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月,楚云瞧到了丹田中的裂缝已经完好如初,便有服食了一枚紫龙须,但是此次的疼痛并没有原先的那么厉害。
紫龙须入腹后,仍旧化为一古字,贴在丹田之中,与他心神联系在了一起。
而修为也因他要修六种本源之力,才进了小小一阶,到了武魂三阶的境界,楚云知道这还是有神秘玉佩的帮忙。
次日楚云依旧如初下了山去,今日天牧给他的任务是采集两大竹筒露水,这露水正是用来酿那神奇酒水。
此时已是春季,百木复苏娇花暂放季节,露水也是多余其它季节,不时便收集了满满一竹筒。
这时远处有着两女两男走来,身上都是穿着墨绿色道袍,胸前修着一条金龙,楚云识得这道袍是天龙道的,几人手中也拿着个竹筒,想来同是来收集露水的。
几人走了几处密草,一女的媚声道“元录师兄,这地的露水全没了。”
“你瞧前门有个小子,在跟咱们抢呢。”另女子同是媚声说道。
“哼,敢跟咱们抢东西,看不好好教训他。”一名男子听到两女,媚腻娇声不住心神晃荡,要显示威风讨好两女。
“师弟,把他露水躲过来就好。”一男子淡淡说道。
此时楚云正躬身收集露水,见到那一男子气势汹汹的朝他走来,显然不怀什么好意,也停下手望向了那男子。
“小子,这露水是你采了么?”那男子呵斥道,语气气焰高傲嚣张无比。
“嗯?是。”楚云心中一阵纳闷,自己第一次见这人,怎么才一说话就给自己脸色瞧。
“这片地域的露水归于我们天龙道的,快些把你私采的露水交出来。”那男子昂着头,睥睨着他说道。
楚云只觉可笑,这是在他青峰观山底,而且自己每日下山来,初春时也采过几次露水,从未瞧见过这几人,何来属于他天龙道这一说。
望了他两眼,楚云冷冷一笑,懒得理会他,继续采集露水。
那男子愕了下,转头瞧到身后的女子都是咯咯笑着,好似笑他无用一般,登时怒气暴涨大喝道“小子,不交出来,把你腿打折了。”
楚云忽然冷眼一横,直勾勾的盯着那男子,心中也怒了,只为了一筒子露水,便要嚷着动手打人。
而且抢东西还可如此理直气壮,细眼扫瞧着四人,看到眼前这男子同两女子都是武魄一阶境界的,在瞧到远处那男子是登时吓了一跳,那人竟道了武魄三阶,瞧那人也才十八九岁而已。
身前男子被楚云冷冷盯着,心中有些胆怯,但听到身后两女子的讥笑,怒气再次涌起把那丝怯意淹没了,喝道“找死。”
话毕衣袖挥出,嗖的一声,一柄掌宽的飞剑从男子袖中飞出,瞬间涨大三尺来长,照着楚云左腿削去,这一下既快且狠,瞬息间已到了近前。
楚云咯噔一下,没想到对方突下狠手,当即侧身闪过一旁,嘶的一声,左腿还是被削出个口子,心中大怒对方显然是要把他整条左腿卸了下来。
男子嘿嘿两声冷笑,手臂挥动飞滑过楚仲云身后的飞剑,倏的下绕了个弯在次从后方向他左腿扎来,示意要在两少女面前显摆一番。
这回楚云并不闪躲,收起五指并拢成拳,瞧着疾来的飞机,抡起拳头突然发劲,浑身迷茫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道蕴。
楚云打出的正是那逆天五绝中的“问天式”,虽然还没能完全领悟精要,但是打这小小飞剑,那是绰绰有余。
哐当声响炸响,楚云一拳把飞剑从中断成两半,掉落在地。
“噗”
射出飞剑男子张开大口,喷出大口鲜血,心神一阵摇晃摇摇欲坠,他使的是道家的御剑之术,是以神念驾驭剑飞。
楚云也是知晓,便要给他个教训,要打断飞剑打散他那丝神念,让其心神受损以致重伤。
无息间一枚黑黝令牌,向楚云胸口扫来,来势比那飞剑快上许多,且威势不是那飞剑能比的。
眼见闪躲不急,楚云只得硬着头皮,又打出一记“问天式”相抗,红光乍现,乓的一声,楚云向后弹开许远,令牌也是被打退了。
“咦。”远处打出令牌那男子,瞧到令牌被打飞了,而楚仲云手掌只是破开了成皮,不禁讶异,又道“师妹,你们照顾师弟。”
此时楚仲云只觉,整个手臂疼的是全无知觉,好似断了一般,双目冷冷的盯着几人,瞧那黑黝令牌,喃喃道“中品宝器。”
远处那男子冷冷笑着,一步步向前走来,楚云脚下两旁的土地忽然摇晃起来,唰的一下,左右同身后都翻起了两次尺后的土墙,将他围着。
楚云深深洗了口起入肺中,心知这事难善了,眯细双目彷如只猎豹盯着猎物,只待着致命一击,对两旁的土墙视如无睹。
“小子,现在跪地求饶,至多要了你双手,否则尸骨无存。”男子停在了两丈开外说着嘴角扬起不可一世笑容,好似把他吃定了一般,那枚黝黑令牌,缩小成寸许在他掌中转动,似在说你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间。
楚云不语,脑中寻思着如何才能靠近他,忽然哗啦几声,男子遣动三面土墙倒了下来,嘭、嘭、嘭尘土飞扬,三块土墙碎裂形成个土包。
几经挣扎楚云摊开土堆露出头来,嘴角汨汨淌血,男子呵呵两声冷笑,缓步上前说道“早叫你跪地求饶了,哼。”
“元录师兄不愧为咱们天龙道骄子,一出手这小子只有求饶的份了。”远处一少女咯咯献媚道。
“那是自然,元录,,,”另名少女话未讲完,眉目睁得浑圆“啊”的尖叫。
楚云滕然跃起,嘿、嘿的两声闷嚷,口中飞出两枚紫色古文,照着半丈来远正在洋洋得意元录飞去。
元录大骇,紫色古字眨眼间便到了眼前,赶忙挥起手臂相隔,“碰、碰”两人响声。
又是“啊”的一声惨叫,见哪从口中飞出的紫色古文,第一下击飞了令牌,第二下结结实实的与元录撞了个满怀。
元录倒地晕厥,脸容狰狞不断的抽搐,口吐白沫。
这一变故两少女惊的是目瞪口呆,许久才赶到元录身旁,慌得不知所措,元录怔怔神,微微说道“杀,杀了这小杂种。”
楚云受的伤没他重但也不轻,喘息了片刻站起身来,当即向山峰跑去,两女想要抽剑杀他时,已瞧不到他身影了,隐约间瞧到他正向着青云观主峰攀去。
这几月来,楚仲云日日攀爬这峰,早当是如履平地般,半个时辰便爬到了顶峰,如是一步踏入观门,浓郁精气烽烟而至,冲入他体中直扑丹田而去,已是见怪不怪了。
片刻精气散去,往里走去,瞧到天牧又在料理他才种下的植物,楚云走近时,天牧抛出了一个红色瓶子,道“撒到伤口上。”说完又弯腰继续种草木。
楚云接过药瓶子瞥了瞥天牧,心中惊骇无比,他在千丈高的峰下打斗,竟然还被他神识探到,多这邋遢的记名师傅有多了几分好奇。
走到了一塌屋台阶上坐下,拔开盖子瞧到里边装的一些鲜红如血的粉末,倒了些许到腿上伤口,感到一阵瘙痒,片刻那伤口自己缓缓愈合起来,眨眼间竟是完好如初,好似没伤过一般。
片刻逢底传来几声洪亮的声音,道“是那个小子伤了我徒儿,快些出来俯首。”声音响震整个青云观,震得大殿房梁瑟瑟抖动。
“那只疯狗到我青峰观中撒野来了?”天牧悠悠说道,声音不大却是将前者的声音覆盖了,把颤动的房屋全部稳了下来。
瞧到一名面露红光老者,身着黑色道袍,胸间绣着四五条缠绕的金龙,脚踏虚空缓缓深空而起,飞到了高空之上,俯视着天牧楚云两人。
楚云听着天牧话语愣了一下,这六个月过来,天牧都是沉默寡言,从没想过还会说这些讥言讽语的。
片刻也释然了,青峰观虽是没落了,但仍旧是一门一派,给人到山门来如此叫嚣,任谁都会恼火。
“原来是冲凌真人,我还道是有疯狗闯入了我青云观了。”天牧面严色正道来,眯细了双眼周身散发出虚空无尽的道蕴。
“这三百多年了,这地方的确更像是狗窝了。”冲凌真人脸露讥笑,盯着天牧说来。
“你来这做什么?”天牧叹了声说,眼神中充满了悲凉神色。
“天牧真人,自古以来,这欠债还钱,杀人尝命,你这独苗我可要带走还我徒儿一个公道了。”冲凌冷笑着说道。
话毕袖袍甩起,圈起一股飓风,吹得楚云衣物猎猎作响,忽然迎面扑来就要把他圈起,便在此时感到天牧斗气大盛,形成了个罩子将他罩在里边,顿时风息云止。
“事情如何,你知是不知?”天牧语气渐冷,双目闪烁着楚云从未见过的神色。
“我只知道,是他伤了我徒儿。”
冲凌说着大袍涨起,胸间秀着的四条尺许长金龙竟然转动起来,跟着伸出双手,金龙跟着手臂绕到掌中,不停的窜动着。
“果然有什么师傅,就有什么徒儿。”楚云不削的撇着冲凌到来。
而冲凌却是死死盯着天牧看来,摆动着几条金龙使脸色涨的通红,显然是使出了看家的底子。
楚云心底鼓囊了下,暗道“这感情是借徒儿之名,寻天牧晦气呢。”
“退回殿里去。”
天牧也是冷冷盯着龙凌,脱出旧袍甩向了高天,登时青天白日瞬间灰暗了下来,黑暗中闪烁着一颗颗明亮的金星。
楚云瞧这阵势立马发足狂奔,冲入殿中随手把门关起,伏在门缝中向外瞧去。
心中欢愉无比,他知到这拖沓天牧定然不简单,这次正好叫他楼楼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