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二一连在之前遇劫的地方等了几个小时,都没有等到小混混出现。尽管有些气馁,可他还是坚持守在那里,下定决心非讨回玉佩不可。
直到中午时分,在他有些犯困的时候,终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睁大眼睛一看,正是昨晚劫他的小混混。
小混混正跟两个同伙在一起说着什么,申小二不动声色,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十多分钟以后,小混混三人一行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就进入了一家酒楼,申小二悄悄地跟上去,找了个隐蔽的位子坐下来,暗中监视他们的动静。
申小二心想,一定得想个办法把小混混制住,索回被他抢走的玉佩,这个玉佩对周小雨来说太重要了,决不能就这么丢了,否则周小雨一辈子也找不到她的亲生父母。想想周小雨的身世,甚至比自己还要可怜,自己无依无靠好在举目无亲了无牵挂,周小雨就不一样了,咫尺天涯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
申小二苦思冥想,怎么才能制住小混混呢,他们有三个人,硬拼肯定打不过,如果报警的话,一来证据不足,二来担心警匪之间有猫腻,到时候打草惊蛇,事情更难办。他灵机一动,呃,有了!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申小二从衣兜里掏出之前在私人诊所偷来的假药,大摇大摆地进了诊所,诊所内只有医生一个人在那坐着看报纸,看来附近居民大多知道流氓医生的底细,没人来这儿寻医问药。
见是申小二,医生本能地站起来,退后两步:“你你你,你还敢来,看我不教训你!”说着便拿出电话。
申小二一把抢过电话,仍在地上,手机摔成了两半,申小二知道,对付这种流氓,就要比他更狠,更流。
“你想干嘛,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医生战战兢兢地说。
“报警?好哇!”申小二拉着他的袖子:“走,我们一起去公安局,我要举报你这个杀人庸医。”
“什么杀人庸医,你别冤枉我。”
“冤枉你?这是什么?”申小二亮出几盒假药,说:“这就是你的杀人凶器。我姐姐在重病之下吃了你的假药,今天早上就……就死了!你这个坏蛋,我跟你拼了!”说着,便跟医生扭打在一起,故意把动静闹大。
医生不是傻瓜,知道周小雨在生病的情况下吃了假药,是真有可能毙命的,所以心里发虚,而此刻申小二已经发狂,医生只得向后退让,忍着申小二雨点般的拳头,向他求饶:“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
申小二并不是真的要跟他闹下去,酒楼里的小混混还等着他收拾呢,于是装模作样的停下来,呆站在那里抹着眼泪:“你赔我姐姐,赔我姐姐!”
“等等,等等,你别冲动,我去把门关上,大白天的这样闹腾影响不好。”医生把门关上,回来对申小二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那药是你硬抢的,你们自己也有责任,我看这样吧,咱们私了。”
“不行,我就去公安局告你!”申小二看上去心意已决。
“你告我?我小舅子是公安局的副局长,你告得动吗?何况你一个外乡人,又是个半大孩子,谁会相信你的话?这样吧,我给你一笔钱,你拿钱到殡仪馆把你姐姐火化了之后,把骨灰带回老家,这事儿就算结了。”
申小二好像被他震住了,情绪有些失落。医生见状,说:“年轻人,你要学会懂事,俗话说人死为大,你姐姐尸骨未寒,必须要有人守在旁边,否则魂飞魄散,将永世不得超生啊!”
“你说的是真的吗?”申小二扮出一副无助的样子,望着医生。
“这种事我哪敢瞎说,会遭天谴的!”医生振振有辞:“这样,我这里有五百块现金,你先拿去给你姐姐买件寿衣,一会我到银行取钱,下午三点你来找我,我们一起去料理你姐姐后事。”
“那好吧!”申小二接过钱,说:“那我下午三点再过来,你说话要算数,一定要帮我料理我姐姐的后事。”
医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去吧,去吧,下午你过来,一定要准时啊!”
申小二拿着钱离开了。送走申小二之后,医生一拳砸在桌子上:“小畜生,跟我斗,看我下午不整死你!”
申小二弄到钱之后不敢耽搁,找了家药店买了包泻药,就往酒楼去了。
小混混的菜还没上来,正在那儿着急:“服务员,快去催催,九号台的菜怎么还没上?”
服务员说了句“请稍等”,就往后面去了。申小二从暗中走出来拦住服务员,问她:“九号台点的什么菜?”
服务员说:“不都已经报过去了吗,红烧猪肘、肥肠和家常豆腐。你是新来的吧,以前好像没见过!”
“对,我是新来的传菜生,请多关照。”申小二说。
“那你快到后面去催催吧!”服务员说:“九号台那几个客人面相凶得很,等久了怕他们闹事。”
“知道了,我这就去催。”
申小二向传菜间走去,正好碰上一个男服务生端着红烧猪肘、肥肠和家常豆腐走过来。申小二迎上去问道:“是九号台的菜吧,给我吧,我送过去。”
还没等服务生答应,申小二已将托盘接到手里,面对服务生质疑的目光,申小二说:“我是新来的,今天刚上班,请多关照。”
服务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申小二四处瞅瞅,没人!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泻药洒在菜上。刚进大堂,就碰上一名女服务员走过来。
申小二挡在她面前,说:“快,把九号台的菜送过去!”
这个女服务员正好有事,说:“你自己送吧,我要上厕所。”
申小二朝她一瞪:“上什么厕所,客人吃饭重要还是你上厕所重要?快去!上完菜再上厕所能把你憋死呀!”不由分说便将托盘硬塞到女服务员手上。女服务员搞不清楚申小二身份,以为是老板的亲戚,不敢犟嘴,只好悻悻地端着托盘走向九号台。
申小二眼见菜上到桌上,等小混混等人把菜吃到嘴里,才放心地离开大堂,提前到洗手间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