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他与他也并不走得太近,只知道这个男人颇有些姿色,但从未将他看成对手,他跟着周城的时候,他也只将他当棋子,虽然看重却也没放在心上,但现在似乎都改变了,威胁已经搬到明面上了。
周城并不理会青因。
这让她非常苦恼,沈青因坐到沙发上,喝了些茶水润润嗓子,又走到门口大声叫嚷了起来,救命呀,救命,叶晨!她喊的时候也不忘大敲门,震耳欲聋,活像欲被强奸的懦弱女子,甚是卖力。这做法不高明,却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周城也被她吓到了,但更多的是怒气,她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忘叫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可见是放在心上了。
但周城所不知道的是,青因只是因着叶晨在外才念着他的名字,如果现在在外面的是另一个同她一起来的人,她都会叫那个名字,无论男女,她真正考虑的第一从来是自己,她这样潜藏在心底的自私不是谁都知道的,而她却能清楚得认得。
周城几步上去,一把揽过沈青因,低头,触碰,流连,辗转,攻城略地,一系列动作做得毫不含糊,干净利落。
但沈青因却已经被吓得脑袋空白了一大片,好多年没人敢对她做这种事,她也早已忘记了这种感觉,今日唇上的领地那么淬不及防地被人强攻而下,她没有丝毫的准备,也没有是丝毫的反应,眼前只有周城放大的脸,一眉一眼,一棱一角,更像是画中走出来,美则美矣,可惜不是她想要的。
沈青因渐渐挣扎了起来。
细碎的叫喊从嘴角溢出,断断续续,不真切。
她一脚踩在周城的脚上,但不知道是他皮鞋太厚,还是脚皮太厚,抑或是她力气太小,周城根本没有半点反应,反倒是她用了半天力气,身子更软了,差点掉地上去,周城一把拖住她。
等到周城放开她的那一刻,她才真的是得到了解脱,“你神经病呀。”她狠狠地用手背擦拭着嘴唇,好像上面粘了什么毒物。
她越发觉得周城这人莫名其妙,恨她却总是做些出格之事,但要讲到喜欢她,她也是不愿意相信的,因为她完全没感受到周城的爱意,甚至普通人的善意也无,除了某个时间可能头脑发热做出不正常行为,其他时间哪个时候不是在折磨她。她又是个爱记仇的人,周城所附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她可是一个没忘。
但周城这种强行的亲昵行为让她感觉不被尊重。
她非常生气,这是周城的第一反应,他不由道:“沈青因,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是呀,你快去死吧。”
“我们打一个赌,然后我放你出去。”周城说得认真,丝毫没有强人的愧疚。
“你说。”
“半个月之内,不,一周之内,你必定和叶晨分手。”周城这话说得信誓旦旦,似是必然发生的事。
沈青因和叶晨交往一周不到,她怎会相信周城这种在她看来所谓的鬼话,但不能排除周城逼迫,虽然她对自己没那么大自信,但周城的脑子回路构造异与常人,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她又急着出门,妥了协,“好,但是,周城你不能耍手段,别让我看不起你。”顿了顿又觉得周城压根不会在意她的看法,接着补充道:“别让你爱的人看不起你。”她不知道周城爱的人是谁,但总会有那么个,或是心上人,或是亲朋好友。
周城没有直接回复她,但已经返身输进密码,将门打开了,青因想,他该是默认了。
叶晨已经站在门口,他原是坐在隔壁间喝茶,听到非常重地敲门声才过来的,刚要敲门,门已经开了。
“你没事吧?”青因摇头,她不愿意隐瞒叶晨什么,但被别的男人强吻以及威胁不是任何一个男朋友能忍受的,她向来希望息事宁人。
但叶晨不是傻瓜,论对男女之事的了解,他是可以排得上名的,又怎么会不知道沈青因略有浮肿又带着些红润的嘴唇是怎么回事。
他顺着青因背后的门缝朝里望了望,没发现人,便也不说什么,拉着沈青因走了。
两人走远后,周城才慢慢拉开两扇门,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眸光异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