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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访客

此后N’aix继续呆在Rotund’jere的地下实验室里,除了作战训练之外,Rotund’jere开始教N’aix,也就是他的试验样本2号各种各样的知识。Rotund’jere在魔法都市时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教导学徒,在教学方面,他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导师。对于N’aix,他并没有制定什么教学计划,而是兴之所至地讲授,比如大陆地理概况啦,各个种族简单的语言啦,人类王国的历史啦。他感觉到N’aix当下的智力大约和一个人类的小孩相仿,因此各种知识也就是点到辄止,并不讲的太深奥。可是N’aix的兴趣显然不在这里,每当他对学习表现出厌烦时,Rotund’jere就以禁止进食相威胁,因此经过这段日子,不管N’aix到底有没有好好地学习,这只食尸鬼在智力方面绝对是食尸鬼中的翘楚了。

在这段时间里Rotund’jere很少离开地下去觐见巫妖王,寒松森林之战后,天灾和近卫虽然还有一些零星的交火,但战事大体已经趋于平缓。天灾军团败北之后退出长河南岸,他们在北岸修建了起了一座要塞,巫妖王将此要塞命名为“丧钟”,寓意是天灾军团此后将在这里卷土重来,重新敲响近卫的丧钟。而近卫方面在几次渡河作战不利后放弃了乘胜追击的念头。Furion对此无可奈何,在他的大力呼吁下,暗夜精灵们在寒松森林外建立起了几个哨站,并布置了几道防线。约定由三国共同驻防,人类和矮人们均只象征性地留下了少量部队而将主力撤回了自己的王国,哨站的大部分驻军依然是由暗夜精灵族的哨兵们组成。寒松森林的这道防线后来被称为“黎明前哨”,将在日后的漫长岁月里承担起近卫军团的第一道屏障的重要角色。

尽管天灾和近卫此时并没有进行过任何接洽,更谈不上签订什么休战条约,但是历史学家们在书写战争史时还是把丧钟要塞和黎明前哨的建立定为第一次战役的休止符。整片大陆重新回到了相对的和平之中。巫妖王从来没有想过停下继续南侵的脚步,只不过他清醒地意识到以天灾军团现有的实力尚不足以对抗人类,矮人和暗夜精灵的同盟,大量食尸鬼的围歼战术已经不再行之有效。天灾军团开始厉兵秣马,四处吸纳各种更强大更可靠的战斗力加入。

不久之前,巫妖王迎来了一位神秘的访客。长远来看,他的造访日后将会为天灾和近卫两方带来举足轻重的影响。这天,一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豺狼人孤身来到冰封王座,没有人知道这只豺狼人从哪里来,为什么来,又是怎样潜入冰封王座不被发现……总而言之,此时此刻他已经站在在巫妖王身前。

这时的巫妖王正在同几名巫妖围绕着冰封王座,进行着某种冥想仪式。仪式的具体目的和内容除了巫妖王和他的亲信——巫妖之外无人可知,死亡骑士在四周守护着,他们的手都按在剑柄上,一副枕戈待旦,如临大敌的样子。巫妖王吩咐过这是绝不容许被打扰的时刻,已经有几个冒失的死亡骑士因为想舒展一下身子,结果盔甲互相碰撞,发出了声音而掉了脑袋。豺狼人对眼前这一切似乎浑然不觉,大大咧咧地对巫妖王说:“你好,巫妖王大人。”

顿时,在场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这只豺狼人,目光里带着愤怒,敌意,更多的是迷惑不解,何以这只豺狼人敢独闯冰封王座?豺狼人既没有强壮的身体也没有聪明的脑袋,实在是一个不太起眼的种族。据说豺狼人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化,以族群部落的社会形态共同生存,但多数观点还是将他们和低等野兽归于一类。守卫着冰封王座的死亡骑士和巫妖们似乎被这个低等不速之客激怒了,准备一拥而上将它碎尸当场。

在场的所有巫妖里只有Kel‘Thuzad按兵不动,年轻的巫妖感受到了这只豺狼人隐藏着某种令人畏惧的秘密,或者说,从这只豺狼人身上散发出异样的气息,在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之前,Kel’Thuzad不会轻举妄动。巫妖王向Kel’Thuzad投来嘉许的目光,随即一声令下:“你们都停下!”众死亡骑士手中本已抽出的剑齐齐插回剑鞘,他们仍然挡在豺狼人身前,直到巫妖王让他们退开。

“请你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豺狼人。”巫妖王说。

“巫妖王大人,我听说南边的那群蝼蚁们让你大费周折呀?”豺狼人仿佛是故意在用一种嘲讽的态度,避实就虚地做出了回应。Kel’Thuzad注意到豺狼人居然能操着一口通用语,流利地回答了巫妖王的问题,这验证了他的预测,这只豺狼人绝不简单。

巫妖王并没有被豺狼人的挑衅激怒,不紧不慢地回应道:“那想必你肯定带来了让我扫平南方的好办法吧,给我一个令我满意的回答,否则下次我不会阻止他们的。”他指了指那群怒视着豺狼人的死亡骑士和巫妖们。

豺狼人无奈地摊开双手,接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巫妖王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手伸到他的脑袋上。巫妖王和豺狼人的整个精神接触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巫妖王意味深长的说:“你让我知道了许多有趣的事情。”

豺狼人说:“现在Abaddon不在了,巫妖王大人,你身边空有一群优秀的魔法师,唯独缺少能够统御军队的将军。”他停顿了一下,瞥了身边的死亡骑士们一眼,说:“请恕我直言,凭他们是肯定不够的。”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巫妖王知道豺狼人说的是事实。豺狼人接着说:“我刚好有一些老朋友,也许他们是您当下非常需要的家伙们,不过至于他们愿不愿意帮助天灾军团,我也说不准……”

巫妖王摆了摆手,说:“先说说你想要什么吧,我刚才没能读出你的目的,甚至你连名字都不肯透露,为什么我要相信你,和你合作呢?”

“因为我没有您的帮助,无法完成我的计划,恐怕您也一样,而我们的最终目的并不相冲突,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其实是一致的。”巫妖王感到豺狼人并没有欺骗他,至少现在没有,这只豺狼人敢于孤身犯险,拿生命做赌注,看来的确是想同自己进行合作从而达成他所谓的目的。

看到巫妖王没有立即表态,豺狼人说:“您可以叫我Eredar,巫妖王大人,如您所见,现在我无比弱小,眼下能帮助您的,恐怕只有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和还算好使的脑袋,但是如果您能够信任我,有时听听我那些微不足道的建议,相信您将来能得到的,会远远超出您的想象。”Eredar一概之前调侃和嘲讽的语调,这段话说得无比谦卑,但是其中又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仿佛是向巫妖王抛出了一道选择题,只是这道选择题所有可供选择的选项都是接受他的建议。

好一个说客!巫妖王被Eredar说得不禁有些心动,他转向Kel’Thuzad,用精神感应问道:“Kel’Thuzad,你怎么看?”

Kel’Thuzad也通过精神感应进行回答:“我主巫妖王大人,我且不评判Eredar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实际上我们也无从得知。但我认为采纳他的建议现在对我们天灾军团有害无利的概率几乎为零,Eredar不敢有任何二心,我们随时随地可以除掉他。反过来,如果他所允诺的一一兑现,那么会对我们天灾的事业有莫大帮助。”Kel’Thuzad虽掌握着强大的冰霜魔法能力,但是他凡事依然谨小慎微,每一件事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都会深思熟虑,仔细推敲;他认为世间万物必然存在某种联系,所谓的“偶然”其实就是“必然”。Kel’Thuzad的口头禅是:“嗯……这听起来有点逻辑,可以试试。”

巫妖王下定决心要和Eredar合作,他问Eredar:“那么,依你看,我们天灾军团之后要做些什么呢?”

“巫妖王大人,前些时间我一直在游历整片大陆,在南方逗留的时候我顺手播下了一些动乱的种子,相信用不了多久人类王国就会发生内乱,近卫军团短时间内不可能向北进军,这是我给您献上的第一份礼物,不成敬意。”Eredar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段时间里,我建议您光顾一下大陆北边的几个兽人部落,尽管大部分兽人已经在他们酋长的带领下离开了这片大陆,但剩下的这群绿皮肤家伙们依然是一个不小的隐患,另外,我为您准备的第二份礼物也暂时寄存在那里,您得亲自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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