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之行,在于志,在于遇,在于能勤;情之途,在于缘,在于求,在于人心;义之道,在于智,在于强,在于敢为。
这是一个山村少年的热血成长史,这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这是一场敢舍敢为的大义之行。
让我们跟随主角的步伐,一起去找寻那武之巅,情之源,义之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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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一座茅屋的身影在山脚处被拉得老长。茅屋的门虚掩着,屋里不停地传出“叮叮咚咚”声。突然“砰”的一声,一道小小的身影撞开了大门。
“爷爷,爷爷,呼,快看,呼,我打到一只野兔了!呼呼。。。”小身影停了下来,不停地喘着气,右手高高地举起一只小野兔,脸上透着满满的兴奋。
小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一二岁,一头黑发,只不过此时看起来相当蓬乱。小脸红通通的,不知是因为夕阳的映照还是剧烈奔跑引起的。脸上也还掺杂着好几块黑渍,全身也是脏兮兮的。
一块石阶旁,一道略显苍老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满脸慈祥地看着少年,微笑道:“翎儿,回来了。”又把目光移向少年手中的野兔,满意地点点头:“翎儿真是好样的,这么快就能打到野兔了。”
“诶嘿嘿。。。”少年不好意思地摸着头。
“累坏了吧,把野兔放那边就去休息会吧,爷爷把这几只箭做好就去给你做饭。”老人心疼地看着浑身脏乱的少年,说道。
少年摇了摇头。“爷爷,我不累,今晚我来做饭吧,这是我的第一只猎物,我要自己做。爷爷,您做好箭后就去休息吧,看我给您做份大餐。我先去准备一下了。”说着就往外跑去。
“翎儿——”老人的手刚伸出去,还没来得及阻止,少年的身影就消失在屋里。“唉,这孩子——”。“罢了,难得他想尽一次孝心。”老人欣慰的看着少年消失的地方。
少年来到不远的一个池塘边,望着手中的野兔,喃喃道:“爷爷越来越老了,以后轮到我来照顾爷爷了。嗯。”少年握紧了拳头,暗下决心。“总之,现在先处理好这只野兔,今晚好好露一手,让爷爷开心一下。”
少年从背后拿出一把匕首。匕首长约三寸又二,宽约半寸有余,通体萤亮,即使在夕阳下,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爷爷说这把匕首乃是精铁所制,锋利无比,实属我们村最刃的匕首了。嘿嘿,今天就试试看是不是真的比其他匕首更好用。”少年看着匕首楠楠自语,随即嘴角露出一抹弧度,“顺便试试偷偷从爷爷那学会的刀法。”
少年将野兔抛向空中,下落至身前时,少年出手了。少年动作奇快无比,只见一道道光线在空中划过,待野兔落地时,少年一脚将野兔挑起,可此时野兔却如脱掉外衣一般,皮毛完全落下,只留肉躯飞向空中,后又准确的落在少年手里。少年看着手里的兔体怔了一会,旋即嘴角微弯,“确实比一般匕首锋利很多呢,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了。嗯,作为一把防身利器算很不错呢。而且,偷学的刀法也算掌握一点了。嘿嘿。。。”
少年又很快地将兔体剖开,细心地处理了一番,方才满意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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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回到屋里,见爷爷也已完工,于是将兔肉放下,走到老人身边,开口道:“爷爷,您去卧室休息吧,我来做饭。”
“哪能让翎儿一个人做,爷爷留在这给你打下手。”老人宠溺地摸着少年的头,笑道。
“不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爷爷快去休息。”说着手脚并用地把老人往厅堂推去。说是厅堂,也不过丈许之地,中间摆放着一张木桌,几张木椅,桌上摆放着装有几双筷子的小木盒,除此之外,也就摆不下什么东西了,说是简陋得太过分也不为过。少年一直将老人推进卧室才停止。卧室也不过不足丈许,横摆着一张竹榻,一边放着一个桌柜,上面胡乱摆放着两本书籍,桌前放置着一把木椅。
“这孩子——”,老人无奈地看着少年,再次宠溺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欣慰道:“好吧,那就全部交给翎儿了,爷爷就先休息一会了。”
“嗯,交给我吧。”少年开心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厨房。
看到少年走后,老人并没上竹榻休息,只是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少年清洗了兔肉后,生好火,于是开始下厨。
“今天是我第一次抓到猎物,一定要做的与众不同点,嗯,就用今天在月牙潭弄到的水吧。听村里人说,这水做的饭菜美味无比,我就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少年从腰间拿出一只小壶,往锅里倒了一小口,却闻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少年怔怔地望着手中的小壶,喃喃道:“果然很神奇啊。嗯,今天一定能做出相当美味的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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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
“爷爷,吃饭了。”少年将饭最后摆上桌后,对着卧室喊道。
老人放下手中的书籍,走了出来,笑道:“嗯,好香啊,看起来我的翎儿今天真下了一番功夫呢。”
“嘿嘿。”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过去把老人拉到桌前坐了下来,才道:“爷爷,你快尝尝,看看怎么样。”
“好,我就看看我的翎儿的厨艺是不是又长了。”老人夹起一块兔肉放进嘴里,不一会儿却脸色一变,看向少年,问道:“翎儿,你今天是不是去了月牙潭?”只是语气里带上了一点怒气。
“爷爷,你怎么知道?”少年惊讶地看着老人,随即突然捂住嘴。糟糕,说漏嘴了。少年心里一慌。
“这个味道只有用月牙潭的水才能做出来。”老人脸色再次严肃起来。“翎儿,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绝对不可以去山林深处。那月牙潭是妖兽经常出没之地,危险之极,连爷爷也不敢随意靠近,你怎么不听我的话,竟然去那了?”
少年也被爷爷这番话吓到了,惊声问道:“爷爷,您不是村子里最厉害的么?连您也不敢去月牙潭?还有野兽能威胁到您么?”
“你这孩子,爷爷虽然在村子里还算有点名气,可出了村子,可就没人认识爷爷了。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说。妖兽可不比野兽,它们可是非常危险的,就算再弱小的妖兽,爷爷也尽量避免交手,在妖兽手里,爷爷也讨不了好。”老人解释道,旋即握住少年的手,正声道:“翎儿,答应爷爷,以后绝对不可以去那了。你要出了什么事,你让爷爷怎么办?”
“好啦,爷爷,我不是没事嘛,您就不用大惊小怪了。”少年显然没听进老人的话。
“这次是你运气好,没碰到妖兽,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翎儿,你一定要答应爷爷,再也不去山林深处了。”老人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恳求。
少年被老人的这种情态吓到了,没想到爷爷会那么担心,眼里闪过一丝歉意,安慰道:“好了,爷爷,我答应您,以后再也不去那了。”看到老人的眉头有了舒缓,才道:“爷爷,我们快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嗯,好,我们吃饭——”,看到少年答应后,老人欣慰的点点头。老人的话刚落,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秦老爷子,我家男人让我来拿羽箭。”屋外传来一道妇女声。
“是厉嫂子吧,先进来坐吧。”老人打开门,将一位妇人引进门。
少年望向来人。妇人穿着比较朴素,样貌略显苍老,想来操作比较劳累。待看清来人后,才道:“厉姨好。”只不过妇人身后腰际旁的小马尾吸引住了少年的视线。
妇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少年的目光,笑道:“才半月不见,翎儿好像又长高了。”随即对着身后叫到:“轩轩,来和爷爷和哥哥打招呼。”
此时,一道小小的少女身影慢慢露出来。少女看起来比少年略小一点,身着一套紫裙,头上扎了两个小马尾,样貌颇为秀丽。只不过两只手此时还是紧紧地攥着妇人的衣服,显得相当拘谨。少女一眼扫过老人之后,又看向少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立马捂住嘴,再次躲到妇人的身后。
突发的笑声让少年莫名其妙,于是看向了老人。
老人也才方注意到,少年回来后根本没来得及洗漱,此时还是回来时的那副脏乱样。于是厉声道:“翎儿,快去洗漱一下,像什么样子。”
少年这才明白少女是因为这个才笑的,突然调皮地对着老人吐了吐舌头,这才进了厨房。
“这孩子——”,老人对少年这一出颇为无奈,转头对着妇人歉声道:“厉嫂子见谅,让你看笑话了,这孩子有点调皮了。”
“咯咯,我倒是觉得这孩子很可爱啊。”妇人显然被少年逗乐了。
“厉嫂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顺便坐下来吃顿饭吧,翎儿今天打了一只野兔,亲自下厨做了顿美餐呢。虽说比不上什么大厨,但也算合口味,你和轩轩一起尝尝吧。”老人突然道。说着又拿出两张木椅摆在桌旁。
“翎儿的手艺?那我倒不客气地真要尝尝看了,只要老爷子不嫌我们母女不懂礼节就好。”妇人拉着少女坐了下来。
“厉嫂子这话可就见外了,我和老厉关系算是很不错了,不就是吃顿饭嘛,哪有什么礼节。来,你和轩轩尝尝吧。”老人忙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妇人夹起一块兔肉放进嘴里,片刻才惊讶道:“相当美味啊,真没想到翎儿居然还有这种手艺?想必一些大厨也比不上他了。”
“厉嫂哪里的话,这小子不过从小喜欢乱捣弄,不知不觉就会了一点手艺,哪能和那些大厨比。”老人笑道。
妇人正要开口,却觉衣物被扯了一下,转过头后,却见女儿正盯着兔肉,手也不停地扯着她的衣服。
老人显然也注意到这点,笑着夹了一块兔肉到少女嘴里,道:“轩轩,喜欢吃就尽管吃,把这当自己家,随便点,不要觉得拘束。”
少女大口地噘着兔肉,随即一口吞了下去,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妇人,突然一把抢过妇人手里的筷子,不停地往嘴里夹兔肉。
老人和妇人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两人都笑了起来。老人又从木盒里拿出一双筷子递给了妇人,两人也慢慢地吃了起来。
“爷爷,我洗漱好了。”少年的声音突然响起,三人同时看向声源,不觉惊呆了。
老人还好,也就稍微怔了一会。妇人直接长大了嘴巴,半天没说出话。半晌,少女突然拉着娘亲的衣袖,看着少年,说道:“娘亲,他真漂亮。”
“噗——”,老人刚送进嘴的兔肉,突然喷了出去。看到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才尴尬道:“老夫失态了。”
妇人也才回过神来,忙道:“老爷子哪里的话,小女才是失言。让老爷子见笑了。”又转过头对少女说道:“轩轩,形容男孩子不能用漂亮,漂亮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知道了么?”
“对啊,轩轩,男孩子不能用漂亮形容的。”老人仿佛也想在这上面找回一点刚刚的失态。
少女疑惑的看着两人,问道:“不用漂亮,那用什么词形容呢?”
两人顿时语塞。他们突然发现真的不知道找什么词来形容此时的少年了。
少年此时完全脱离了刚刚的脏乱状,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青色小袍,披肩的长发也因刚刚洗过而不时滴着水滴,只不过清洗后的脸蛋却格外吸引人,该怎么形容呢,对了,就像少女所说,太漂亮了!除了漂亮,完全找不出词来形容。要不是因为事先知道他是少年,大概都会认为他是位美少女吧。此时,少年手里拿着两碗米饭。
少年也显然被他们搞的无语,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女孩来形容呢。于是不自觉地撇了撇嘴,才开口道:“爷爷,厉姨,还有那边的那位,你们还吃么,不吃我就全部吃了。”说着将米饭摆在妇人和少女桌前,然后自顾自地拿了椅子在少女的邻桌坐下后,就开始自己吃起饭来。
老人干咳了一声,“嗯,吃饭吧,都吃饭吧。”
妇人也是回过神,对着少女道:“对,轩轩,赶快吃饭,你父亲还等着呢。”
可少女此时突然撅起了嘴,对着少年怒道:“喂,臭小子,什么叫那边的那位啊,我有名字的,我叫厉轩轩!”
“哦。”少年看了一眼少女,淡淡应了一声,又接着埋头吃饭了。
“喂,臭小子,你懂不懂礼貌啊,别人报了名字,你怎么不报名字?”厉轩轩怒气冲冲地看着少年。
“秦翎。”少年含糊地答了一声,便又自顾自地吃起来。
“你——”,厉轩轩显然不满秦翎的这种态度,突然悄然一笑,将木椅往后挪了点,然后瞄了一眼地下,突然抬起一脚狠狠地向下踩去。
“啊——”,秦翎大叫一声,直觉脚上传来一阵剧痛,正欲看向桌底,却见一只小脚迅速抽了回去。秦翎抬起头,只见厉轩轩别过了头,不过嘴上那恶作剧成功的笑意怎么也抹不去。
“翎儿,怎么了?”听到秦翎的叫声,老人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被一只小蚊子咬了——嘶——”秦翎不想和小女孩计较,正准备敷衍过去,谁知脚上又传来阵阵剧痛。秦翎恶狠狠地看着厉轩轩,后者嘴角那抹笑意立马消失,转而看着秦翎,亲切地问道:“翎哥哥,你怎么了?你家的蚊子都这么厉害么?咬人这么痛?”
“你——嘶——”,秦翎正想说什么,忽觉脚上力道更加大了,却见厉轩轩正用小恶魔式的微笑看着他,于是龇牙改口道:“没,没什么,只是突然被咬了,吓了一跳。”
听到这,厉轩轩才不舍地松开小脚。
秦翎突觉脚上力道一松,立马收回脚,看着厉轩轩狠狠道:“有机会我一定让那只蚊子好看!”还好厉轩轩力气不大,只是疼了一点,不然秦翎的这只脚非得废了不可。
厉轩轩见秦翎心有不甘,于是又准备补一脚,桌下却空空如也。却见秦翎又若无其事地扒着饭,顿时愤愤地瞪了一眼秦翎,“哼”的一声别过头。
老人和妇人当然注意到两个小家伙的作为,相视一笑,当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翎不再理会桌上三人,只是自顾自地吃着饭。厉轩轩看着秦翎这番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忽见秦翎正夹起一块兔肉,再次露出小恶魔式微笑,突然出手,一筷打落秦翎的兔肉,手势一翻,反手夹住了兔肉。然后对着秦翎“哼”了一声,又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兔肉。
老人看着这一幕怔了一会,才对妇人道:“轩轩学过武功?”
妇人笑着解释道:“算是吧,我家男人教过她几招,让老爷子见笑了。”
老人摸了摸半扎胡须,满脸笑意,“老陈倒有棵好苗子。”
秦翎的手还停在空中,听到老人这么说,突然眉头一皱,旋即出手将厉轩轩手中的兔肉挑上空中。厉轩轩正要向上夹住兔肉,却被秦翎用筷子一压,顿时停住了动作,而秦翎此时却出手接住了兔肉,随即放进了口中。然后对着厉轩轩也是得意地挑了挑眉。
妇人看到这,惊讶道:“没想到翎儿比起轩轩也是不遑多让啊。”
老人也是被秦翎这一手惊住了,反应过来后,干笑了一声:“呵呵,小孩子打闹,我们接着吃吧。”只是此时老人的眉头皱了一下。
厉轩轩明显不满秦翎的作为,再次和他争抢起来。四人倒是在这;两人互相打闹的氛围里结束了晚餐。
饭后,妇人带着厉轩轩向老人道谢:“老爷子,今天谢谢你们的款待了。我和轩轩也不多留了。就先回去了。”又转头看向秦翎,笑道:“也多谢翎儿的好厨艺了。”
老人对两人抱拳,笑道:“没事。陈嫂子回去代我向老陈问个好。还有,什么时候想尝翎儿的手艺了,随时过来坐。”
“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以后有时间就过来坐了。那我们先回去了。轩轩,来和爷爷和你翎哥哥道别。”妇人转身对着女儿说道。
厉轩轩走到老人面前,鞠了一躬,才道:“爷爷再见。”又转身看向秦翎,突然做了一个鬼脸,说道:“臭小子再见。”说完就突然跑开了。
“这孩子——”,妇人也被女儿这一出搞的颇为尴尬,对着老人歉声道:“老爷子别见怪,这孩子太顽皮了。”
老人笑着摇摇头,将一小框羽箭递给妇人,道:“陈嫂子,这是老陈要的羽箭,你带回去吧。”
“真是麻烦老爷子了。那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望您。”妇人接过羽箭,转身离开了。
“翎儿,我们也进屋吧。”老人看着秦翎道,只是脸色显得有点不对劲。
“嗯。”秦翎也注意到老人的脸色,心里不自然地露出一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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