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爽!”这三天因为沉迷在书中,晚上都休息得很晚,今天华衍难得一觉到天亮,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华衍不由得叫了出来。
简单的洗漱一番,华衍拿着两个馒头,跟伯卢孙女俩打了声招呼便是直奔天御宗后面的假山。
当华衍来到假山时,希鸣天却早已站在了两天前的那块青石上了。
“老师等了很久了吧?”华衍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本以为他已经起的很早了,谁知道希鸣天比他更早。
“我也是刚到。”随意的跟华衍打过招呼之后,希鸣天却是转身朝假山深处走去。
“跟我来”
相比三天前,此时的希鸣天话语却是少了很多,这让华衍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迟到而引起后者的不快。
三两步跟上,华衍心中却是清楚,能成为一宗之主,希鸣天绝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假山整体其实是呈半圆状,顺着半圆的缺口,华衍跟希鸣天来到了假山的中心,而在半圆假山的右侧,却是有着一道七尺多高,上面雕刻着各种栩栩如生魔兽的石门,甚至,其中有一只魔兽与那本《百科总集》描述的一种名叫“龙须虎”的五阶魔兽很是相似。
此时,希鸣天一只手放在石门右侧的一个虎头石雕上,随后缓缓一扭,原本向着左边的虎头被转到了右边。
“轰!”带着大量灰尘,那足有千斤的雕兽石门却是缓缓升起,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石阶。
“这天御囚室为师当年也来修炼过,现在也叫‘天御炼室’。”
一说的到天御炼室,希鸣天都是不由得眉毛微跳,当年他在这修炼的时候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而且,那时候他已经是八鳞淬体级,比现在华衍的实力可是要强上几倍。
“你实力虽然增长很快,但实战经验却是不足,这第一个月便在这里训练你的实战能力,没有实战经验,即便是一鳞淬体级都能击败你,而且,由于你还没唤醒血脉,修炼对你来说已经提升不了多少实力,而有了实战经验,你自身的实力便能完美的发挥出来,两个月后的的年度之争将会对你很有利。”
以华衍如今的实力就到天御炼室修炼,还是有些勉强,不过,为了华衍将来能少吃亏,希鸣天也只有这么做了,希望这弟子能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
“天御炼室?”华衍低声呢喃,而后却是顺着这石阶凝神看去,也就在此时,一阵浓浓的腥风突然毫无预兆的从炼室下方迎面扑来,风之夹杂的血腥味道让华衍都是不由得眉头微皱。
前世的他经常在街头持刀斗狠,血腥场面也见过不少,这腥风如果是那些从未见过血腥的少年,定是立马就会产生胆怯、恐惧的情绪,但对于华衍,却是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见到突然扑来的腥风对华衍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希鸣天有些赞赏的点点头,随后率先踏着石阶向下走去。“走吧,为师带你下去。”
看了看这深不见底的石阶,华衍没有犹豫,也是跟着希鸣天朝石阶深层走去,对于这天御炼室,华衍并没有多少惧意,只是有些好奇。
石阶很长,华衍跟希鸣天左拐右拐,足足走了两分钟才来到了石阶的尽头,华衍初略估计,此时已经是在地下百米左右。
“这个位置好像是在洗礼殿的下方啊?”华衍模糊的感觉到自己身处的位置,应该是洗礼殿中心那根柱子的正下方。
此时展现在华衍眼前的是一扇敞开着,约有三丈高的铁门,在铁门旁边坐着一名身材佝偻,一身棕色长袍的白发老者。
老者低头正对着石桌上的一副残局发呆,不时从腰间拎出一个葫芦喝上几口,对于希鸣天二人的到来好似没有半点察觉。
对于眼前这名身材佝偻老人,希鸣天却是在华衍惊讶的目光下对着前者抱拳施了一礼,随后开口,道:“师兄,还在研究那副残局啊?”
老师身为天御宗宗主对眼前这佝偻老人竟是如此客气,这让华衍有些好奇这老人的身份。在听到老师称老人为“师兄”时,华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老人竟是自己的师伯。
“哦,是鸣天啊,这小家伙就是你前几天收的徒弟?”听到希鸣天叫自己,佝偻老人只是余光扫了一眼华衍,却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研究着那副残局,同时,单手夹起一颗棋子,却是摇头晃脑有些举棋不定。
老人是却正是希鸣天的师兄薛礼,希鸣天的师父喜欢四处云游,当年带着薛礼来到望龙山,见希鸣天天赋惊人,便是动了收徒之心,那时候,希鸣天也才二十岁不到,而薛礼却是已经将近四十了。
“华衍见过师伯,”既然是老师的师兄,华衍自然不能失礼,于是向薛礼抱拳施礼道。
师伯带给他的压力甚至要超过自己的老师,这让华衍很是吃惊,“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必师伯的实力比老师还有强上一个档次吧?”
心中微微感叹一番,华衍的注意力却是转到了桌上的残局上,而后,一眼便认出那是前世网络上很流行的一副残局。
说来很是奇妙,这残局由于有着一块很大的死活棋,不管黑方再怎么走,那一大片黑子都会被白方吃掉,对于这副残局,华衍以前也研究过,最后也是花费了几天的功夫才成功破解。
对于华衍的施礼,薛礼却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师伯,这残局师侄以前也有研究过,要想破解这副残局,应该以大局着想。”见到薛礼在那又是摇头又是皱眉,华衍忍不住开口提示道。
“哦,你也会这个?”听华衍这么一说,薛礼微微有些惊讶的抬头道,说完,更是对着前者招了招手,接着,道:“来来,你来走给我看看。”
见薛礼要自己上,华衍也没客气,上前几步来到薛礼对面,却是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师伯是不是一直在纠结,这一大块地盘无论怎么走都会被白子吞并掉?”
没等薛礼回答,华衍却是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既然白子想吃,那便让给它吃。”
说完,华衍却是从棋罐里拿出一枚黑子,然后,猛的点在了片必争的死活棋旁,而且是白方棋子中的假眼里。
“您看,这样等白方把这片地盘吞下之后,它就会发现,它这连绵万里的主力将全部沦陷,最后,咱们虽然丢了一小片森林,却是将大半的地图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
“妙、妙啊!没想到,我一心想要救活这片棋,百般思索因而沉迷了进去,却是忘了,下棋应该以大局着想。”听到华衍的解释,薛礼微微计算一番之后便是连声称妙。
“放弃一片地盘,自己虽然损兵折将,但却是将敌人铁桶一般的防御打破,最终将绝大部分的地图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
望着白棋的主力在一招之下完全沦陷,薛礼却是不由得再次啧啧称奇。
接着,薛礼拿出葫芦大灌了一口酒,而后却是有些惊讶的望着华衍,“师侄年纪不大,这棋艺却是如此精妙,让我这下了几十年棋的老家伙都快没脸见人了!”
“师伯过奖了,小子也只是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残局,后来研究了几天,不小心瞎走了一步,却是刚好将这残局破解。”
对于薛礼的夸赞,华衍却是不敢打肿脸冲胖子,围棋确实不是他的强项,假如眼前要是换了另一副残局,或许他就没那么容易破解了。
“哈哈,师侄,太谦虚了可不好,这棋局我研究半年了,怎么可能瞎走就破解。”对于华衍的解释,薛礼却是白了前者一眼,认为他太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