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搞了半天那个什么黑凌霄误会她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他!开玩笑,我怎么会看上那只黑乌鸦呢?他那么丑那么难看那么狠毒。就算天下还剩一个半男人我也不找他,我就找那个半个的。”黑纤草一听又想气又想笑,想不到自己心中神一样的男人竟然被她贬成这样子,真不知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眼光!
黑纤草大怒道:“住嘴,这世上多的是口是心非的女人,很多人心里明明喜欢的要命。嘴上却是另一副样子。”
蓟阳一边骂黑鹰一边观察着包子脸的神色,看她那样子肯定也对黑鹰有意思,她一定得想法先打消她对自己的误会,然后放自己一条生路。想到这里,她立即换上一副义正辞严的面孔:“我干吗口是心非,我是真的不喜欢他那样的,黑鹰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有要事要办,他带我上山也是看别人的面子,我们彼此看不顺眼,他是方底我是圆盖,我们怎么能合到一块?他常常说我胸无点墨没有内涵,长得贼头贼脑整天就知道偷鸡摸狗的,比起他师妹叫黑什么的差得远了。”蓟阳先压低一下自己再说。她本想吹捧一下包子脸,可又怕太露骨,拍马屁要拍到恰到好处,若是引起别人的反感倒不如不拍。她一听他包子脸的主人叫什么凌霄,那么既然有花的肯定就有草,说不定她就叫什么草。
女人比小人难养。小人你可以防着,女人让你防不胜防。她发誓以后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看来她是“鹤立鸡群,群鸡必啄之。”别人没有麻烦偏偏她就有。蓟阳一边观察那个包子脸的脸色一边哀叹着自己时运不济。
你还别说真给她蒙上了,这个女人就叫黑芊草。因为凌霄玫瑰什么的都叫别人占去了,她只能叫草。这黑芊草对自己的容貌颇有自知之明,可能是因为外表上有所欠缺所以在内在上格外用功。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说起兵法布阵来也头头是道。可是饶是如此,她的人缘远远比不上那些高傲的师姐们。没办法,男人就是喜欢围绕在她们身旁。而那个魂绕梦萦的大师兄黑鹰更是看都没看过她一眼。这怎能不让她痛恨自己的外貌?今天听这个女人一说这话,她的心里隐隐然有了些许希望。大师兄真的这么说过吗?她的心在砰砰直跳,脸上飞过一丝红霞,竟然让她那张平庸无奇的脸上有了一丝光华。可是即使心里高兴,她面上却又不便表示出来。甚至于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被她说动,她还装模作样的出了几招。
“哼,任你口吐莲花,今天非死在我的剑下不可。”说着剑又逼了上来。蓟阳机灵的闪在一边道:“我说美女妹妹,我一和你一没有弑父之仇,二和你没有夺夫之恨,你干吗非要置我于死地呀?”蓟阳看出来,刚才的那些话多少起了些作用了,她在招式上并没有狠下杀手。
“我是和你无冤无仇,可是我这是奉命行事,只好对不起了。”蓟阳又躲过去一剑。
“你说你这么大的本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怎么就不懂道理呢?你干吗听那个什么尾巴翘上天的黑凌霄的呀?她算个什么东西呀!想要男人,光明正大的要呀。这样接二连三的派人杀一人手无寸铁的可怜的我算什么呀?”蓟阳破口大骂那个黑凌霄。
黑芊草一听立即心有同感,听命于她,自己何尝服气?这个女人真是说到自己的心坎里去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杀了实在可惜,可是不杀她自己又不好交差,因为黑虎门的规矩是非常严厉的。正在犹豫着。忽听一阵风声,一个如天仙一样的华丽女子从天而降,蓟阳抬头一看,这个女人长得真是艳若桃李,一脸的高傲不屑。她那五彩华丽的衣服上绣着一朵怒放的凌霄花。
真够倒霉的,刚骂完她她就来了,不知听没听见。
“我当是什么天仙呢,原来是一介如此粗俗不堪的泼妇,本座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她冷冷一笑,这种冷是冷是骨子里的那种冷。
“既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干吗左一个右一个的派人来杀我?”蓟阳一句话把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本座就是想杀你不行吗?”她一声冷笑,眼中杀气腾腾。得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女人可比那个包子脸难对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