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清凉若梦,透过明镜似的窗棂,洒落了一地清冷,赤着双足的高胜寒随手从浴室中抽出了一条浴巾,裹在身上,便步入了客厅。静静地靠在落地窗前,对着玻璃上的影子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午夜的星空,缄默不言:窗外,皓月当空,随意遍洒着如同刀芒般迫人的清冷,只杀得那北斗七星也失去了昔日的威风,无奈地附和着漆黑的夜幕,似要一腔哀怨诉说到天明。清风拂面酒未醒,衣衫太薄终觉冷……双臂紧紧地环抱在胸前,眼中、心中浮现的全然只有那一张熟悉的脸,想不通、道不明,为何当自己第一次触及到那双亮若星辰的眼睛时,整颗心都跟着沦陷,自己可是冷若寒冰的高胜寒,面对一个桀骜的男子怎可这般的慌乱。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就此就选择沦陷下去,削弱葱根的指头紧紧地抓着浴巾,蓝色的指甲却深深地嵌在了娇嫩的肌肤里,一阵生生的痛意从前胸传来,直到脑海的那一刻,高胜寒才清楚的瞧到自己娇嫩白皙的肌肤上早已是一片紫色,似乎稍不经意地乱动,那肌肤就会渗出血一样的红。缓缓地将整个身子放在枚红色的沙发中,高胜寒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可是思维却还是远远地散在漫无边际的夜色里,迟迟不归!高胜寒咬咬唇,暗暗告诉自己:莫要再去想那个高傲的死男人了,可显然此时的自己根本就无法去把控自己的思绪。“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薛凌然歇斯底里的怒吼的声音不断地蹿进自己的脑海,高胜寒惊恐地睁大了美丽的双眸,仿佛薛凌然此刻正握着拳头站在自己的面前。“不,不是的!”高胜寒动动嘴唇,嘴里反复嘟囔着这两句简短的话语。夜色更浓,心却更加沉重,高胜寒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清晨第一缕阳光撒进房间的时候,高胜寒早已经画好了最后一只眉毛,只轻轻地拿了唇彩在嘴唇上淡淡地一扫,一个精致的职业女性便出现在了镜子中,高胜寒对着镜子给了自己一个无奈的笑容,便提了包,优雅地出了门。好容易挨过了一上午,高胜寒第一次这样庆幸公司会如此的忙碌,因为只有在忙碌里,高胜寒才不会那么迫切地去想念那一张可恶的脸。该死的薛凌然,他,他竟然说自己是个可恶的女人!高胜寒将自己从上打量到下,又再度从下打量到上,也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可恶之处在哪里?也许,来这里是错了,也许不该跟随他来这里,如果没有来这里,他或许就不会遇到那个高傲的亦如牡丹,却让他死心塌地臣服的女子----叶小曼,如果没有来到这里,他或许就会亦如既往地全心全意呵护她这个小师妹,如果没有来到这里,她高胜寒或许还一如既往地做着那个“女汉纸”版本的自己,如果没有来到这里,他和她的兄妹之谊或许就可以有个华丽丽的转身,可世间有那么的如果和也许么?答案当然是“没有”,所以他来到了这个叫做“洛阳”的城市,来到了这个“洛阳地脉花最重,牡丹尤为天下奇”的九朝古都,而她自然也屁颠屁颠地来到了这里,只不过他只是一味地以为这个叫高胜寒的恶作剧女王不过只是来这里旅游而已,殊不知,这一次旅游都是五年,这五年里,她很高调地在别人面前做着事情,却很低调地在他面前坐着那个一年只来一次洛阳的“小师妹”。她想像个雅典娜女神一样守护着他的“剩斗士”,可熟料,他虽然顶着“剩斗士”的光环,却日复一日地游荡在一个又一个女神之间。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所以到了,这个无须再忍的时刻,她----高胜寒,雅典娜的化身穿上自己的圣衣开始出发了,不想第一站,就遇到了那个足以让自己牙根直痒的女人----叶小曼。所以她的思绪不得不蔓延,像叶小曼的大波浪一样四下里蔓延……蔓延……。思绪回到了5年前,5年前的自己还未曾踏出校园的大门,5年前的自己还是一朵刚刚胜放的鲜花:鲜艳、娇嫩、带着无限的生机和活力,更重要的是5年前的自己将“爱情”视为自己心中的天,时时刻刻坚信只要有爱存在,什么样的物质都是卑微的,所以她才能那么豪气地背弃了家人、也断绝了家人的经济援助,一心一意地悄然尾随着她自己所认定的“白马王子”来到了洛阳,但是直到现在,她才开始明白:原来,骑白马的确实是王子,只可惜,并不是每一个灰姑娘都可以进化成美丽的公主,和王子厮守一生,那童话的结局也可以是王子遇到了公主,但公主却化成了泡沫。咖啡厅里,高胜寒静静地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望着周围的一切,感觉到了虚无与飘渺:这就是她当初一心向往的古都洛阳么?这就是她曾经迫切想要定居的城市么?“一杯咖啡,谢谢!”磁性的声音刺得高胜寒的心痛痛的,未抬头,她便能准确地说出这个声源的名字、身高、住址、甚至于是银行卡的密码,可如今他们离的这么近,却又隔的那么远,高胜寒的心不由得发寒。“先生,请问咖啡加糖么?”服务员脸上堆满了微笑,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盯着看什么看,自己没老公么?高胜寒望着漂亮的女服务员,心中不禁开始愤愤然,眼前这个男子是属于他的,属于他的。“凌然,你到的好早啊!”如果说刚才的场景宛若麦芒折着喉咙的话,那么现在这温柔的问候,对于高胜寒而言绝对不亚于万箭穿心,她丝毫未曾料到,她竟然也会在这里出现,更不曾想他来这里会是为了等她,那个叫叶小曼的女人,他们不是早都分手了么?难不成自己的第一手资料更新不够及时?高胜寒愤愤地望着那个自己想把她很揍一顿,但是她却不认识自己的玲珑女子,恨恨地搅拌着自己的咖啡,不想一时愤恨过头,那咖啡竟然飞溅了出来,而那陷入沉思中咬牙切齿,暗自嘟囔着“叶小曼,叶小曼,哼哼……。好你个叶小曼”的高胜寒,竟然丝毫未曾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直到那个端着盘子的服务生好心提醒:“小姐,您的咖啡洒了!”高胜寒忙低头一看,顿时羞红了一张俏脸,原来,那咖啡不偏不倚都蹦到了胸上,那****顶起的山峰处,正湿了两块,很匀称的两块。高胜寒低了头,红了脸,但还是很有礼貌地道了声“谢谢”,可心里却早已把那个盯着自己小的服务生恶骂了一千零八遍。当高胜寒抬起头的时候,更是郁闷之极了,因为那薛凌然正在扮演着一个绅士的角色,高胜寒看的很清楚,原本背对着自己的他,竟然走进了自己的视线,他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在这里,而是,而是为那个叫叶小曼的女人拿起外套,小心翼翼地放在椅背上,又轻轻地为她拉了椅子,还温柔地说了些什么,因为距离,高胜寒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是看口型,高胜寒觉得,他是在柔情似水地说:“宝贝,你坐!”高胜寒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拍桌子,那咖啡竟又溅了出来,偏巧又是方才那个拿托盘的服务生,又是好意的提醒,只不过这次的声调明显提高了两个八拍:“小姐,您的咖啡又洒了!”那边薛凌然的眼光就那么准确地抛了过来,但是那眼神刚一触及高胜寒,还未来得及笑,那薛凌然便扯下了嘴角上扬的弧度,他似乎有些惊讶,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爱惹事的主,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胜……胜寒,你……!”薛凌然而今的错愕和方才对叶小曼的柔情似水似乎让高胜寒颇为不满,但是毕竟想她高胜寒早已不是先前那个神经大条的“女汉纸”了,所以即使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那高胜寒还是用黄鹂般清脆婉转的声音,说了一句让自己都觉得虚的不能再虚的话:“原来你也在这里!”做人,高胜寒果真比肾还虚!薛凌然看到高胜寒此时的装扮,有些惊讶也有些想笑,惊讶的是,这个先前如“疯”一样的女子,今时今地,竟然成了一个职场的漂亮“白骨精”,想笑的时,高胜寒此时很有看“点”。“然,她是?”那个令高胜寒发狂的女人果真还是率先开了腔,高胜寒冷冷地望着她,伸出手,脸上摆出一副灿烂的笑容,很甜美的叫了声:“小曼姐姐,您不认得我,我可是认得你啊,你先前不是模特么?我可是在很多杂志都看到过您的!您今年应该是三十多了吧,长的给三十似的!”那叶小曼本来因为高胜寒前面的措辞很是骄傲,脸上的笑容绽放的如一朵牡丹似的,娇艳动人,却偏不料这高胜寒的下一句“您今年应该是三十多了吧,长的给三十似的!”彻底挑战了自己的极限,自己明明不过是二十九岁么,她竟然说自己三十多,还长的给三十似的。但是这见惯了场面的女人,也没说话,只是腹黑的一笑,道:“妹妹也很年轻啊,打扮的也很漂亮,这件衬衣似乎很有特色,该凸出的都凸出了!”高胜寒听闻她的话,再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狈模样,望了一眼薛凌然道:“明天见,有事,先走了!”,便绝尘而去。只剩下得意的叶小曼和无语的薛凌然被雷在了原地。第二天一大早,高胜寒果真很守约的认真打扮了自己,而后又疯狂地在王府井扫荡了一圈,又让设计师专门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可以让自己更加妩媚的大波浪给自己,一切准备妥当,便马不停蹄地前去赴约了,可那真的是个约定么?那薛凌然他把这个约定当回事了么?恐怕一切只有天知道吧!高胜寒晃到薛凌然办公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高胜寒有些懊恼,没来得及敲薛凌然一顿午饭,但是想起不久将来的那一顿晚饭,高胜寒又不免开心起来。午后的阳光有些慵懒,散散地落在地上,亮的多少有些黄灿灿,但和高胜寒亮闪闪的鞋子比起来,总还是能那么些轻而易举的就能发现太阳炽热之后所遗留下来的惨淡。高胜寒想到昨天狼狈的模样和被那女人的一顿嘲笑,整个脸便黑的比那午后的日光还要惨淡,那一双手更是握的紧紧的,旁人看来,这女人绝对是个不好相遇的主,是以,这么漂亮的女子,干上前去搭讪的男人少之又少,只有那么一个自认为长的不错的男子,上前问了一句:“小姐,请问xx公司在几楼?”还被高胜寒一阵挑逗:“啊,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什么洗浴中心?找哪个白小姐?”那男人被高胜寒这样一阵叫嚣,弄得红着脸而去,高胜寒却是一副淡定如钟的样子,雷打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人来人往,任由他人不解地看着自己。反正一切与己无关,你们又不是薛凌然!高胜寒就那样百无聊赖地站在薛凌然所在的办公楼下边,静静地望着旋转的玻璃门,时不时地还能透过那光洁的玻璃窗,看到自己完整的一张脸:精致的妆容上,两条弯弯的柳叶眉完美的勾勒除了女人应该有的似水温柔,如若此时忽略了高胜寒脸上的一抹冷笑,那么理所当然地应该认为高胜寒是个低眉顺从的女人,顺着眉梢往下看,两只水润润的、黑漆漆的大眼,一闪一闪,时不时地会露出狡黠的余光,虽然高胜寒在极力地掩饰着自己,但只看那眼角满满的笑意,认识高胜寒的人,定会知道:稍后将会有一处好戏要上演,而高胜寒便会是最后那个楚楚可怜,看似无辜却最大恶极的始作俑者,硬挺的鼻子微微有些上扬,削弱的嘴唇抿了又张开,张开又抿上,高胜寒柔和的面部上,永远都有那么多鬼马似的表情。玻璃门反复地被来往的人推了又推,高胜寒的脸和身形也就那样不知不觉地由不完全变的完全,再到不完全,直到那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后,急速地身形一现,便又急于躲闪的表现才引起了高胜寒最大灵敏度地向前一推一拦。“薛大少,见了古人,不是该尽地主之谊的么?”高胜寒的声音永远要比速度快上很多,人未曾掠到薛凌然的面前,声音便重磅出击了,直砸的薛凌然健步如飞的双脚,无奈地放了下去。“胜寒,好巧啊,好巧……”在公司里自命风流潇洒,胸中包罗世间万物,博古通今,能说能侃能骗的薛凌然,看到高胜寒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会词穷,而且是理为屈,便词先穷!“巧?您老人家说的是昨天咖啡厅的偶遇呢?还是今天在您办公场所的再相逢呢?”高胜寒的脸上荡漾出阳春三月的和煦温暖,她亦如黄莺般的嗓音中今天更是增添了几多的柔情,一双玉手轻轻地拂过薛凌然的发丝,更多了女性的几分妩媚,可只看得薛凌然的心肝恶寒寒的发颤。“洛阳这地界儿可真小,你说你约会也不拣个僻静的偏远的地方”高胜寒的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笑,内心却早已是如火中烧,一双脚在高跟鞋中拧了又拧。“胜寒,那个小曼来洛阳玩,我纯粹是尽地主之谊,没有你想的那么……”薛凌然无奈地望着蓄势待发的高胜寒,突然迷失了那个口如舌簧的自己。“小曼?薛凌然你叫的还真亲切啊!”高胜寒压低了声音,狠命地挽着薛凌然的胳膊就往外走。“胜寒,哎,那个!”薛凌然望着同事若有所思的眼光,想撇开高胜寒的手,却发现高胜寒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只能任由她拉着往外走。像塞东西似的把薛凌然塞进车里,高胜寒拍拍手掌,微微地喘着粗气,脸上不经意地凸显了一抹绯红,薛凌然望向车外的时候,一不留神就看到了高胜寒的脸,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这个曾经屁颠屁颠跟着自己的高胜寒,薛凌然有些心神慌乱,这样的高胜寒,着实很迷人,但那迷人的是她的桃红色的时尚褶皱女裙和金色高跟鞋呢?还是那衣着下的那个人呢?薛凌然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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