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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五年之后

纤纤新月,温柔地看着这座掩于森林的山村,山村的北面是绵延数百万里的深山,山上树林茂密,溪水淙淙,又有灵兽偶然出没,山下离得最近的就是凌空的家,早在三年前,为了更方便儿子修炼,举家三口一起搬到了距离森林入口仅仅数十米的地方,小房子在凌心的精心打理下,精美无比,早已成为了村里人人羡慕的对象,房子不远处是一个湖水碧绿的荷塘,这个是凌心专门为妻子亲手挖出来的,里面种满了荷花,一到荷花盛开的日子,总是聚集了全村的人来这里赏花,白天,这里充满欢声笑语;晚间,这里虽漆黑一片,但凌心花高价买来了七星灯,一到夜晚就大放异彩,让这个荷塘充满生机,青蛙、纺织娘和各种小动物的鸣叫汇成了一首首欢快的乐曲。

一轮金乌拨开云层,慢慢升起。

“空儿,为父可要发力了!”一大早凌心就带上凌空,来到离家不远的一块平地,这块平地就是父子两人修炼场所。

“父亲尽管发力,我招架得住。”凌空眼神里流露出自信的神情,嘴角轻轻上扬,看来是应付得绰绰有余。

话说凌空在集市一别之后,专心领悟明月山水图,一坐就是一天,有些时候,一坐就是好几天,一动不动,但是环绕在其身体里的脉却是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浑厚,在加上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基本的休息时间,其他的就全部花在对棍十五式的练习上了,每天就重复这这几个简单的基本功,每天就得练习成千上万次,因为用棍对体力消耗极大,对身体的协调性要求也很高,凌空在这五年内,双臂上的肌肉犹如刀刻一般的结实,全身的脉络通达,浑然天成,对付双脉门齐开全力的父亲都显得游刃有余。

而且凌心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儿子长得特别惊人,五年过去,已然长得雪珊一般高,相比自己也就是矮了一个头而已,这种成长的速度,放在全村都是少之又少,也就天水城里一些从小有高人指导的孩子比凌空要更为惊人,但是凌心深知,儿子乃皓月,岂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凌空三岁开始,自学脉术,

八岁开第一脉门,

十岁第一脉门大圆满,

十一岁开第二脉门,

十二岁已然第二脉门大成,

如今已然第二脉门大圆满。

“你赢了!”凌心摇了摇头,自己儿子的成长速度确实太惊人,自己第二脉门全力,面对儿子,还是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每次棍棍相交,自己的虎口都被震得生疼,可见力道之大已然超出了双脉门齐开的自己。

“父亲,我想试试你的第三脉门!”凌空认真的说道。

“噢?那么快就想试试老爸的第三脉门了吗?”

确实五年过去了,进步的不止儿子一人,凌心本身就身怀武艺,更是早在五年前就与儿子一起习了棍法,棍法上的造诣要比儿子高很多,而且如今的第三脉门和往日已然截然不同,刚刚开启的时候自己不懂运用,只知道使蛮力而已,而如今对第三脉门的控制已经如鱼得水,而且已经练到了第七层,距离圆满就差一步,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往后的每一步都比之前更为难得提升,但是只有突破到圆满,才算上真正的脉术大成,而大圆满只有一些绝世的天才才能做得到,毕竟需要的悟性太高,自己显然不是这一种类型。

“是的,父亲!”凌心斩钉截铁的说道。

“砰”凌心话语刚落,就看见自己的父亲胸膛迸发出耀眼的白芒,在白芒消失过后,一个立体七个光圈的脉体出现在父亲的胸膛上,此时父亲头发被脉浪刮起,显得无比神勇。

“父亲,我攻过来了。”凌空高兴的大喝一声,提起棍子就攻了上来。

“砰!”双棍撞击在一起,迸发出强烈的回声,对于使出全力的凌空,招招伶俐,棍棍到肉,每一棍都如同猛虎捕食一般,生猛无比,但是突然棍法一转,使出缠、绕、绞、云、拦、点、拨、挑、撩、挂几式,如蛟龙入海,棍威连绵不绝,不过对于开出第三脉门的凌心来说,现在对上全力的儿子就显得轻松了很多,时而腾、闪、挪、移让儿子没有半点可乘之机。

“吃饭了!!”正在两人酣战的时候,远方传来雪珊甜美的声音,最近五年里,雪珊越发年轻,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精神百倍,面色红润,凌心不在的日子,还抽空教了教儿子的基本棍法,当然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在半年之后,自己也就没有在教儿子,因为自己还没儿子学得快,想了想,也就心甘情愿的给孩子做饭,又因为凌心时常会带一些皮货去天水城卖给马家,这一来二去,家里的经济情况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敢说是这附近最富有的猎户,也算是本村最富有的猎户了,大家都对凌心能有这样的运气而感到好奇,一个废人,居然能经常猎到昂贵的皮货,背后又和马家有交情,自然敢上门找茬的人是很少的,都对他尊重有加。

“父亲,看来我还差得远。”凌空呼呼的喘着大气,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边说道。

“你这小鬼头,这还叫差得远,你双脉门已然大圆满,这是附近村落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才,等你冲开第三脉门,为父恐怕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凌心摇了摇头,自己的儿子,进步太快了,现在随便劈下的一棍,就能把一般的虎豹打个当场毙命。

“嘿嘿!”凌空骄傲的笑了笑。

“嘿嘿你个头!夸你两句你就灿烂,走,回家吃饭去。”

“知道了父亲!我会努力的。”凌空回道。

“你们两个皮子又痒了是不?谁来晚了,不准吃饭。”雪珊此话一出,父子两人犹如晴天霹雳,赶忙的,狂奔起来。

饭桌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空儿,你的明月山水图,明悟得如何了?”雪珊问道。

通过这五年以来,雪珊对于儿子的付出是看在眼里,虽说自己不是很懂,但是也融入一些做人的道理,讲解给儿子听。

“母亲!我每日傍晚都会潜心打坐,明悟老祖训诫,不敢有忘。但是明月山水图,仿佛天生灵性,每每到了突破的关键,冥冥之中都会给我一个正确的指引,如同老师一般,让我眼前一片豁达,如此孩儿才在五年之内达到了双脉门大圆满,想过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第三脉门。”

“这样便好,不得懈怠,更不得好勇斗狠,要以修心为重!”雪珊点了点头,很满意凌空的回答。

“儿子你告诉为父,我们为什么要习武?不准想,直接回答。”凌心话锋一转,忽然问道。

“父亲,我之所以习武,最基本的当然是保护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

“然后呢?”

“其实我这五年来,通过不断的明悟明月山水图,觉得自身已经成为了棍的一部分,棍术就像一场游戏,而我只是很认真的在玩这场游戏,我觉得棍术的最高境界,就是将技巧化繁入简,而绝对不应该居于形式,而要把棍术收发自如,当对方萎缩的时候,我就立刻伸张。当对方伸张的时候,我就因该步步小心、处处设防,这就叫以退为进,当我在绝对有利的时候用不着我思考我的棍子自然就把对方击到。”

“……”夫妻俩沉默了许久。

“哎!是该给我儿找个师傅了!”凌心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儿子,自己虽说在技巧的运用和脉术的掌握上还能教个一年半载,但是自己儿子对于棍术的感悟,前面的一番话,自己想都没想过。

“空儿你听好了,这话可不能出去随便乱说,恐惹事端。”雪珊严肃的叮嘱凌空。

“没用的!珊儿,这五年来儿子的武艺进步神速,不久怕是就能突破,到时候就算是我都没有任何能教他的了,虽然我知道你很心疼孩子,但是为了孩子的未来,还是让他下山去吧。”凌心看着雪珊,慎重的说道。

“哎!早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但是谁知会那么快!”雪珊看着凌空,无奈的开口。

“父亲,母亲,孩儿一定经常回来看你们,以现在孩儿的脚力,比骏马还快,不到十日就能从天水城回来。”凌空看着慈爱的母亲,内心下定决心一定要经常回来。

“好好好!我拗不过你们,但是答应娘亲,凡是不能强出头,虽说你现在进步神速,但是外面世界太大,更是高手如云,一山还有一山高,千万不能惹是生非。”雪珊嘱咐道。

“孩儿谨记!”凌空点了点头。

其实现在的凌空已然不是五年前那个幼不懂事的小孩童,通过跟随父亲进山历练,大荒大泽都进出轻松,猛虎财狼更是有不少死在凌空棍下,且凌空天生懂事,自然不会随意去惹是生非。

“对了明日为父要去一趟葱郁森林,这次恐怕要去一些时日,因为我追踪了几个月的九斑猛虎,我已经摸清楚了他的行动轨迹,这次我前去,设下陷阱,希望能把这只活了几百年的猛虎射杀,如此一来,我等欠与马家的情,算是还清了,而且九斑猛虎不同往常,一般狡猾无比,那里山高坡陡,树高林茂,视线不好,难以扑杀,况且一只活了几百多年的猛虎,它的皮毛价值难以想象,所以这次少则一月,多则两月便回,我回来了,就带你去天水城,到时候去了,希望我儿能拜入名家,学习高深的道术。”

“一切由父亲做主!”凌空会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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