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回来没有吃饭就一头扎在了床上,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看了下表8:34。
惨啦!今天星期一,古老头的课一定要去的。
倒不是吴松多么的爱学习,守纪律。相反,逃课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也不是不想学,不爱听,只是他更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喜欢什么学什么,想什么时候学怎么学都随自己,但是再不去自己就要挂科啦,这是吴松不允许的。
一想到古老头那猥亵的笑脸,吴松就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真搞不懂他怎么当上教师的。
虽然晚了,但吴松咬咬牙还是去了。
果然,古老头已一脸坏笑地等在那了,至少吴松看来那是一脸坏笑,他好像算准了吴松会来。该死,要不是你上次说不来就挂了,我会来才怪。吴松心里都有点想骂他了。
吴松其实就几次没来,但这个古老头每次都点名,而且扬言4次没到就不用来了。吴松脑袋瓜子在转,他在想一个绝妙的主意来骗过这个糟老头,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像头疼睡过头这样的理由能在他面前糊弄过去。
不过说起来,这个古老头还蛮神奇的,他好像能未卜先知一样,曾经有个哥们在晚上古老头课的时候来晚了,其实是到上课的时候他正玩游戏到高潮,那家伙又玩了10几分钟打完了才去上古老头的课,他向古老头撒谎说来的时候肚子疼上厕所耽误了,结果古老头说他在寝室玩游戏,那哥们先是心虚,然后硬着头皮说:“老师,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古老头一听当场就火了。
“侮辱你的人格?你个小屁孩,玩游戏不来上课还说老师侮辱你人格,上课的时候你刚好死了一次,自己赌气非要把它玩过去...”
后面古老头几乎把他玩的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又指着他训了几句,那哥们越听越惊,要知道当时就他一个人在寝室玩,这些古老头怎么知道。
类似的事儿还有几次,后来就没有人不敢来上古老头的课了。
吴松也是心里冒汗,他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古老头信不信,其实他不相信古老头会什么未卜先知,吴松甚至怀疑古老头在监视他们,当然,这些话他不会说出口。
吴松最后决定实话中掺些假话,就不信古老头能看出来。不过话到嘴边吴松改主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感觉,好像被古老头看穿的感觉,鬼使神差地就把实话说了出来:
“我睡过头来晚了。"
这句话吴松还说的相当理直气壮,不过奇怪的是,古老头竟然什么也没说就让吴松坐下了,不过吴松看到古老头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像看怪物似的。
古老头这节上的是微生物与环境,吴松实在提不起兴趣,倒不是古老头讲得不好,只是吴松一想到小薇和昨晚小树林的事,就有点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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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下课了,吴松决定先去找王燕语。
吴松一直在回味昨天在再聚餐厅王燕语说的话,而且昨晚在小树林的事,吴松也觉得有必要和她谈谈。
吴松把王燕语拉到教学楼后面的一个拐角处后,就匆忙地和她说起了昨晚他在小树林的事,然后从兜里面小心翼翼地掏出昨晚抓的那把沙粉。
“燕语,你看,这是我从那抓起的一把粉末。”吴松说着打开包沙粉的布条,然后他傻眼了,布包内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呀,我明明包起来的,吴松喃喃道。
“会不会是漏了。”王燕语提醒道。
吴松又掏了掏兜里,竟没有一点沙粉的痕迹,他确信从放进兜里就没有拿出来过,他还不死心,又拉着王燕语去小树林,但是,在原来方石的位置上也是空空如也,这下,吴松惊呆了。
“不会是被风吹跑了吧。”
“不会,这里是角落,况且又背风,又有整片树林挡着,就算是大风吹到了,也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你看这里,完全是抬走方石的样子,没有一丁点其他的痕迹,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王燕语不禁追问道。
“好像是融化消失了一样。”说完,吴松心中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两天经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
“小吴,其实昨晚我也经历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王燕语说这话时神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王燕语告诉吴松,昨晚她脑海中又出现那个血纹的画面,那个纹路在她眼前慢慢扩大,最后融进了她的眼里。
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一闭眼就看到了那个血纹的画面在她眼前晃动。
这时王燕语她再也睡不下去,就想去冲个澡让自己清醒下,然后就在她站在穿衣镜前扭身时,她看到了她背后有个纹身,血红色纹路的纹身。
王燕语说到这时就掀起衣服让吴松看她的纹身,她告诉吴松她从没有纹过身,身上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个纹身,她总感觉自己会发生什么不祥的事。
吴松看到了王燕语背后的那个血红色纹路的纹身,在她雪白皮肤的映衬下特别醒目,那个纹身有点像树纹,只是些密麻的弧线向外扩展,大概有拳头那么大,但诡异的血红色的纹路,让吴松有种刚用刀刻上去的错觉。
吴松不禁用手去触摸那个纹路,竟触手冰凉,吴松又去触摸其他地方,王燕语条件反射地移了下身子。
“燕语,你发现没有,你那个纹身的地方竟冰凉透骨,我刚摸你其他地方,却是正常的体温。”
王燕语一听就慌张地去摸那个纹身,果然冰凉透骨,但她先前摸时却没有冰凉的感觉。
到底怎么回事,她自己竟感觉不到那种冰凉,只有用手摸时才能触摸到那种冰凉,王燕语感觉快疯了。
吴松好不容易才使不安的王燕语平静下来,又安慰她几句,就送她回去了。
吴松心里也慌了,他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但又要从哪里说起呢,这事太诡异了。最后,吴松还是决定去找小薇,他总觉得这事和小薇的怪病有关系,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往小薇她身上想。
吴松又来到小薇的家。
该死,又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吴松对吧,小薇现在的病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她需要静养,你过些日子再来看她吧。”小薇的大哥雨施迎了上来,不无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吴松这次来可是下定决心要向小薇问清楚他心中的疑问,虽然小薇这个大哥看起来对他不怎么友善。
“姜(小薇姓姜)大哥,其实我来一是看看小薇,二也是心中有个疑问一定要当面问问小薇,我不会耽误她很长时间的。”
“你是要问小薇的病吗?”
“其实不止这些,最近,也就是小薇得病这两天,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怪事,其实不止是我,王燕语身上也发生了一些怪事,对了,王燕语就是上次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
听到我说怪事,雨施的脸上没有了先前要赶我走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询问,甚至是迫切想知道的表情。
“你说怪事,到底是什么样的怪事。”雨施神情凝重,严肃地问。
吴松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些事告诉雨施。
他详细地和雨施说了这两天发生的种种,其间雨施几次粗暴地打断他的话,询问他相关的细节,特别是关于燕语纹身的细节,只见雨施越听越惊,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完全是一脸惊恐的模样,甚至带着几分忿恨和懊恼。
“那个王燕语现在在哪里。”雨施近乎咆哮地问。
吴松几乎不敢相信,雨施的声音竟让他不禁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他咆哮的声音震耳欲聋且带着一种霸道的威慑力。
“哥哥。”只见小薇也是一脸的惊恐地走了出来。
“吴松,你刚说的是真的吗?”
显然,小薇她听到了吴松和雨施的对话,吴松只是奇怪,相比她的震惊,小薇更多的是一种痛苦的神情。
“不管是不是真的,小薇,趁势态严重之前,我现在必须马上找到那个叫王燕语的,权老,你好好照顾小薇,在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这里半步。”
“小子,楞什么愣,赶快给王燕语打电话,我现在必须马上知道她在哪。”
吴松是真地惊呆了,就在雨施喊出权老的时候,那个权老就像变魔术般凭空出现了,那个权老吴松是认识了,就是小薇相依为命的爷爷,而后,雨施一下子就瞬移到吴松面前,提起他让他给王燕语打电话。
吴松慌张地掏出手机打给王燕语,不通,打了几遍都不通,吴松又打给她的好友和家人,竟都不知道王燕语在哪。
这时,只见雨施一手抄起吴松,夹在腋下,嗖的一下就腾空而起。
吴松感觉自己在飞,他确实在飞,云朵就在他脚下,他甚至能感觉到云朵的那种软绵,通过云层他能看到如蝼蚁般的人在飞快的倒退。
“到了”雨施松开了提着吴松的手。
只几分钟,吴松到学校了。
雨施让他去她寝室和学校其他她常去的地方找找看,他自己去附近找找。
没有。
雨施又带他飞到王燕语家去问她家人,也说没看到王燕语。
王燕语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