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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皇宫中的会见

就在肯尼斯神父询问着希维尔情况的时候,处于阿斯嘉德最崇高位置的皇宫中,也迎来了一位特别的访客。

阿尔塔尼亚王国第二十四任国王弗兰克思·克里琴斯刚结束剑术练习不久,他从侍女的手上接过了毛巾,擦了擦被汗水浸湿的脸,又是大步走向宫内豪华的浴池,准备好好泡个澡,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位年轻的国王刚满十七岁岁,但已在这个王位上呆了有三年之久,刚上任时还没发育,整个人都小小的,而现在四肢骨骼都是张了开来,身材健硕高挑,已是成人的模样。弗兰克思并非独子,在他之上还有另一位皇子,只是艾尔弗雷德·克里琴斯大皇子在三年前的一场皇家狩猎中不幸坠落悬崖身亡,至今还未寻得尸首,这才让王位继承权落到了弗兰克思的身上。

最爱的大儿子意外身亡的消息着实给了当时的艾德蒙国王沉重的打击,他整日郁郁寡欢,甚至因此重病不起,最后与他那位唯一所娶、在生下弗兰克思后便香消玉殒的王妃的脚步,早早地投入了女神的怀抱,当时只有十四岁的弗兰克思便是这样登山了王位,成为了阿尔塔尼亚王国第二十四任的国王。

弗兰克思屏退了身边的侍从,整个人都泡在了浴池中。池中的水温有些偏烫,水中还混有着经宫廷美容师专门调制的精华,水面上还漂浮着不少花瓣。弗兰克思很是喜欢这样的泡澡,他整个背都贴在了浴池边缘,双腿向前伸展着,两臂扶在了浴池边缘的大理石上,头向后舒服地靠在手臂上,满足地呼了口气。

全身的毛孔都好像舒展了开来,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好像被水流所冲刷走,弗兰克思正享受着这一难得的放松,却听有人敲了敲门,随后自己那贴身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陛下,打扰了。”侍从恭恭敬敬地说,“兰迪·布洛姆菲尔德大人先前拜访您,现在正在会见厅等待,不知陛下您有何指示?”

“让他等着。”弗兰克思冷冷地说道,似乎有些不悦,“等我泡好澡自然回去接见他。”

“是!陛下!”那名侍卫得到了指令,便是一路小跑地离开了,那急促脚步声越来越远,不一会浴室里又陷入了平静。

对于臣子,国王的话语就是如此有权威,虽然已经吩咐了侍从让兰迪等着,可弗兰克思也再有没有继续泡澡的欲望,他有些烦躁地从浴池中站了起来,唤了侍从进来帮他擦干身体,穿上干净的衣物,最后罩上代表着王权的王袍。

弗兰克思活动了下在热水的浸泡中舒展开来的筋骨,身旁的侍女适时凑了过来询问着是否要准备下午茶,弗兰克思想了想,便是嘱咐侍女带话让厨房多准备一人份的下午茶,并送到会客室去。一切都命令完,弗兰克思便迈开步子,在侍从的跟随下,径直向会见厅走去。

刚踏进会见厅,弗兰克思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团火焰,他眨了眨眼,这才看清那只是一头如同火焰般艳丽的红发,红发的主人正百般聊赖地坐在那张用上等皮革制成的柔软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个精美的银白色盒子,手指不断抚摸着盒面。那人见弗兰克思走了进来,突然笑了起来,站起身俯身对着弗兰克思行了个礼。

“陛下,恕我冒昧前来。”他脸上挂满着笑容,就连话语中也带着些笑意,“只是多日未见陛下,在下心声思念,顾带了样好东西前来参见,望陛下能宽恕在下的疏远。”

“宽恕你的疏远?”弗兰克思昂起了头,直视着他那深褐得如同凝固的血液的双瞳,冷哼了一声,“兰迪,要不是我同意了你父亲的建议把你派到赫尔去,你是不是就一直不准备过来拜见了?”

被国王质问的人,也是先前莱奥纳多得到情报中的主角——兰迪·布洛姆菲尔德,即使面对着弗兰克思的不满也没有丝毫的畏惧,脸上依旧挂满了笑容。

“陛下,像这样生闷气的话,可是会让您眼中的蓝宝石有些黯然失色的呢。”兰迪向前走了一步,满是不正经的样子,“陛下您也是知道的,这个月初我便到靠近诺曼帝国的边界地带去进行一场大规模的狩猎,要不是老爷子他派人紧急把我叫了回来,我估计还要再过上一段时间才能带着丰盛的战利品凯旋而归呢。”

“为了狩猎而忘了要尽臣子的义务,把王给抛下了么?”一提到狩猎,弗兰克思又是板起了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弗兰克思能与兰迪结识是正因为狩猎,而之后他们能变得熟悉起来,其中也是有着狩猎的存在。

那时弗兰克思刚满十二岁,还是个天性好动的年龄,只不过皇家有着严格的行为要求,每日除了学习剑术、学术外便是枯燥无聊的宫廷礼仪。有时他玩得疯了点失了皇家的风度,那便会遭到父皇艾德蒙国王或是管家的训斥。所以他压抑着自己好玩的心,表面上的行为毫无瑕疵,可心里却对这样死板的规矩嗤之以鼻,甚至觉得自己那位自内心以皇家准则来呢要求自己、在各种场合都表现得彬彬有礼的艾尔弗雷德哥哥实在是太傻了。

人生下来便是贪恋玩乐的存在,弗兰克思是这么认为的。如果在或者的时候不能纵享一生,而是要假惺惺地用各种准则压抑本能的欲望,那还不如早早了断了自己,回归天上的那一片乐土。

在皇宫内一直被压制着本性,弗兰克思过得可不算是太快活,每天机械性地学习治国方式、学习宫廷礼仪、练习剑术马术的生活让他觉得很是烦躁,就在这种环境下,他在偶然的机会见到了兰迪·布洛姆菲尔德。

那是一次不怎么正式的谒见,正在御花园中审视着弗兰克思练习剑术的艾德蒙国王,就在花园的凉亭中接见着携子前来的宰相艾文·布洛姆菲尔德,顺便也把弗兰克思也叫到了身边,然后弗兰克思便是见到了那名如同火焰般热情的青年。

兰迪当年十八岁,已是个年轻气盛的青年,考究的衣服包裹着坚实的身材,隐隐可以看到充满力量的肌肉。他红色的头发比现在要稍长些,脸上永远都挂着不会仿佛不会卸去的不羁的笑容。那时的兰迪含笑看了眼倚在艾德蒙国王身旁的这名小个子皇子,弯下腰恭敬地为国王献上了他近日狩猎所得到的好东西。

弗兰克思看着那一整张完整的虎皮有些发呆,艾德蒙国王已是开始连连称赞起了兰迪的的英勇,又是摸了摸弗兰克思的头,叹了口气。弗兰克思知道父皇在叹气自己练了这么长时间的武术这身板看上去还是这么娇小,担忧将来自己是否能拥有一副强壮得足以再战场上英勇奋战的体魄。

鬼使神差地,原本只是安静地站在艾德蒙国王身边的弗兰克思向前一步,却是扯了扯兰迪的袖子,有些支支吾吾地向他询问着要怎样才能拥有像他那般强壮的体格。这话一出,凉亭中顿时陷入了沉默中,又瞬间被笑声所充满。艾德蒙国王和艾文宰相大笑着看着面前这位身体还没长开的皇子,又把挪揄的目光投向了兰迪,想看看他会如何回答。

兰迪愣了一下,他丝毫没意料到皇子会突然向自己询问这个问题,挑了挑眉毛,弯下腰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弟弟那般友善地摸了摸这位皇子的脑袋,笑着道:陛下,我能拥有这副身躯,或许是因为狩猎吧。

狩猎是贵族间常见的联络活动,就连艾德蒙国王时不时也会举办几场皇家狩猎,邀请着最有声望的几名贵族共同参加,只不过年纪还小的弗兰克思从未有幸参加过就是了。

所以弗兰克思毫不犹豫地表示自己也想参加次狩猎活动。

话一出,艾文宰相有些为难了,在他看来弗兰克思只是因为年纪还小,还未开始发育才显得身材小,况且狩猎这项活动中充满着未知的危险,还是等十六岁进入社交圈后再参与较好。可艾德蒙国王却爽朗一笑,自己的孩子有这个心很是合他的心,他一拍弗兰克思的背脊,又是把他交给了兰迪,吩咐着下一次狩猎的时候麻烦把弗兰克思也带去,让他这个一直呆在皇宫的皇子去见见世面。

说实话,弗兰克思之前也无意中听到过侍女讨论兰迪,在他看来那应该是为穿着浮夸,脸上永远带着令人恶心的笑容,用着甜腻的话语迷惑女性的纨绔子弟,对他的印象实在称不上太好。可就在之后的那场由布洛姆菲尔德主办的狩猎上,弗兰克思大大改变了对兰迪的看法。

当弗兰克思坐在兰迪的马背后,任由风如刀子般划过脸颊,看着兰迪利落地射杀一个个猎物之时,弗兰克思惊觉自己仿佛是不小心踏入了女神的乐土,一瞬间便是爱上了这项充满着暴力和血腥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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