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是否合理,世人开始生成质疑。
背离上帝的存在,明明归隐在堕天之后,还有什么在愚昧的人世间滞留?
上帝就是这样好不仁慈!
2016年7月,希腊,马其顿
暮色已暗沉,会议室里人人面色严峻,本来不算小的房间空气变得异常压抑而稀薄。属地近来的混乱,致使众人心里恐怖而惶恐。
黑压压的人头,端坐在椭圆形木质会议桌周围。黑色西服套装皮鞋,一丝不苟,氛围凝重且滞塞。
“艾玛,你不适合做头领”语速稍微嫌快,略显厌恶。
说话者是温迪茱莎,南区经手人马力特的妻子,第三起命案死者遗孀。温迪一直是前任裁决者的坚定拥护者,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或多或少让人怀疑她的居心。不过此时马力特夫去世不过一周,众人色变却也没有出声指责她。
帮社从去年圣诞后,不断有人离奇死去。其中包括负责西欧商贸的法拉利,墨西哥大麻生意的克顿比奇,现在是北美军火的经手人马力特夫。是谁要动摇希尔尼肯的根基?!
“这些都是从你坐上这个位置开始的!”温迪毫无顾虑地直直盯着坐在主位上人,光从声音便不难听出主人的怒不可遏来。现在竟然是自己的马特!温迪因愤怒而紧握的手,又放松覆盖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禁不住抚摸起来。那是她和马特爱的结晶,虽然才三个月……
艾玛肖洛,现任希尔尼肯裁决长,不是西欧的金发碧眼,却是典型亚洲人的长相。
艾玛棕色的眼半眯着,发梢眼尾无一不透着上位者该有的气势。原本该是严肃而不怒自威的人,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靠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阖上眼敛去了眼底的冰冷阖多余情绪,在众人眼里却是漫不经心的慵懒。
“住嘴!温迪你知道你现在说的是些什么吗?”门森出声喝止。
“门森难道不是吗?接二连三那么多头目死去,作为希尔尼肯的裁决长她做了什么?”温迪明显更加激动了,“半年来一无所获!三年前就是因为她感情用事,差点让坎兹暴露在国际军事法庭之席”
“温迪如果不是马特意外死了,我会毫不犹豫弄死你!”南弗斯猛然站起来,粗暴地拍着桌子,“你难道不明白这一切就是坎兹的诡计吗!要不你去找他,问清楚到底这把戏他准备玩多久?!”
“不!”温迪声音尖锐起来,刺耳到原本面无表情的艾玛都几不可见地皱起了眉头。温迪身体难以自控地颤抖起来。双手捂住了大半张脸,在众人耸人一幕又堂而皇之地重温:褐红色地丝线布满了她裸露在外地肌肤,血液流经地管道红得发紫。原本纤细地身体以肉眼看见地速度迅速膨胀,直到超出负荷……
所有人瞪大眼睛,离开座位,准确地说是撤离到远离温迪地安全区域。就连一向胆量著称地南弗斯也不禁后退几步,瞠目结舌。
果不其然,膨地一声巨响后,那股叫人熟悉到作呕地腥臭味钻入鼻孔。那腐蚀性血液使得岩石地砖滋滋冒着白烟,刺激着神经末梢不由发麻。
这样地人体炸弹,如果不是他们早已见识过,后果真是可以预料地惨烈。更何况,连幕后黑手是谁都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我们面对地是个前所未有强大而卑鄙地敌人”艾玛原本漠不关心地神情,因为睁开地双眼肃然凌厉。棕色地瞳孔收缩,纵使在平静地口吻也难以掩饰内心地起伏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