初一,一只十五。
你的嘴巴好俊,上唇像青蛙,下唇像蛤蟆。
你的耳朵好特别,一只大,一只小。
你的双腿粗又长,一只大象一只螳螂
……
蓟阳唱着还让丑丫买了只烂西瓜往玄衣男子身上扔,不是扔水果吗?西瓜也是水果。
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玄衣男子一手接过西瓜,微微一笑,似闲庭信步,朗声说道:“这位姑娘情歌唱得好听,水果也扔得特别。在下不胜倾慕,敢问姑娘芳名?”丑丫一听这话,惊讶的舌头伸出半天没缩回去。
“哼,我劝你收心,我这朵鲜花岂能插在牛粪上。”
“你要是鲜花,以后牛都不敢拉粪了!”人群中有人高呼。
“牛不拉粪我就让你替他拉。”蓟阳砰的一下随手将一块石头向那说话的人扔去。那人抱头鼠窜。
她拉着真老太太蛮横的拨给人群,往回走去。那个男人像影子似的不依不挠的跟着她。
“妈的,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他不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吗?”蓟阳气极转身挥着胖手指挥着丑丫等人把那玄衣人打晕抬走,准备把他扔到妓院里。
妓院里有几个做粗活的丫头,长得又丑又笨。
“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好货!”蓟阳撕开他的上衣,摸了一把结实的肌肉。几人神往的看着他。
“我给你们每人十两银子,你们要好好享受他。”众丫头又惊又喜。
“好的,我们一定。”
众丫头喜滋滋的领了钱回去。一看那个刚才五花大绑的男子不见了。但是也不敢声张,她们怕蓟阳反悔把钱再要回去。
蓟阳一路哼着小调心情颇好的回到家里。
“哎,我回来了。”
一看,真老头真老太太两人正局促的坐在那里。旁边却有一个男子在那儿喝茶品菜。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她屡次犯冲并被扔到妓院里的玄衣男子。
“你,你怎么来了?”蓟阳惊问。他不是被捆起来了吗?
“我怎么不能来了?”玄衣男子轻笑。
“滚,赶紧滚。”蓟阳一跺大脚。
“真老爷真老夫人,刚才我说的事情二位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好好,这真是我们真家的大幸。”二老乐得合不拢嘴。
“嗯,小婿明天就来下聘。”
“下聘?”蓟阳不解。
“明天你就知道了。”玄衣男子神秘一笑。蓟阳慢慢一想明白了,看这样子,这个男人是看上自己了打算来下聘。
“猪八戒做梦娶媳妇,净做美梦。”蓟阳冷哧一声。
“闺女,不要瞎说,像你这样的能攀上他家简直是狗尾巴花插到好粪上。”真老太太迈着大脚跑上来拦住女儿。哼哼,瞧这老太太想女婿都想疯了。想到这里她更怒火冲天。奔过去拉着玄衣男子,往外拖。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子说不走,好吧,关门放狗!
“你就答应吧,胳膊拧不过大腿。”
“谁说的?我胳膊就比你的大腿粗!”
“嗯,你的大腿是粗。”玄衣男子看看她的粗腿。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男怕没钱女怕胖。乞丐怕狗闺女怕丑。闺女啊,你那么胖又那么丑,真的不好嫁。”真老爹看不过去说了一句。蓟阳横了真老爹一眼,这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胖怎么了?别人想胖还胖不了呢!男人嘛就是要相信,女人只有特点,没有缺点。他竟然敢灭自己女儿的威风!
“哎,对了,乖女婿,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何人?”真老太太肉颠肉颠的跑上来问道。
“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呢,女婿都叫上了。”蓟阳向天空翻了翻白眼。
“小婿姓罗,单名天,家住天罗城内。父母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