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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献祭仪式

正当浩仔昏迷在梦境中时,秦天佑和旭已被王带回都城,加以软禁。

通天阁内,王盘坐在玉座之上,周身光波忽明忽暗、忽强忽弱,显得极为紊乱。经过一炷香的时间,那阵光波从起先的紊乱逐渐加固变强,眼见那光芒即可与日月争辉,突然间,光芒尽散,通天阁内一片昏暗,唯有借着淡淡的月光才可辨析一二。

银色的月光下,本是俊美白皙的脸庞,此刻显得额外苍白与憔悴。王一抹嘴角的血迹,声音显得虚软无力:“真是小看了封印契约的威力,呵,吾是自讨苦吃了。可是遗迹中心的那些法阵也不简单,好强的排斥力。虽然命人破坏了大部分法阵结构,也只不过是弱化了l效果。难道这些也是汝等传授给凡人的吗?”

俊冷的双眸凝视着天宇彼岸,不知为何却露出了自然的笑容:“吾会证明吾既是正义,尔等所坚持并非是真理永恒!哈哈哈,还有四御和苍天龙!哼!别以为你忙得到了封印契约就可以把吾永远封印在此。亏尔等还耗尽了精气真元,可结果如何?吾也只是暂时出不去而已,可这又如何?吾还不是照样威泽大地统管一方么,要怪只能怪汝等实力太不济了。而现在吾马上就能解除封印了,到时候天下还有谁能拦住本王?!汝等别指望着造物主们会出面,呵呵,别说他们上万没有出现了,就算出现本王也不惧!世界就该回归混沌,哈哈!哈哈哈哈!!”笑、痴笑、疯癫的笑声回荡在通天阁内……

宵禁时刻王城内寂寥无声,唯有巡逻的士兵往返于都城街道,防范着敌国细作的潜入。突然,卫龙营大帐中传来阵阵怒吼:“什么!!!你说,寒林、霍雷、萧尘三人都死了!!!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连斩我卫龙营三名龙将?!”发出这震耳欲聋吼声的正是卫龙营统帅,刑煞天。

刑煞天在营帐中,来回踱步一脸愁容,焦虑不安。帐内侧首还坐着一人,端着手中茶,细细品味,只听那人宽言道:“刑将军莫愁,此事陛下并未责罪。”

刑煞天追问:“李大人,此话当真?”李道望没有接话,只是继续品着杯中茶,续而言道:“嗯,是好茶。没想到在将军帐中还能喝到如此上品茶。难得,难得啊。”

刑煞天不明其意,又问:“李大人可知是何人所为?还请告知,好叫我替卫龙营讨回颜面,再为陛下立功!”在他眼里部下的性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陛下不要因此降罪,夺了他来之不易的战功与地位。

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李道望一清二楚,可偏偏装着糊涂只肯透露一二。在这朝中为官,要是没了利用价值,谁也不会搭理谁。李道望随口道来:“此事刑将军就别再追问了,吾王英明神武自有安排。”放下手中茶,起身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行至半路,转身又言:“邢将军,看在同朝为官的面上,可别怪老夫没有提醒。此次与三位将军出征的士卒至今也是一人未归,刑将军难道打算放任不管吗?”

这番话好比金针,狠狠扎在刑煞天的心头。虽然不在乎部下的生死,可六百人的精锐,说灭就灭了,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成笑柄,还有什么脸面立足。

“大人且慢。”刑煞天快步上前,笑呵呵的作揖:“李丞相,谁不知道你上能直达圣意、下又晓黎民万事。此番出征,邢谋人有负陛下圣望,落的将死兵灭的惨状。还望李丞相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好让邢谋人能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这个嘛……”李道望沉吟了一会,开口言道:“刑将军一番赤诚之心,老夫自会上表陛下以正视听。至于刑将军想要将功补过嘛,办法到是有,只是……”

“还望丞相教我,日后有任何差遣吩咐,邢某必万死不辞!”

李道望正等着刑煞天的这句话,眉眼即展乐呵呵的笑着:“刑将军说哪里的话,我等同为陛下效力,又何必如此见外。据老夫所知,寒萧霍三位龙将是被秦天佑和旭一同合力击杀。”

“想不到他们二人竟有这般能耐?”

“秦天佑不必多少说,乃老夫钦点的队长,万里挑一,实力毋庸质疑。至于那个旭,老夫到是有点看走眼了,没想到他居然隐藏了那么多战力。”

“哼,如此看来随同前去的六百精锐也是死在他们手里了?”

李道望摆摆手:“不然。刑将军莫要着急,且听老夫道来。第一,秦天佑和旭已被陛下关押,他们的死生罚惩皆由陛下决断,刑将军可别意气用事,招来杀身之祸。第二,出征士卒未归一事并非秦天佑等人所为,此事还劳烦刑将军亲自走一趟查明缘由,不仅是替卫龙营挽回颜面,更是为陛下分忧。第三,倘若这次行动再失败……刑将军,可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刑煞天隐忍心中怒火:“这个老东西,让我去出生入死也就罢了,假若任务失败,这黑锅还得我背!任务完成收封嘉奖的是他,我只不过是功过相抵。哎……”深深作揖恭恭敬敬的回道:“多谢李丞相提点,邢某字字谨记。”示意属下送行,并送上黄金数斗和雪山茶叶以表谢意。见李道望远去,刑煞天怒不可歇的一拳砸向帅案:“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来人,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军前议事!”

传令兵:“得令!”

刑煞天带着一身怒火离开了营帐,心中咒骂:“老东西,日后有你好看!”帐帘合拢,一阵冷风吹入,只见那帅案迎着冷风化为粉尘,消散在空气之中。而刑煞天的军令也很快传遍了整座军营。

士卒们与往日一样披甲持戈,五人一组轮番进出,交替轮岗护卫王城,这是他们职责所在。可往日来的平静,让有些将士们心生安逸。偏军帐中,几位将领围着火堆簇首而聚,把酒言欢。

将领甲招呼道:“每日巡逻好生无聊……哥几个……来咱们……接着喝酒,喝个痛快!”

将领乙举起酒杯已做回应,却道:“刑大帅下令明早军前议事,你还敢喝个烂醉,不要命啦?”

将领甲打着嗝道:“还好……兄弟提醒,我……险些误了大事……”

将领丙放下杯酒问道:“大帅突然下令议事,你们可知发生了什么吗?”

将领乙抢先答道:“你当真不知?寒林、霍雷、萧尘三位龙将领着六百精兵说是去捉拿叛贼,可如今三位龙将阵亡,六百精兵也无一归还,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将领甲又饮了口酒,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还是待在王城好啊。寒霍萧三位龙将的能耐大家有目共睹,谁知去了那什么鸟忙山,便成了不归路。”

将领丙叹道:“哎,看来我们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将领乙:“你是说……刑大帅会……什么人?!”

话刚过半,听得帐外有异动,将领甲乙丙三人鱼贯而出,警戒着周围。风吹草木动,帐外安静的出奇,三位将领凭着直感靠近一颗粗树,正欲击掌而出,忽听“咯吱~咯吱吱吱咯~”从树头飞出一只鸟兽,拍打着翅膀向东飞去消失在夜空。

将领甲道:“原来是只蝙蝠,别疑神疑鬼了,回去吧。”

将领乙仍是警惕的看着天空,摇了摇头,答道:“或许是我多虑了,走吧走吧。”

王城以东千里,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曾有商旅试图穿越,以开辟新的商路,都有去无归,杳无音信;少有幸归来者,或断足、或缺臂、或露骨、或疯癫、或失魂……遂因此得名“食人林”,此后再无人敢踏足于内。

一只蝙蝠飞快的扇动翅膀,从西而来飞向林内深处。食人林深处有一祭台四四方方,其上正中间立着一块巨型圆石,是以天圆地方之意。四方台少许高出地面,上刻有各种缭乱让人无法辨识的咒文,四方台中央树立着的这块巨大圆石,上刻有浮雕,观其形极像一株参天巨树。

各种活物祭品整齐的摆放在圆石面前,祭品分为:飞禽、走兽、魔兽以及人;共十之有三,而其中人的数量最多。

祭台下方,一群妖精一排挨着排,贴地伏拜非常虔诚。群妖之首是头老迈的狮子精,手握权杖立于台前,对向那些躁动不安的祭品,又朝着他们身后的巨石顶礼膜拜一番,然后向天偈颂阵阵祭文。

那些活祭品虽然听不懂祭文说的什么,但觉阵阵余音绕耳,自身的思维也逐渐进入空洞,祭台之上再也听不到任何躁的声响。须臾,随着祭文的结束,老迈的狮子精紧紧贴着地面虔诚伏拜。而他身后的那些妖精们,则将头埋的更低,就差没有钻进泥土里。

此时,那些祭品好似被线绳牵引一般,齐刷刷的仰起头,口目微微张,毫无表情。又见巨石表面浮现出白色的光芒,极为耀眼。随后,一股股浓稠的黑色液体从那群祭品口中抽出,十三股液体汇聚成一,慢悠悠的飘向巨石。

白色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指路灯,指引着那股液体向自己飘来;光滑的巨石如同一张巨口贪婪的吸允着,直到吸进最后一滴。白光渐散,巨石表面依旧光滑,不见任何任何黑渍,唯独石刻上的那株参天巨树,或是长出了新枝。

祭祀仪式结束,十三个祭品已被吸干,空留着各自干瘪的躯壳,台下群妖们欢呼雀跃。正当大伙庆祝欢乐之时,一只蝙蝠从森林间飞来,众妖望着那蝙蝠慢慢变大,直到化形成人样停在了狮子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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