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把守着附近,沐浴着仲春时节渐暖的夜风,他心情愉悦地接起了电话——
“什么?!实验体7号跑出去了?你们在扬子江边竟然没有杀掉她?”
“我要策划的是一钞看似失败但是成功’的绑架案,可7号的出现,会让它变成……‘没有实现但已经失败’的绑架案!”
“她不能落入赵宣手中!”
心情十分阴鸷地挂掉了电话,一个看起来稳稳当当的计划已经被打乱了。
可是今夜,神灵似乎专门跟他过不去,他沉思着怎样弥补7号出现将会导致的种种多米诺骨牌效应时,又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依然不是一个好消息,不,应该说,是一个不明所以的消息——
一位成员在今天艺术交流大典开幕式,因为私人仇怨,对宗姬的琴动了手脚,在被调查人员怀疑后,果断揭发了另一位重要成员为她顶罪……
这神奇的脑回路让他有些风中凌乱。
蠢!女人就是愚蠢!童槿也是如此,不应该让她们拿主意的,私心太多,短见太多!童槿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联系中间人!
以宗主国的技术手段和效率,查到童槿只是今天晚上还是明天白天的问题。
他必须要果断地放弃这条网线。虽然很可惜,但壮士断腕,也是迫不得已。
剑桥公爵躺在这里睡了很久了,下午他接连搭讪两位宗姬和郡主失败,于是跟着艺术交流团来了国宴中心,他本来应该跟着他爹乔治王子去政要团餐厅的,可是艺术团餐厅的美人,显然比政要团那群糟老头子,要有吸引力的多。
他搭讪了不少美女明星,甚至包括中央教坊歌舞团相和大曲的领舞。这一high起来,就喝得醉醺醺的,出来散散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隐隐约约的,他被一个冷漠的男声吵醒了。
“谢清琸他们,已经带着7号从扬子江离开了吗?”
“不能让7号落入赵宣手中!不然他一定会推测出我们的布局,哪怕误杀,也要把7号抢回来!”
剑桥公爵恍恍惚惚的,总觉得对方深藏功与名,他好像听到了一盘很大的棋。
宿醉之后头很疼,嗓子眼还有些干涩,他难耐地干咳了一声,那男声突然警觉道:“哪个朋友?怎么不出来聊个天?”
剑桥公爵在发声后突然也反应过来不对,环视了一下四周,带出来的保镖都跟着他爹在政要团,怪他一向浪荡花心,保镖都习惯了。
他一下子冒汗了,这是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可不要陪什么男人聊天,不够聪明不够雅致如郦景琛那样的男人,都是不配和他说话的。
他躺在八角凉亭的坐台上,夜里国宴中心灯火通明,跑过去大概要半分钟的时间。这片园林挂着走马灯和霓虹彩灯,璀璨华丽,却并不亮敞,他看不清对方在哪里,对方也看不清他。
于是他一个骨碌从坐台上爬起来,片刻不敢耽误,像踩着风火轮一样,四蹄生火往国宴中心那灯火辉煌的一楼大堂跑去。
他简直发挥了他在牛津大学时体育比赛的动力,跑跑跑,十个大波波的美女在前方脱了衣服等他,坚持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