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浪的体型比较瘦小,在钱宁的手下,也只不过是个跑腿的角色,至于打架,就是一个拖后腿的货。
现在好容易以为抓住了一次机会,没想到早就被任凡算计在内,要不是任凡不想轻率地杀人,别说三浪这种体型瘦小的家伙,就算是一头黑熊,任凡也能凭着经脉内的道元之力,催动筋骨爆发出来的杀伤力,足以震碎它的五脏六腑!
即使没有性命之忧,任凡这一脚也相当重,三浪就觉得自己的小腹,好像被拆房子的工人用的那种十斤重大锤击中一样,差点把膀胱都震到嗓子眼了。
重击之下,三浪甚至来不及体会到疼痛感,瘦小的身子飞了出去,恰巧他身后就是钱宁,其实钱宁早就看到三浪准备暗算任凡。
反正没人敢干的事,就让他试试好了,万一得手了呢!
钱宁猜到三浪可能会失败,但没想到会败得这样惨,像皮球一样被任凡踢了出去,而且朝着自己飞来。
眼睛跟得上,笨重的身躯却跟不上,眼看着三浪就跟被扔过来的猢狲似的,砸在自己的胸口。
巨大的力量撞得钱宁眼前发黑,跟着落地的三浪一起倒地不起。
其实从三浪着手暗算任凡,再被任凡反击,前后不过十几秒钟的样子。
但仅仅十几秒,让其他不死心的人,这下死了心。
谁都不想像三浪那样,被任凡当皮球踢。皮球被踢了还能蹦跶蹦跶,人呢,要是挨了这么重的一脚,从今往后恐怕吃饺子都不香了!
于是伴随着三浪和钱宁倒地,其他的人灰溜溜地散了,不但不管钱宁和三狼,就连林虎和蔡豹也将李东坡丢给了任凡。
“嘿嘿,李东坡,这回就剩下咱俩了,有些事,是该好好说说了。”
任凡冲着李东坡真诚地一笑。
可是在李东坡的眼中,任凡的笑容无比狰狞,就像是一个野兽在准备吃人时张开的血盆大口,那叫一个腥风扑面啊!
他领着一帮混混把他看不顺眼的人,打得遍体鳞伤,场面血腥,都没觉得害怕,现在面对任凡和和煦的笑容,却觉得恐怖无比!
这令任凡感到一阵的厌恶。
可厌恶归厌恶,这可是跟陈四斗的底牌,可得像宝贝似的护着!
任凡搂住李东坡的肩膀,那种亲密劲儿,就跟搞基似的,李东坡呢,好像小受一般,可怜巴巴地偷眼看着任凡,希望他别对自己太狠。
一个小时之后,任凡独自一人出现在秀江酒店大门前。
因为陈四只告诉任凡在秀江酒店见面,却没具体说房间在哪。
任凡也懒得找,离着秀江酒店玻璃转门还有三十多步远时,一提气,喊了起来。
“陈四,你任凡祖宗来了,怎么还不见你的人影呢,是喝酒喝醉了,还是吃东西噎了,或者是玩女人伤了肾,起不来身了?”
任凡的中气充沛,一喊之下,甚至一里之外都能听清楚,堪比高音喇叭。
其实在玻璃门两侧分别站着俩年轻人,他俩早就看到了任凡,两个人清一色都是下身穿着黑色西裤,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衣,扎着黑色领带。
他俩是陈四的两个马仔,奉陈四的命令,等任凡来。
当任凡不紧不慢出现时,单看年纪,他俩已猜到了是谁。
虽然他俩没见过任凡,但陈四交代,任凡会主动打听见面的地点,他俩只负责将任凡带往事先订好的房间。
可是任凡不按常理出牌,你说你父母都落在陈四的手里了,你居然还敢这么不客气,一来就自称爷,还说什么陈四伤了肾起不来身,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这两个马仔同时黑了脸,要不是四哥事先有交代,他俩非得上千拼命不可——两个人脚下的皮鞋里都藏着短匕。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来找四哥的吧?”
这俩个马仔相互递了一个眼色之后,其中一个脾气比较好的主动迎了上来,冲着任凡温和地问道。
虽然这个马仔彬彬有礼,但任凡一下就察觉到了他身上的戾气。
“嘿嘿,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也是吃江湖这碗的吧,那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陈四在哪?”
很显然这个马仔低估了任凡,他先是一愣,方才堆笑道:“这位先生,我想您误会了,我是酒店的工作人员,不过的确有一位姓陈的老板,要求我们等一位年轻的先生,我看先生您真的很年轻,所以就猜到是您。”
“得了吧,告诉你哥们,我的嗅觉堪比警犬,离着老远,就能闻到你身上的狼味儿。”
任凡乐呵呵地看着这位伪装成门童的马仔。
这个马仔心里一惊,因为他清楚自己的鞋内藏着短匕,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部。
这个高中生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任凡又没有透视眼,再说他的盛神诀心法修为才回到内气暗劲初期,没有形成炼气层面的宏识力,根本察觉不到别人隐藏起来的异状。
只能怪这个马仔还是有些嫩,无意中低头看自己的脚这一动作,泄露了他的秘密,被细心的任凡看出一丝端倪。
任凡的嘴角微微翘起一弯弧度,抬头摸摸鼻子。
别说对方暗藏着利刃,就算对方带着枪,任凡也未必怕了他们。
现在任凡和陈四的势力对阵,唯一的短板,就是父母落入了陈四的手里。
但任凡意外地捕获了陈四的外甥李东坡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你陈四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倒要看看,我心疼父母,难道你陈四就不管自己的亲外甥?
“既然陈四请我来,我来了,那么我还有一个要求麻烦你告诉陈四,让他出来迎接我。”
……
任凡这样一说,别说跟任凡说话的这个马仔,就连守在门口没动地方的那位马仔听到后,也是一阵无语。
他奶奶的,你真以为你是什么总瓢把子?还让我们的四哥亲自来迎接你,你说你要找死也不找这么着急吧!
任凡一见面前这哥们没说话也没动地方,懒得跟他计较,后退几步后,暗暗运用道元之力,片刻之后,任凡一嗓子吼了出来。
犹如泄洪一般洪亮的嗓音,使附近的人都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发出阵阵颤动。
“呔,陈四,你在这里吗,我既然来了,就不怕你玩什么花样,你要是够个爷们,就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