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知道,准以为他真喜欢上岳秋美人了。
不愧是我教育出来的夜夜,连说话语气都足以拿奥斯卡奖了。
然后我听见我爹叹息道:“看来我女儿真没有这个福分了。不过也罢,那丫头本就配不上你。”
喂喂,当爹的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女儿。
“伯父这是说的哪门子话,师伯的两个女儿都冰雪聪明,伶俐可爱,是我配不上才对。”
接着我就听见爹爹和夜夜寒暄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然后爹爹就离开了。
夜夜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他没有马上回房,而是站在原地等我。
父亲和夜夜商量的事情我不知道,但关于岳秋的那句‘内定’让我很惶恐。不过只要我想知道,夜夜会向我解释,他甚至已经打算那么做了,所以才站在那里。
但我了解夜夜,他虽然会回答我,却也未必会说实话,就算说实话,也会转移焦点!
还是必须找个更客观的人来问,我在心里如此打定主意。
夜夜见我没有出来的意思,他也没有勉强我,自顾自的回了房间,有时候,我觉得这个孩子,还真是薄情的可以。
第二天,我难得早早的起来了。先把昨天剩下的鸟汤热了好后,我把汤倒进了食盒。
虽然看起来很单调,但是这些应该已经够了。
我打了个哈欠,望了眼自己房间,这个时候,小贱还在睡觉吧——虽然我不明白一把剑为什么也要睡觉。
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它可以知道的。我穿着睡袍,直接离开了院落。
在走出院子大门时,我还在大门上贴了一张黄色的符纸,然后才直奔演武场而去。
这个时间虽然还早,但门派中大多数修行者已经起来练习了。
只是我师傅只有东方夜和我两个徒弟,所以这边的演武场显得相当的冷清。当我进入演武场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那里舞剑。
那是一个看起来相当邋遢的男子,身材修长,脸孔还算英俊,只是满脸的胡渣,眉角微微有些下垂,一脸落拓模样,好像永远欠了别人十七八万两银子还不上。
“师傅。”虽然讨厌,但是我还是如此叫道。
听见我的叫喊,男子像没反应过来般呆滞了一下,但紧接着,他无比华丽闷骚地拔剑耍了个剑花,原地转身三周半后就势如螺旋般旋转着一钻冲天——然后居然以那种姿势,三百六十度空转地打开双臂向着我扑了过去。
所以我最讨厌来这里了。
我立刻把食盒对着那男子举了起来。
那男子竟然临时改变动作,抓住食盒,以我的手为支点,一个空中托马斯回旋,然后抱着食盒笔直的落地。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支点,因为我手上并没有感觉到力量。
“师傅的功夫又长进了。”有事相求么?我‘啪啪’的鼓着掌:“每次我来见师傅,总会有疑问:我们这是修仙呢?还是练马戏团的?”
“不要计较这种小事,武道本身就是修练自我,挑战极限的精神。”那男子举着食盒,意义不明的喊着口号,即使习惯他奇怪举动的我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但是很不幸,这个就是中山派的二把手,掌门的弟弟兼师弟,我的叔叔兼师傅,整个中山派最不着调的人,雷修。
“是喔!这个世界没有奥运还真对不起你。”我冷淡说道。
师傅却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只是古怪的打量着我,从上到下,非常仔细。
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叔叔兼师傅,任何姑娘家都无法容忍,何况我还穿着睡衣。于是我后退了一步,双手护着自己胸口问道:“你干什么?”
“那把‘月旸剑’呢?你不是说到手了吗?为什么没有带来?”师傅却对我的警惕无动于衷,只是继续打量着我,似乎想要在我身上看出那把剑来。
“没有带出来。”我再退开了两步:“就算带来了,也不能跟你比试,禁制解除的不完全,只有本体在,剑魂还被禁制着,只有我可以听见它的声音。至于本体,甚至还没石头硬。”
“为什么不完全解开禁制?”师傅奇怪的问道:“你研究了那么长时间,应该足以解开了吧?”
“不,根据我收集的资料,只有第一道禁制我可以勉强解开,后两道禁制甚至没有线索知道内容是什么。”我回答道:“事实上,第一重禁制我也只解开了一半。”
“为什么不全部解开?你不是一门心思想要找一把好剑送给东方那小子吗?好容易才在藏书阁发现我们后山还封印着这样的宝贝的。”师傅奇怪的说道,然后看了看手中的食盒,叹息着说道:“有女人喜欢真好啊!像我这个师傅,也只有吃徒弟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