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媛醒来时,是在一个密闭狭小的研究室一样的地方。
她睁开眼睛,头还隐隐作痛。然后昏迷之前的回忆,缓慢地复苏——
怎么会在这里?
朝贡酒会呢,结束了吗?她好像还没来得及参加酒会,赵宣要等急了吧……
她的身形猛然一震,看着四周,都是封闭的墙,没有窗户,只亮着日光灯。她想要起身,却发现手和脚都被固定住了。她此刻躺在观察台上,屋子里空无一人——
她被绑架了吗?
当下的情形让她心乱如麻,但仍然努力回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试图整理出一些思绪来。
事情是来得那么突然却又顺理成章。
她从绿岛行宫出门,半路上时,专车便熄了火。车子好端端的,突然就出了问题,司机十分无奈,正要电话拨回行宫,请再调配一辆车,这时桂宫悠子的专车就经过了。
既然都要去参加晚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很自然地,她便搭乘了桂宫悠子的专车。
两人上车后聊了几句,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强烈的迷药便让她昏厥了过去。
那桂宫悠子呢,她也被绑架了吗?
不对,如果那个迷晕了她的人是早有准备的,那么得出的推断只可能有一个——桂宫悠子她早有预谋!
可她是为了什么?
赵佑媛困惑不解,可是眼下她动弹不得,甚至连时间几何也不知道。这个研究室四面是墙,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也就不知道白天黑夜,更没有挂钟。
并且,研究室还在不时地剧烈颠簸?
——是地震了吗?
不对,噪音从醒来时就响彻耳边,因此她差点忽略了,这是飞机的引擎声!
赵宣还在国宴中心等她,要是看到她没有到场,又联系不上她人,他得是多么焦急?
赵佑媛心里纷乱如麻,可是却一时想不出该有什么办法去通知他。
任何事情,都是有着连环效应的,如谢婉泱的出现,如她的失踪。那么现在,她的失踪会引发什么样的局势?
她正拼命地分析着这一切,门忽然在这时发出了声响。
几乎是迫切地,她朝门口看过去,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正是桂宫悠子。
一瞬间,赵佑媛心里猜测得七七八八了。
她看着桂宫悠子,此刻不是发生争执的时机,也不是壮一口豪情的时候。她尽量让自己口气听起来不那么慌乱:“桂宫悠子,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看来是我错了。你这样做,总也是要我知道原因的吧?”
桂宫悠子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脸上的苹果肌和眼角却并未因为这个弧度发生什么变化,让这个笑容平添了两分森森的意味。
“不着急,你很快就可以想起来了。”
带着眼镜的男人走到了赵佑媛身边,手里拿着一剂针管,里面有淡色的液体。赵佑媛挣扎起来,可是被拷在观察台上,说挣扎也只是身体扭动:“这是什么,你要做什么?!”
男人开口,却只是用诱哄的语气,这职业习惯似乎已经渗入了他的方方面面:“不要怕,现在还不是让你死的时候。只是给你解开催眠而已。”
赵佑媛一怔,下一刻,却在药剂作用下,缓慢地陷入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