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贺子林拉着彭萱的手说着以前我们的糗事,好不乐乎,偶尔我看见彭萱传来的目光,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学院的围墙没有后山高,躺在后山的草坪上就可以轻松的看见学校的一切,学校门口距离后山并不远,不多时我们便已经到了,我躺在草地上看着学校中来来往往的同学,静静的思考着什么。
贺子林见我躺在地上沉默不已,索性也躺在我旁边,彭萱躺在他的旁边,这一刻大家居然都沉默了,我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吹拂的感觉,脑中不禁想象着如果此时没有贺子林。
不过想到这,我在心中暗暗扇了自己几巴掌,贺子林是我的兄弟,我怎么能如此想,但根据以往他的恋爱经历,也许他到手后,就会丢弃,不过那时我有资格去追求彭萱吗?到时候我又怎么和贺子林说?
三人安静的躺在草地上沉默了一会,彭萱这时突然说:“你们这样学习,难道就没有打算考上大学?”
“大学?”贺子林嘴角扬出一丝诡异的幅度,说:“大学,我考虑过,但我对于我来说,那不是我的理想。”
听到贺子林的回答,彭萱显得有些茫然,贺子林的回答对我来说,却是意料之中,其实贺子林父母的车祸,就可以说跟贺子林的学习有关,当时的贺子林成绩十分优异,他父母希望他能上一所好的学校,就去市里找一个正在教书的亲戚,在途中不幸遇见了车祸。
而后,贺子林对学习在没有了上进心,每天都是打打闹闹的,作为死党的我知道了这事后,也劝过,但效果并不怎样。
“考上了好大学,又能怎样,出来一样是为人打工,我不想为别人打工,要挣钱,就要自己当老板。”这是我的回答。
其实我也没想过当日随口的答复,居然造就了十年后的我。
我们二人的回答,显然让彭萱十分错愕,也许当时在她的理念中,既然选择了读高中,那目标就因该是大学,而我们二人却志不在此。
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就在这静静躺在草坪中,享受微风吹拂间,时间已经一滴滴流逝,我们二人也将彭萱送回了家中,路上贺子林打算在寒假中约彭萱的,可没想到她居然要去市里和父母过年,也让贺子林的打算落空,而后贺子林却叫我今晚出来喝酒,我本以为他是心情不好,却没想到他说有个重要的人要介绍给我认识。
到了后,我认识了这个人,他叫贺宽,是贺子林的表哥,已经二十二岁,在太平这个地方算得上一个地痞头目,手底下也有十几二十个人,靠着在学校中收取保护费为生。
当晚我们都喝得很醉,贺宽一声休闲打扮,长长的头发下面还带着一副眼镜,让人怎么也联想不到,他居然会是一个流氓,不过贺宽为人十分豪爽,直接叫我称呼他为宽哥,更说如果我在学校中有人找麻烦,这接告诉他,他会替我解决。
当时的我们满心欢喜,毕竟有人可以替你解决一些烦恼事情,还是不错的。
由于放假了,家中的人也很少管我,毕竟我已经十九岁了,在我们镇上十五六岁就去挣钱的人实在太多了,在他们眼中也许我已经长大了。
那是的电脑还不算普及,我们除了知道什么叫计算机课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电脑,当时十九岁的我们还在迷恋着电子游戏机。
狗市街,不是真正卖狗的一条街,反而那条街十分的安静,除了坐落在那的房屋外,基本没有什么小商小贩之类的,而电子游戏室开在狗市街,一间铺面只开了半边门,一踏进只开了半边的铁门,里面烟雾弥漫,人潮拥挤,说人潮可能有点夸张,如果按空间与人数的比例来算,那就一点也不夸张。
除了聊聊几台电子游戏机放在那里,其余的全是赌币机,对于赌我和贺子林一点也不感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有两款游戏,97,2002,这两个游戏我相信80后的我们,一点也不陌生吧。
在当时镇上,贺子林玩97是相当厉害的,可谓是无敌的存在,而作为死党的我当然也不落后,在2002这款游戏上,我的造诣可谓之深。
我依稀记得当年游戏厅来个一个其他地方的人,他玩2002用闪电式的手段连续OK掉数人时,大声嚷着太平没厉害的话语时,激得我热血沸腾,果断的从怀中掏出了午饭钱便与他较量起来,当然结局我赢了,那次过后,游戏厅中凡是迷恋2002这款游戏中的人,对我徐子杨的名字可是有深刻的映像。
再次来到游戏厅,发现贺子林已经早早的来到了这里等待我,见面就递了两个游戏币给我,叫我与他玩97,我没有考虑便答应下来。
就在我们玩得激烈的时候,贺宽不知不觉间便站在我们身后,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等下再玩,现在出来下,我有点事情要告诉你们。”
我和贺子林对视一眼,也没说什么,把机关了,便走出了游戏厅那小小的铁门。
“昨天有人来找我麻烦,一会我们一起去把他们做了?”贺宽说。
“宽哥,别开玩笑了,谁还敢找你麻烦?”贺子林嬉笑道。
贺宽身后还站着三个人,当初喝酒的时候他身后这三人也在,我们都互相认识过,最高的一个人叫徐雨,两外两个在介绍的时候我们都喝得半醉了,也忘了名字,不过我们对这个叫徐雨的人,印象还比较深刻,他那一脸横肉,我想只要见过的人,都会有着印象吧。
此时的徐雨说:“宽哥有必要骗你们吗?那人叫李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昨天下午,我和宽哥两个就已经和他们干了一架。”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句话其实一点也没错,现在我和贺子林的情况也算是属于这一种吧,在后来我们陪同宽哥又找了三个人后,九个人的队伍也算是筹齐了,在贺宽家里商量着如何对付。
到最后贺宽居然直接从家中拿出了钢管和砍刀分配给我们,在我的映像中打架无非就是拳打脚踢,只有电影里面才会有动刀动枪的情况,可没想到此时面前却有着钢管和砍刀。
“宽哥,我看用不着这些东西吧。”我有些小心的问着。
贺宽说:“这东西我一会会叫他们拿着,等需要的时候才取出来。”
听到这我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休息了两三分钟后,我们这九人的队伍也算出发了,粮站,镇上荒废了很久的地方,那里面积很广,不知道什么原因荒废了,我只知道我爷爷那辈时需要粮食时,还需要拿着粮票到粮站换。
粮站中两侧都是很大很高的木门,是以前用来储藏粮食的地方,而现在虽说荒废了,不过那大门也是牢牢紧闭着,除了一片空旷的平地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们九人在进入粮站时空旷的平地上,对方已经站了不少人在那,直至走进了才发现,对方只有七个人,在人数上,我们这方占有优势。
贺宽对着面前和他差不多高的人说:“有胆量,还真的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