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蓝正要接茬说下去,却看见蓟昌盛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两人也顾不上说话连忙将他扶到床上,又打发人去请山下的大夫。华老头几天前下山办事去了,现在只好先请别人看看。
安顿好爹娘,又安抚一下倍受惊吓的下人,蓟阳才恹恹的回房。
那四个死男人一个也不在,不用他的时候天天在跟前聒噪,轮到他们出力了全都跑了。
“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蓟阳想到这里不禁狠狠捶了一下床。
“小蓟阳,话不可要说绝,我这不是来了嘛。”一个魑魅般的声音把蓟阳惊得从床上弹跳起来。
这个声音她到死也忘不了。是那个地狱的人渣,人间的魔鬼,端风!
有的死了,但是还活着老被人念叨。有的人活着,他早该死了!后者就是指端风这样的人。
“小蓟阳,这么久没见是不是很想我?”端风从房顶上飘飘然而下。一身白衣,佩戴长剑,外表上看青山绿水,扒开肚子,全是坏水。
“你这缺德带冒烟的,今天的人是不是你派的?”蓟阳气得抄起桌旧的茶壶就砸。端风轻巧的躲过,施施然坐下。
“小蓟阳这么久不见,你就是如此待我。”端风丝毫不在乎蓟阳的态度,依然满脸的笑容。
“你回答我的问题!”
“不错,是我的人和别人一起做的。”端风供认不讳。
“你这个该死的,为什么不去死!”蓟阳一跃而起,一掌拍向端风,端风躲也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
蓟阳正欲推门出去,却被端风一把抓住,“我这次来桐陵一是看看你……”
“不稀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蓟阳打断他的话。
“二是,为了还魂珠。我手下的人有人测出还魂珠就在这桐陵山周围。”端风继续说道。还魂珠,蓟阳心中一惊,但又怕端风看出端倪便故作平静道:“什么还魂珠,去魂珠的,老娘不知道。”
“如果知道最好早说出来,或许还可以留下一命,不但还魂珠,还有凤灵龙津,端家都将一一纳入囊中,这天下也迟早是端家的……”端风踌躇满志,不可一世。
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她现在恨端风,恨端字世家。这帮狼子野心衣冠禽兽。为了天下为了地位不择手段。
“哼,一帮无知小儿,小人自大,小溪声大。”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两人俱是一愣。从窗户上飘进来个白发飘飘的老者。
蓟阳一看这人就是圆子的师父圣情老仙,圣姑的相公。心里顿时跟开了窗户似的,一片亮堂。
“圣情爷爷,您老终于来了。我们被人欺负惨了,您老的徒弟圆子,雨珠蓟阳都被他们掳走了,呜呜。”
“老朽正是为此事而来。端少堡主,我自问我的徒儿并无得罪你们的地方,因何将它掳去,请端少侠给老朽一个交待。”
“呵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要的东西有可能在他们身上,一旦确定不在,定要他们放回。”
“端少侠要如何确定?”圣情紧追不舍,冷冷盯着端风。
“这个就不劳老侠客知道了。”
“如果老朽非要知道呢!”
“恕端某不奉陪。”
老头一个探身飞过去就要抓端风。端风也不是好惹的主,闪身过去。老头再扑再抓,他再躲。
“老头,我看你人老肉松,让你三分不要不知好歹。”端风的脸色渐渐下沉。
“姓端的,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老朽且将冷眼看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不劳费心。告辞。”说罢飞身上瓦,圣情老头正待追上去,却听见一声河东狮吼:“老头子,你死哪儿去了?”圣情老头一听这个声音不禁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他这一看,耽误了时间,端风趁机溜走,蓟阳急得直跺脚,直恨老头一见夫人就迈不动脚。
“夫人,咱的小徒被姓端的给掳去了,为夫想抓住那小子换咱徒弟。呵呵。”圣情满脸谄媚的笑道。蓟阳这才看清,面前的圣姑满面红光,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令人不由得心生喜欢。
“老婆婆,你看他们欺负我们……”
“丫头,你想跟他们斗,你还没有那个资本,他们端字世家经营了百年,在朝堂和江湖上盘结错枝,任何一方都有渗透。简直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圣姑清声劝道,跟刚才的河东狮吼大不相同。
“就算他是石头我是鸡蛋,我也要碰,我绝不能让他们三个落入他们手中。”
“你要是早听了我老人家的话何至于此啊。”半空中传来武痴的话。是以前那个非要收她为徒的武痴老头。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蓟阳伤心。
“不晚,只要想学,任何时候都不晚。古人说,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阳,老而好学如秉烛之光,一生不学,如盲人在黑夜,永远看不到光明……”文痴他老人家也来了。
“好了,文痴别念那些东西了。”武痴喝道。
“好!我学。我要变成为天空中搏击的雄鹰,成为嗷嗷叫的狼。我要让我的亲人再不受伤。”
“这就对了,你是我数百年来所见到的武学奇材,悟性极高就是太懒惰。除非在非常时候激发你的非常能力才能学有所成。”
“可是如果等我学成再去救她们岂不是太晚了。”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派人跟上他们好好保护他们,端字世家再凶狠也不会现在要了她们的命,他们是要找她们身上的一种东西,所以他们三个不但没有性命之忧,还会好吃好喝的保护着。”蓟阳深知这个几个老人绝不会骗她,心便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