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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房奴,背着痛苦去寻找幸福(2)

高房价的现实,虽然阻碍了许多人的置业梦想,却并未压垮他们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根据某网站公布的数据显示,在68037份有效调查问卷中,有超过998%的人将“温馨、有爱”作为构成选择蜗居的首要条件;有938%的人认为买房子要“根据自己的购买能力,不在大小,自己住着舒心最重要”;更有超过901%的人坚持“即便是做‘房奴’也要做‘有尊严、有骨气、有自由’的快乐者,绝不会‘一朝成房奴,终身无生趣’”

在这种氛围下,嗅觉灵敏的开发商再一次冲到创造神奇的舞台上一一为了适应广大人民的迫切需求,一种超小户型问世了!2008年7月,上海楼盘惊现22平方米的最小户型;正当人们感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之时,2009年9月,西安方面则把该数字刷新到13平方米!居住面积不足10平方米,洗澡要坐在马桶上,抽油烟机袖珍如抽屉……而这幢高层的“人口吞吐量”相当惊人:约有1500户。相当于一个居民小区的容积!

在社会广泛的热议中,许多中老年人备感不可思议。毕竟这样的蜗居场景一度是他们那个年代的特定产物。为什么在城镇人均居住面积达到28平方米的今天,年轻人反倒没了“立锥之地”?而真正的蜗居则受到了无数“80后”的追捧。相比起那些“居无定所”的同龄人,即便是“坐在马桶上洗澡”也是一种幸福啊,更何况“每月除去360元房租,再加上水电费、物业费等,每个月都有450元,还算能承受。现在这个价格可租不来,而且也没有这个户型了”。

而最近曝光的“深圳蜗居集装箱”事件,愈发刺痛了我们的眼球。尽管是“边远郊区”,不过“每天6元的租金”,但对于站在高楼大厦下望洋兴叹的人尤其是低收入群体而言,已经足够“眉开眼笑”了。可这笑声的背后恐怕是更多的辛酸与无奈,以及政府保障房建设滞后所带来的尴尬。房价逐年的博弈,造就了许多城市“以万字开头”的新时代。“小小的,蜗牛的家”也从可以实现的梦想,蜕变成在劫难逃的宿命。

又或者说,蜗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除了蜗居我们别无选择!多么希望,当夜幕降临之时,霓虹闪烁照彻了都市的无限繁华,而在这万家灯火能有一盏是为我点亮的。那个小小的一隅空间,温馨、舒适、温暖、明亮,也许不算宽敞,却足以安置我心。

总有一段旋律,能掀开记忆的闸门,让远行的心蓄满久违的深刻;总有一阕歌词,能点燃渴望的篝火,将蜗居的温馨变得炽热……不必多言,还是一起听这首歌吧!

买房=非常6+1

“欢迎大家来到《非常6+1》,‘我的梦想,我的舞台’我是主持人李咏。”这句开场白,应该早已经被广大电视观众所熟记。许多普通人在这个舞台上变成了聚光灯追逐的明星,其中砸金蛋、银蛋的环节更为吸引观众。所以这个节目的收视率一直位居央视榜前列。

虽然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寻常生活中,很少有金蛋与银蛋的财富神话,但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很多传统思想的老人视房子为成家的第一条件。

然而现在的房价不仅让年轻人仰望,也让老人瞠目。对于那些买房结婚的“特种刚”,一种“非常6+1”的购房模式在全国蔓延开去一一自己父母积蓄+伴侣父母积蓄+小两口积蓄+银行按揭=一套房子。在全国的大中城市,尤其是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外地大学生就业集中的大城市这一现象极为普遍。

王经理自觉混得不差,三十出头就已经担任公司商务部门的主管。可按照他的说法,每个月的薪金“还不够在大都市买四分之一的厕所,更别提什么整个房子了”。王经理的父母和女友的父母都已退休在家,按理说“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也该歇歇了”,可他们每天都不免对着日益走高的房价长吁短叹一一孩子们啥时候熬出头啊?最后双方老人“不由分说”外加“知书达理”地把房子的首付垫上,每个月的按揭由小两口自己搞定。

“唉,我这俩爸俩妈,现在连每年一次的体检都免了,吃饭都舍不得炒个囫囵菜,全是因为帮我们付了首付。而我们自己为了还房贷,担心失业,害怕家人生病,不敢吸烟不敢喝酒,连别人请客吃饭都不敢去,怕还不起人情。”王经理说着说着眼圈有些泛红……“‘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4万还是‘我妈’,6万就成了‘咱妈’了!”这句《蜗居》里的经典对白道出了父母不得不在买房之中承担重要作用。

年轻人从校园里出来,进入社会的时间不长,脚跟尚未站稳,“饭碗”刚刚捧热,买房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年龄却是只增不减,要不要结婚,要不要买房,已经成为白领们“闻之色变”的话题之一。日益上涨的房价和逐渐贬值的收入之间的矛盾越来越突出。中国的父母是最心疼孩子的老人。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因为没有房子结不了婚呢?多数的老人给孩子买房的钱是自己“压箱底”的养老金,也是他们对孩子的责任里面的最后一笔投资。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也要数着天数花钱,小心翼翼省吃俭用地生活。像王经理的父母甚至有病了也不去医院,只是跑到附近的诊所拿点药……谁希望让辛苦了一辈子的父母陪自己受苦?可一旦做出了“房奴”的选择,却只能无奈地接受这种现实。为了能够有一个家,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六口人都在努力。

吴敬琏指出,目前消费不够的根本原因是收入不够,尤其是普通劳动者和专业人士的收入没有得到应有的增长。想想工薪阶层们,工资上涨幅度与房价涨价幅度就像是“蚍蜉撼大树”。每个月再除去租房、吃饭、交通开销、人情往来,基本上一无所有,不“啃老”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对于房奴来说,挨过了这漫长的“有期徒刑”,那之后的日子岂不是“甜蜜的生活无限好罗喂”。有道是,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问题在于,这期间难免要有孩子,难免会生病,难免银行会调息,种种变动让已经身心疲惫的“房奴”们和背后给予他们支持的四个老人,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难道这就是人生的目标一一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生活像一面镜子:你朝它皱眉,它也朝你皱眉;你微笑,它也微笑。你要向它要幸福呢?

不妨重申一点,无论用什么样的模式买房,能拥有自己的一套房子已经是幸运的人了。看看现在群居在城市边缘的“蚁族”们,再看看那些“剩男”“剩女”,房奴们应该暗自庆幸自己也是泡在了蜜罐里一一既有了房子,又有了伴侣。虽然需要“全家总动员”才能最终把那张“房产证”拿下,却也是一种属于自己的固定资产。退一万步说,即使有一天你什么都没有了,但至少还有个“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的地方供你栖息。

房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房子的主人。虽然说为了偿还房子房款,透支金钱、透支健康、透支亲情、透支未来,甚至透支整个人生。但是房子毕竟是生活必需品,而且就目前来说,是最为合适的一种投资。回报率高,风险低。与其把钱放在银行贬值,不如买一套房子保值。而且现在很多人进行“以房养房”的还贷方法。就是把自己贷款买到的房子,以出租的形式出租出去,自己租一套更便宜的房子居住。两个房租间的差价就可以拿来还贷。这样也减轻了一些经济负担。

对于父母来说,有了房子的孩子们才能安居乐业,他们也可以放心地尽享夕阳之乐。尤其是在今天,大部分的人都是独生子女,不存在什么房产之争,父母的一切也就是孩子的一切,而且房价飞涨,工资名涨实降,又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对于父母来说,买房是无罪的,只是房地产充满了太多泡沫!双方的老人共同帮自己的孩子搭建这个小家庭,也使这个大家庭变得更温暖。

“他们每次都强调这些都算不了什么……还鼓励说年轻人就该吃点苦、有点压力才好干事业!关键是双方老人都希望我们早点有个孩子,趁他们身体还算硬朗尽量帮着带一带……”王经理的声音越来越低。

“裸婚”进行时

每一个女孩从小都做着一个美丽的梦:圣洁的礼堂,身着一袭洁白的婚纱,手上戴着璀璨闪光的钻戒,父亲拉着自己的手,在庄严的音乐声中缓缓走过红地毯,把手放在心上人的手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一切都没有,你将如何进行自己的婚礼?

还记得结婚必需的“三大件”吗?20世纪50年代就是吹唢呐、分喜糖、流水席;60年代要定做大木床、大衣柜和桌椅;70年代则必须配齐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到了八九十年代,要求更高了,电冰箱、电视机、洗衣机一个都不能少;进入21世纪,房子、车子、票子,已然成了一代新人结婚首要考虑的“三大件”。

你听过“裸婚”吗?当然,这绝对不是光着屁股满街跑的行为艺术!“裸”,就是没有的意思一一没有房子、没有婚戒、没有婚礼,男女双方见过家长,领一张大红结婚证,这样的结合就是“裸婚”。面对这样的婚姻,你愿意吗?恐怕这个问题,不是立刻能够给出答案的。需要深思熟虑再加上相当大的勇气才能说出“我愿意”。爱情的执着在遇到物质的打压后,有多少人还会在没有面包的幸福里徜徉?

不过,“裸婚”这一观点在老一辈眼中有点难以接受。“虽然我们自己结婚时什么都没有,但不能让子女走自己的老路。”李阿姨每天都往中介公司跑,准备买套二手房子给儿子结婚用,“虽说房价高得离谱,可买不起新的可以买旧的,买不了大的可以买小的,就算实在买不起房子,那也得租个像样的!婚礼肯定是要办的,明媒正娶的事干嘛躲躲藏藏?不然我在亲戚朋友前面子挂不住,结婚可不是两个人的事儿……”

看来想让长辈接受这种结婚形式,还需要一段适应过程。因为多年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很难因为一个时代的变化,就发生转变。但对于年轻的适婚年龄的人来说,这种新式婚礼,能被接受吗?

“我觉得裸婚不靠谱。没有公开的结婚,只是因为经济条件不满足。一个人一辈子只结一次婚,完美的婚礼是每个女孩子从小就有的梦。再说,婚姻不像爱情,之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实实在在的。巧媳妇难为无米之饮。没有物质基础,是难以支持爱情这座大厦的。”小罗已经是27岁的大龄女青年了,参加工作四年,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副总级人物。

“嫁给人,不是嫁给房子、车子。”芳芳俨然是同意这种裸婚的方式。她认为墨守成规地遵循“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如找一个可以与自己共患难的人更为踏实。虽然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但是没有经历风雨的两个人,同床异梦的也很多。再加上“男人有钱就变坏”、“小三”泛滥的社会风气越来越严重,让人更加没有安全感。

其实谁也不想“偷偷”结婚,裸婚是高房价和自尊心博弈之后的产物。杯水车薪的工资,汹涌澎湃的房价,不得不让很多年轻人放弃自己的“婚礼进行曲”。办一场婚宴本来就是一项巨大的面子工程,而且每件事情都需要精心准备,当然还包括巨额的花费,除了婚宴本身的费用,一桌2000元左右的酒席,再加上烟酒喜糖、婚礼布置……劳民伤财的结果无非是换来一场“大戏”。

然而,再从辛苦了一辈子的父母那里掏出最后一滴血汗给自己结婚买房,对于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无疑是扇自己耳光。父母年纪大了,自己也已经工作了,不但没有赡养老人,让老人花上自己挣的钱,还要向父母伸手,实是大不孝。但是如果等到自己攒够了负担首付的钱,再结婚,估计新娘也不是以前的女友了……某婚恋网站的负责人对“裸婚”现象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一方面,这是年轻人面对现实生活压力作出的略显无奈的选择;另一方面,这也代表着80后新一代独立、有自我主见的婚恋观与生活方式,是一种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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