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来去如风,刚才菜市场上的人们一见“羊羊侠”又来了,但在被众歹徒又是扬石灰又是动砍刀的时候,都替“羊羊侠”捏了一把汗,可是一转眼的功夫“羊羊侠”不见了,只留下躺倒一片痛苦挣扎的歹徒,还有一地的白得晃眼的石灰痕迹……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来“羊羊侠”这么厉害啊,白替他担心了,可是话说,这“羊羊侠”究竟是怎么取胜的?
刚才谁看到“羊羊侠”出手的动作了?
没看见……我也没看见……
人们纷纷摇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身处议论纷纷的人群当中的卢晓丹却咬了咬下唇。
呵,他又出现了,别人不知道羊羊侠是任凡,可是我知道,任凡啊,你可是一连两次出现在市场上见义勇为了,很明显不是巧合,难道是……是为了看我……
卢晓丹尽管清楚没人能看穿她的心事,可是一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
她哪里想得到,任凡能两次出现在这里见义勇为,是为了守护母亲,却被不明情况的卢晓丹误会了。
“丫头,人都离开了,还看什么呢!”
卢晓丹的母亲姜苗可不是个省油灯,从女儿的神色中判断出一丝端倪,用带有几分调侃的语气打趣女儿!
“我有没看他……”
卢晓丹用连自己几乎都听不清楚的声音反驳。
“吓,不是看他就好,反正来去如风的,抓也抓不住,而且保不齐哪回就被人弄死喽!”姜苗撇撇嘴,小样,跟你老娘斗!
“啊……妈你可别瞎说啊……”卢晓丹当即变毛变色地看着母亲说道。
“还说不是看他呢,看你急得,我只不过就是开了个玩笑,你没看刚才多悬,我可不想找个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女婿,听妈的,以后找人也要找个稳当的,英雄是好,在心里想想就算了,过日子还是稳重一点儿好。”
卢晓丹听母亲这一说,神色不由得黯淡了,是啊,虽然说哪个少女不思春,可是人生在世,吃喝拉撒,都要脚踏实地地去做,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趁早放下才好。
“妈,我们不说这个了,反正要高考了,我得考上个大学才是正经。”
“这对嘛,我女儿终究是长大了,说好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啊,从明天开始就不用你来了……”
任凡拎着邵阳一路狂奔,一气跑出去了能有二里多地,看前方是一座小山,虽然地处市中心地带,但小山上的树木保存得非常好,山上也修了一些水泥路和石梯,还有凉亭,是市民休闲和锻炼的不错去处,任凡看中了这个僻静的地方,拎着邵阳顺着山坡一头扎进了树林。
等到树林深处,任凡这才一松手将邵阳丢在了草丛里,站定之后,做了几次吐纳,消耗的体力这才恢复了一些。
筋骨明劲圆满层次的实力,抗疲劳能力远非筋骨明劲中期所能比,但任凡通通过刚才经历的凶险,明白自己的处境以及对手的凶残,所以想尽量多保存体力。
“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
任凡仍将面具留在脸上,虽然不惧最凶残的敌人,可是任凡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学生,如果过早将自己这张脸暴露,那么极有可能引发一系列的麻烦,从而不得不中断求学,这跟他孝敬父母这一目标是极为矛盾的。
“小子,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要是我说出是谁,我岂不是太不够江湖了吗,往后就没办法混社会了。”
邵阳现在已经完全吃透了自己的处境,在“羊羊侠”面前,自己就是一个蝼蚁,没见刚才他几乎把何老大手下的精锐一扫而光,自己虽然平常三个五个不能近身,可是跟“羊羊侠”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知为什么,邵阳觉得应该人死架不倒,输人不输阵,就想在“羊羊侠”面前抗一抗。
“哼哼,我不杀你也不放你,这两样哪样都便宜了你,刚才你可真狠啊,连撒石灰这种损招都使出来了,还跟我讲江湖!”任凡说到这里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刚才哪怕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大意,着眼睛肯定要被烧坏了,目力受损,更主要是眼睛受伤后剧烈的疼痛会摧垮一个人的斗志,肯定会被这帮歹徒活活地刺死,即使逃过这一劫,任凡现在仍觉得角膜阵阵地灼痛,心里一股火气仍没有平息,对着邵阳的大胯就是一脚。
任凡凭着筋骨明劲圆满的实力,不但可以轻松地踢断碗口粗的大树,而且还多了一丝暗劲,任凡曾经封锁鲍美的嗓喉,防止她喊叫,用的手法非常接近这种暗劲,现在则更加接近了内气暗劲,因此一股极为刁钻冷脆的劲力顺着任凡的脚,透射到邵阳的胯骨内。
“滋……”
邵阳当即瞳孔放大,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天啊,要说自己自从跟着何老大混以来,打过人也挨过打,可是哪回受伤都没有“羊羊侠”踢的这一脚疼啊。
“嗯……”
邵**本忍受不住这种刁钻的疼痛,当即呻吟起来。
“这就受不了了?”任凡嘿嘿一笑,换脚朝邵阳的另外一边的大胯上踢了一下。
邵阳“哎哟”一声侧向倒地,身子蜷缩起来像个大虾。
任凡丝毫没有怜悯,抓着邵阳的衣领使他坐起来,右手掌盖住邵阳的百会穴,开始施加劲力。
虽然不是精纯的暗劲,也能够在静止的状态之下,源源不断地往邵阳的头顶释放劲力,一丝丝劲力就像是一根根钢针一般连续循着邵阳的百会穴游走到全身经脉。
邵阳疼死也不明白,对方究竟施加了什么手段,明明对方的手是空的,可是为什么一盖在自己的头顶之后,就感觉好像有一波波的蚂蚁,钻透了自己的头顶,然后循着自己的血管噬咬着自己的神经和肌肉,又像是无数根烧红了钢针,从头顶钻进来之后,反复在体内游走。
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刑法!
任凡看出邵阳支持不住了,他微微一笑,在圣古境,修炼者们总喜欢用这种办法折磨一些在对战中失败的一方,这种办法不但能让人痛苦不堪,甚至有可能会摧毁经脉,不但不能再修炼,甚至成为连生活自理都非常困难的废人。
“我说……”
任凡正准备告诉邵阳,如果再死扛下去,就让他彻底变成废人,邵阳崩溃了。
“我还以为你是多么难啃的一块骨头,这么快就要招了,那你说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就是我们的老大,老何。”
“说详细一点!”
“老何,是道上的兄弟对他的称呼,他大名叫何富甲,黑白两道都有朋友。”
任凡一听到何富甲这个名字,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这才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