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迷陀得掌门应允入了五真山门,之后行那入宗典礼,叩拜祖师,领取宗门物什等等事宜,应是题中应有之意自不赘述,因其若按辈份算乃是开脉祖师坐下的第一代弟子,恐五真宗中的分神真人也要唤一声祖师爷爷,这委实不妥,若按新入门弟子算,又委实失了恭敬,故而被玉阳掌门认作了师弟,实乃权宜之策,而这却是做实了玉机道人唤过迷陀师弟之言。
待诸事俱了,玉机道人便把迷陀带到自家洞府,此洞府名为幽泉洞,此洞在一处崖底,其左边有一线小飞瀑自岩顶飞泻而下,崖顶危岩斜覆,在洞边形成一个十丈方圆的小溏,右侧有一株百年老桃,洞口斜向大敞,洞顶凉爽遮阳,时有烟雾喷涌,待的走进洞内洞口有十几米高,两旁奇石怪岩无数,只留一人小道。走进洞府,隐隐听见有滴水声,曲折荡漾,好似琴曲,突然一转便见一扇石门衔在石壁上,到了此处玉机道人便道:“师弟这处石室便是你的静修之地,无事便不要在洞内闲逛,因这洞内有一口寒泉,每日都要喷吐寒气,对于你来说实是危险,若觉闷了可沿来时小道出外散心,若有事可用传讯玉符告我”。迷陀施了一礼道:“多谢师兄”。随后待玉机道人离去后才推开石门走了进去,只见此石室八米来宽十来米长,内只有一床一桌两墩而已,具是石制,室顶衔着一颗夜明珠,石床上有叠好的新被褥靠壁而放,中间又有一青翠薄团放置其上,此外再无其他,迷陀毫不在意,赶紧关好石门,飞快地掏出放在胸口的玉简,贴在额头细观了起来,只觉脑海中一晃,好似脑中出现了十八团光团,疯狂旋转,突然一团赤色光团从中飞出直入其魂魄,在其魂魄中稍作停留,并带走脑海中的一钵一杵一衣,直往幻海中落去,在幻海中把其中的红雾猛地一吸而空,此时在七轮中又有六颗莲子各带光华投入其中,只听一声‘嗡嘛呢呗咪吽’便在其幻海形成一红身的金刚相来,只见其:一面二臂三目,身红赤色,头戴五骷髅冠,发赤飞扬,时有火星飘洒,须眉如火,脑后有一轮黑日,却面容慈祥,额上一目微睁有白烟散出,右手执黑铁药杵,左手托金钵,身着黑袍,脚下踏有一团赤云有火龙隐其间,其身如烈焰中安住。而在外界只见那玉简凌空飘起,在迷陀头顶上留下九个戒疤,便凌空静待。
迷陀恍惚间醒来,便觉脑海中多了一篇功法,看见凌空的玉简,便心思通透地跪地磕头道:“弟子拜见师父”。只见那玉简上黄光一闪,便出现一个和尚虚影道:“起来吧,为师的事想必你已知了,这只是为师的一点执念所化,今已得弟子便可真正去了,不过未免吾徒再受其惑,这功法是万万留不得地”。说完便见那和尚和玉简化作了满天碎光,迷陀再次拜下道:“弟子拜别慈师”。
就在此间石室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白袍人隐在旁边观看,只见其身犹如云烟,摇摇头嘴中自语道:“不知人心险恶”。瞬时只见其旁边一道碧色光圈闪现,从中走出一个小童,不是那玉阳还是那个,只听那玉阳却道:“真性不好嘛?世间虽险恶而能不改,方是修真,若失去真性,即便长生久视了,也不再是我,那修来何用”?白衣人闻言道:“总要有所防备的,就像你,要是当年防着为师,那还会听了为师的话,修了那六阳童玉功,致使至今还是个孩童”。说到此处时已面含微笑地烟消雾散的消失不见,只留下满脸怒色的玉阳掌门,只听其狠狠道:“迟早我会破了你的蓝玉烟身”。随即腰间碧光一闪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