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天真的认为,自己的爱情,这一次就是一辈子,其实,下一段,人们依然认为是一辈子,就像罗希,她在二十七岁之前,在如一的出现之前,她都觉得,昊峰就是她的一辈子,但是现如今,二十七岁的她,度过了一个人的孤独,熬过了一个人的凄凉,最终也习惯了一个人,不是所有的爱情都叫做永远,她听着电话那头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己笑了,这个等了好像一个世纪的电话,终于在她快淡忘的时候打过来了,尽管有心中依然有悸动但是,罗希再也找不回那个天真的相信爱情的自己了。
每当想到他,罗希仿佛都能看到如一的脸,鼻梁高高的长的像他,眼睛是丹凤眼长得像罗希,小脸蛋圆圆的还没有长开的样子,小嘴一下一下的的允着大拇指,但是,如一看向罗希的眼神是哀怨,怨恨自己的妈妈放弃了她的生命,罗希又何尝不想生下来,但是她的爸爸回来的太晚了。
她照旧走过那个喧闹并且夹杂着各种杂味儿的弄堂,这么多年了,她也攒了点钱,但是想换个房子离开这里,还需要努力几十年,毕竟这里是深圳啊,许多人挤破脑袋都想到这个城市,想罗希一样委曲求全的过着离自己想象很远的生活,我们最终不还是败给了现实,罗希觉得这个城市是那么的绝情,晚上的深圳灯红酒绿人来人往,一辆辆车在马路上驰骋,黄色的白色的车灯逛着路人的眼睛,远处看,很美,很繁华的都市,但是这一切不属于来往人群中的任何一个,它独立的矗立在那里,冰冷冷的。
罗希站在一个过街天桥上,看着似画中的这一切,她没有再接张昊峰的电话,她不想打破这原本的平静,她渴望放下这段过去,尽管心中有很多的不解,他就伴随着如一,永远的离开她了。
后来,她又交过几个男朋友,但时间都不长,也未曾动过心,谈最后一个的时候曾想过结婚,在罗希准备搬过去和最后一位一起住的时候,(暂且叫他最后一位)她收拾自己的行李,翻到了床下的那个小盒子,上面有厚厚的一层灰尘,床下潮湿的空气也让小盒子有点破旧了,她打开,几年躺着一年前那个写满1821的本子,她坐在床边,从第一页慢慢的翻了一遍,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心里的那封存的记忆,不知道罗希看了多久,明明没有那么多页,她足足看了半宿,摊在地上的行李无心再动,眼角的泪滴低落在那个精美的小本上,贱起一个凄凉的泪花,她又好好的把本子放回去,起身,把行李都放回原位,拨通了最后一位的电话,“我觉得我们结婚不太合适,对不起,你会找到更合适你的人,我不过去找你了吧,我在这个小屋子里都有感情了。”罗希觉得一个人更痛快些,倒不如说她不爱他。倒不如说,罗希还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