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孤岛无边无际的海
龙道悠悠的转醒,转醒的还有夜空,夜空挂满了星星,星星眨巴着眼睛,眼睛很模糊,龙道揉了揉脸,脸已经浮肿,浮肿的还有身体。
身体还可以动,动起来很费劲,费劲的不止龙道,还有远处的谢晓峰,谢晓峰平躺在沙滩上,沙滩在孤岛边。
孤岛上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因为对龙道谢晓峰来说,现在紧缺的是食物,而食物在树上,树太高,高到他们根本够不着。
不知道醒了多少次,也不知道睡过去多少回,总之,最后一次是海鸥把他们叫醒,醒了后他们还是没有什么力气,所以椰子树虽然就在眼前,在眼前的是不是椰子树根本没有关系,反正他们快要死去。
一个老人拄着拐杖,拐杖上面盘着一条蛇,蛇很温顺,老人很慈祥,慈祥的老人手里还有椰果,那果子很大。
孤岛上面没有人是很正常的,然而此刻却是有一个人,有一个年轻人是很正常的,然而这个人却是个老人,拄着拐杖的老人就让人感觉非常诡异,非常不正常。
龙道感觉口里流进了一种液体,这种液体是甜甜的蜂蜜
谢晓峰感觉口里流进了一种液体,这种液体他能分辨的出是蜂蜜。
喝了蜂蜜的两个人又都很快昏睡过去,一天很快过去,期间不断有人给他们补充蜂蜜水,喂他们蜂蜜水的是老人,老人用的是椰果当容器,里面盛的是蜂蜜。
太原到石家庄的火车已经奔跑了一个多小时,在山间林野穿行,活像是一条大蛇。
“打劫,打劫。”
忽然车厢里面骚动起来,骚动也只是一小会儿
“都给我蹲下,蹲下,谁站着我崩了他。”
所有人都蹲了了下来,然而空间太小,所以实在没地方蹲的,就坐在蹲着的人身上,先蹲着的人就遭了殃,龙道和车夫两人头上都骑着一个,这让龙道很不舒服,龙道从旁边老头的屁股下抽出左手,把头上的人一条腿掰到一边,他继续卷烟,卷烟是因为刚才的烟抽完了,烟卷的很完美,一根烟丝都没有暴漏在外面,他打着了火机,开始抽烟,一边抽烟一边咳嗽,旁边的老头也咳嗽,咳嗽的声音比龙道还剧烈。
“把值钱的东西都放到桌子上,快点。”
这喊叫在鸦雀无声的车厢里很有威慑力,稀里哗啦的听到有人往桌子上的铁托盘上放钱包首饰。
龙道贴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风景快速的移动着,移动的其实是火车,火车上面有人抢劫,时间仿佛都凝固了,凝固的时刻让所有人都很压抑,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个头上无毛的汉子拿着皮包,一边装着抢来的东西,一边驱赶着挡道的乘客,临近龙道的时候,龙道感觉舒服了不少,舒服是因为骑在头上的人被劫匪赶到一边,这让自己容身的空间大了些。
“把身上的钱拿出来。”
龙道正在看风景,看风景的同时在抽烟
秃头用手枪指着龙道的头,可是马上他就后悔了,伸过去的手臂被龙道攥住,手枪掉在地上,秃头吃痛的飞出了一脚,这一脚飞出去后,他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他是被连人带皮包一起扔出窗外的。
窗户破裂的声音惊动了后面两个劫匪,这两个劫匪一个四十多岁,平头,肌肉结实。一个二十多岁,黄色头发,枯瘦如柴。
平头的肌肉男见同伴被扔出窗户,他就好像对窗户产生了仇恨,奋起一脚把旁边的窗户踹碎了,一个黑色的皮包通过窗户扔下了火车。
黄头发的青年一只手揪着自己的黄头发,揉扯着,道:
‘你,你,,,你把我的皮包扔下去了。你,你,,,你赔我”
平头男把头转向龙道,龙道的眼神死水一般幽深,死水一般幽深的眼睛只应该属于死尸的,属于死尸的东西不应该在活生生的人身上,而龙道却是活生生的,这让平头男感觉自己成了死尸。
黄头青年两只手揪着自己的黄头发,两只手表达的愤懑更加强烈,他张着嘴还要大叫,却被平头男抱着一起从破碎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龙道继续抽烟,眼睛看着窗外的风景,风景在移动,烟雾在移动,烟雾移动是因为有风,风是从破碎的窗户上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