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彬见对方径直向自己二人走来,便感到有几分不妙,与叶破天使了个眼色。
在听到对方的要求之后,便感到怒火中烧,但是,宋彬转念一想,大厅这么多位置,为何对方却偏偏盯上了自己两人?况且自己二人的位置在刚进门是还是看不见的,不免觉得有些怪异。
在听了自己旁边喝酒的人的对话,便知道有麻烦了,但是对方的目的,自己也是猜了七八分,看了看对方的阵容,宋彬又悄悄的感受了一下对方为首者的气息,宋彬心中便得出了一个定论:这些人非他二人所能力敌!
当下,他便沉住气,向为首者笑:“苦了几位官爷,既然几位官爷要坐下来休息,我等便自然告退。”并且暗中不停的给叶破天使眼色,让他也不要轻举妄动,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他知道,叶破天虽然不爱交流,但是骨子中却也有一股傲劲,当初他哥哥不为其他一些人卖力,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受了他的影响的,当然,这些宋彬是不知道的,他只是通过这些天对叶破天的观察得出的结论。
叶破天见对方来就要撵自己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本来就是要发作的,但看到宋彬不停的向自己使眼色,自己也不得不作罢。
却说宋彬道完那番话,着实惊呆了周围一群人。
有人道“这鸟蛋,人让让道就让道,真是听话啊~”
还有些人道“能屈能伸,好气度。”
当然,最意外的还要数那对官差了,为首这一听,着实一惊,心中叹道,好气度!但是他经历了太多,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嘴上淡淡的回道“如此多谢兄弟了。”
一场可能的摩擦,就被宋彬这样给化解掉了。
周围惊叹的人也有,鄙夷的人也有,但是,宋彬却不在乎,道完那番话,宋彬准备与叶破天离去了。
就在叶宋二人刚起身之时,却听二楼有人叹道“能屈能伸,乃大丈夫,兄度好气魄,能否陪我喝上两杯?”
厅中人闻此言,都不禁向着那人望去,却见那人全身一袭白衣,头戴紫金冠,手拿一把镀金扇,一眼望去风度翩翩,给人的印象着实不错。
那人此时在楼上,目望宋彬,举杯相邀。
宋彬闻此,不禁生了几分踌躇,本来还想痛饮,但是现在的酒兴完全被打断了,不免有几分踌躇。
楼上人举杯,见宋彬脸上踌躇模样,作为一个爱酒之人,细细一想便知原因,当下,便对宋彬笑道“兄弟,怎地还是怕请客?放下,这酒我做东,我们一定要喝个痛快!”说完,便拿起杯子举杯一饮而尽。
他的这些动作宋彬自然全都瞧在眼里,看对方一饮而尽,宋彬想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痛快之人,就动了几分想与其痛饮的心思。又想对方刚才的谈吐,看气质,又有了几分痛饮的心怀,这样一来,宋彬便是完全的起了劲头,对着楼上笑道“好,小弟酒量虽不高,但今日便舍命陪君子!”说完,边和叶破天一同上楼,向着楼上那人走去。
走上楼,随着近距离的观察,宋彬对此人的气质更加赞叹了,对方虽身上金银事物有些,但整体看来,却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清新脱俗,感觉金银、玉这些似乎本身就该和其相配一般,又观其面容,一眼望去,一脸阳光之气,不免为之所吸引,宋叶二人内心都不禁叹一句:“尼玛,真帅!”
此人见二人到来,先是请两人坐下,然后对着宋彬淡淡的道“兄弟,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好气魄,好心性啊!”
宋彬一听,心中不免一惊,自己心中所想,怎被对方所知?但是却面不改色,道“兄弟想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怕挨揍啊,兄度酒足饭饱,让让官爷也是应该的。”
那人却面不改色,只是淡淡一笑道“酒足饭饱么。”却也不再多说。当下,便叫了酒保来,让其将好酒都重新再上些。
宋彬一看,正是之前自己所点的一些好酒,同时,还多了几种,酒保上酒,宋彬观察酒,也没有放下打探此人,只见其一身儒雅风范,气度非凡,着实一表人才,但几番猜测,也想不出其相邀的用意。
楼下个人也是在打探此人,都见其气度非凡,不禁赞叹。
那官差望了此人几眼,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宋彬见酒保上酒完毕,也不再想,端起酒杯道“小子宋彬,蒙兄弟抬举,先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那人见状,举杯道“兄弟客气,再下史枣伟,能揭示兄弟这样的人,再下荣幸之至啊。”说完也一饮而尽。
宋彬闻言,寻思道“也不知这是不是他真名,也想不了其他那么多了,先把今天的酒喝个饱。”
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那人见状,也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宋彬一见,看此人如此豪气,不禁想起高中老师教过的李白的一首诗来,便叹道“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说完,又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人闻言,不禁叹道“好一个会须一饮三百杯,看来再下今天要舍命陪君子了,‘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今天我们一定要喝个尽兴”说完,又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足足喝了一百多杯才止杯。
楼下个人尽皆哑然,眼中见此人如此狂饮,都不禁叹一句好酒量!
其时蓬莱大陆酒具虽然为杯,但却是先前古中国的那种爵,所以一百多杯,已然不少。
叶破天中间也陪着喝了几杯,但却因为以前没有饮过酒,喝了几杯便已然不能再喝。
一百多杯酒下肚,宋彬也不免晕晕呼,若不是他现在已有一身功力,加之以前在军营,嗜酒如命,此时恐怕也已醉倒,但饶是如此,也依然喝不了多少,抬头望那人,却见那人面不改色,与初见时一般无二,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赞叹,他自己知道以喝不了多少,同时楼下军爷是不是投来的目光,使他更加凌然,知道自己不能醉,当下,也不勉强自己,抱拳对那人道“兄弟好酒量,小弟可不行啦,百杯酒下肚,再喝下去,非要撑破了小弟的肚皮啦!”
那人闻言,不禁哑然道“你我初始,想不到就要分离,‘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咱就喝最后一杯吧。”说罢,拿起说上的酒壶,便一下喝了个底朝天。
宋彬见状,对此人的佩服更加多了几分,如此喝酒,正常的脾胃早已受不了,对方要么是真正的饮客,要么就是高手,也不多说,端起酒壶,也干掉了一壶。
干掉一壶酒后也不多说,给那人拱拱手道“今天小弟喝的很尽兴,能跟史兄弟这样的人喝酒,再下荣幸之至,但确实酒量不胜,再下就就此告辞啦,只是酒钱就哭了兄弟了!”
那史兄弟摇了摇头,笑道“一点小钱,何足挂齿?再下今天也喝得很尽兴,能交宋兄弟这样的朋友,再下荣幸之至!既然兄弟要走,再下也不便强留,兄弟便先行一步吧,再下还想多喝几杯。”
宋彬闻言,摇了摇头,不禁赞叹这个史兄弟的酒量,又寒暄的几句,便携了宋彬下楼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