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一般的修炼者确实无法控制，所以第二阶段的一开始是最头疼的时期，因为大多数人无时不刻的散发着香气，最后反而成为了这个功法的牺牲品。”小贱说道。
『那么你还让我练！』
太恐怖了，我差点不知不觉中被这把破剑陷害了。
“是你自己想要诱惑男人的。无论做什么，都必须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明明陷害了我，这把该死的破剑在这个时候倒是会说一些无聊的大道理。
“不过老实说，你这种状况很少见。”小贱接着却皱着漂亮的眉毛说道：“其他修炼者顶多是魅惑同类，魅力差一点的甚至只能魅惑原来对他们有好感的雄性，但是你——”
『难道我的魅力很高？』虽然对自己的底细心知肚明，不过作为女孩子，被说到这种地步，我还是会忍不住在心里妄想。
“可能吗？明明是一样的容貌，为什么你妹妹会被人喜欢，你却只能被厌恶。与其说特别高，不如说你根本没有魅力值，不，搞不好是负数也说不定。”小贱毫不留情的说道。
这把剑有时候毒舌得让人想要痛扁他。
“但是完全一点魅力都没有的物体是不存在的，再丑陋的也有品味异常的家伙，就是无声无色如空气也可以得到赞许。”小贱接着说：“所以，你还是有点魅力的。”
可恶，这根本不是称赞好不好？
“这个功法本质虽然是藉由魅力转换，但也要靠表情和情绪的变化来传达，因为你的脸平时根本没有表情，结果转换过来的气味平时全部压抑住了，才会造成失控时候有那么夸张的场面。”小贱最后总结说。
“那么，只要我一直表情不变化，那么就不会有气味了？”我如此问道。
了解原因就简单了，不是我自夸，我脸上的神经僵硬得可以，连我自己想要调动都有难度，似乎很容易达到无时不刻面无表情的感觉。
“可能吗？别的不说，面对你的夜夜的时候，你也打算一直没有表情？”小贱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死穴：“就算你那么打算，你的夜夜会喜欢一个‘石女’么？尤其在床上的时候……”
“刚刚是谁说自己****淡薄的？！”我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把剑脑袋里是黄色的，完全是黄色的！
“而且，只有学会控制了自己的气味，你才可以进入下一阶段。所以，尝试着控制看看怎么样？”
小贱不理会我的不满，忽然很正经的说道：“在预赛上你释放了大量的味道，可以说把储存释放得差不多了，现在练习的话，即使失控也不会有太大的负面效果。”
“是是是！”我不爽的回答：“那么要怎么做？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就可以了么？”
这么说着，我对着手里的镜子很努力的微笑了一下。
并不是很清楚的铜镜里浮现了一个相当僵硬的笑容。
不过我已经很满意了：尽管僵硬，这好歹也是笑容。
在做完这个表情后，我也学着小贱之前的样子用力的动了动鼻子，充满期待的看着小贱问道：“怎么样，有气味释放出来么？”
“很遗憾，没有，这又不是你真心有的表情。”小贱撇了撇嘴，很得意的宣布道：“不要以为我这个功法是那种三流货色。如果不是真心的想要表达这样的感情的话，是不会有气味的。”
“所有感情都必须是真心的吗？”我拿着铜镜奇怪的问：“不是脸上控制住就好了吗？所谓了解自己魅力的女性，就是在合适场所露出合适的表情。”
比如前世那个什么笑出八颗牙齿的商业笑容，还有那些广告上明星的微笑。
“不，口是心非是不可以的。即使是我们这种一开始没有感觉的器物，在感受到主人的爱的时候，才会想到去回应。所以感情这个东西，是你给予了，对方才会有回报的。”小贱说：“没有心的表情，只是装模作样，即使可以暂时的欺骗，也无法转化为真正的爱之气息。”
『好唯心主义。』我在心底评论道，并且不以为然的看着这个妖精问道：“什么爱不爱的？说这种话你不觉得恶心么？”
“但是你就是为了获得爱，才和我要求这个功法的，不是吗？”小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轻易化解了我的讽刺。
呜呜，无法反驳。
“但是按照你的理论，我那么的喜欢夜夜，夜夜也应该喜欢我才对。”我不甘心的说道。
“感情很复杂而且多样，即使是爱情也有很多形式，你提供的爱情之所以不能得到回报，只能说，你给予的并不是东方夜想要的爱情形式。”小贱如此回答。
难得它竟然说了似乎有些道理的话语，我不由认真的看着它：“那么夜夜需要的是什么类型的爱情呢？”
“我又不是他，而且比起对他一无所知的我，其实你心里搞不好更有底。”
小贱这么说着，又拍了拍手：“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先打住，你还没有到这个层次，我们必须从最低级的做起，最起码，你必须把感情表达在脸上。”
“这样就可以控制气味了吗？”我捏了捏自己的脸说道。
“不，感情表达出来后，我们就可以调查清楚你各种表情可以蕴含魅力的多少，然后按照实际情况合理的运用魅力的变化来操纵气味。”
小贱一边这么说一边不满意的看着我：“事实上，我觉得你诚实的表达出感情后，那些气味无法存储了，搞不好会魅力不足，也要开始培养你的女人味。比如合理的穿衣，化妆之类……”
“你不如杀了我好了！”要是有心情搞这些，我还会成为宅女么？我愤怒的瞪着这只妖精。
“总之先让你的脸部表情丰富起来开始。”小贱的脸再次靠近我：“像这样笑——”
我说了不要随便拉我的脸啊！
之后我虽然在小贱的要求下，对着镜子反复联系过，但在即使我的脸颊因为那些无聊的练习而抽筋，对气味的控制也没有任何进展。
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进展。
‘进展’就是我连‘僵硬的微笑’都做不出来了，最近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要哭。
在这种情况下，仙法大会入围赛的第一场比试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