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嬷嬷被苏云希强行送出府,庄嬷嬷坐在马车上,气的大骂。下定了决心,等回到王府就要在福王妃面前狠狠的告一状。还要找人,在市井之中传些流言,败坏苏云希的名声,让苏云希真正嫁不出去,只能求到福王府来。
庄嬷嬷想了种种折辱苏云希的办法,想着将来苏云希落在她的手上,会是如何下场,庄嬷嬷就兴奋得笑了起来。
哎呦!
马车翻滚,外面马嘶人叫,车夫满头的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庄嬷嬷艰难的从马车车厢里爬了出来,一个晃眼,人就昏了过去。昏过去之前唯一的印象,就是好多人围着,前面还有匹倒地的马匹,悲惨的嘶叫着。原来是发生车祸了。
等庄嬷嬷醒来,已经回到王府。不过庄嬷嬷摔断了腿,又摔了头,竟然影响到喉咙。意思就是庄嬷嬷说不出话来了,将来有可能成为哑巴。庄嬷嬷倍受打击,又因为她有伤在身,不宜在王府这里住着,当日就被送出了王府。
庄嬷嬷就算是有千言万语,这会也说不出口,偏她又不识字,竟然没办法在王妃面前陈情,无法指认苏云希。是的,过了三五天,庄嬷嬷回过神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又想,确定此事十有八九是苏云希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封她的口。好狠毒的苏云希,这个女人不简单,心狠手辣,做事果敢。若是放任下去,不知将来会如何。
先不说庄嬷嬷这边,后来究竟如何。只说苏家这里,将庄嬷嬷一送走,苏月绢就跳了出来。
“苏云希,你好大的胆子,那是王妃身边第一得用的嬷嬷,你怎可将人得罪。就算那嬷嬷有不是,你也该轻言细语的说话。谁像你这般,竟然还敢威胁对方。苏云希,你是要将大家害惨吗?”
苏云希冷笑一声,她忍苏月绢忍了很久。这会苏月绢又跳了出来,苏云希心情不好,自然不会同她客气。“姑母如此想要巴结王府的庄嬷嬷,这会人刚刚走,姑母赶着过去,还能赶上。要不我就让人去准备马车,方便姑母。”
“苏云希,你放肆。”
苏云希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庄嬷嬷今儿过府来,为的是我的婚事,想要让我嫁给世子爷。这件事情,其实说来说去都同姑母无关。即便姑母想要过问侄女的婚事,也该先等老太太还有大伯母还有我家太太问过后,姑母再来关心也不迟。侄女就说句不恰当的话,我们苏家不是没有当家做主的主子,苏家的事情自然还轮不到姑母来操心。”
这话就说的很狠了。苏月绢气的心口痛。哭着喊着,“娘,你看苏云希这人,她像话吗?不仅将王府的嬷嬷给得罪了,如今还指责起女儿来。要是再不教训她一顿,她以后更是无法无天。”
元氏轻咳一声,大家都将注意力落到元氏身上。元氏说道,“老太太,云希是有错。不过此事究竟该如何处置,儿媳以为还是要看三叔叔的意见。三叔叔昨儿才派人去往府拒婚,今儿王府就派人过来又是威胁又是放狠话,为的就是逼迫我们苏家妥协,将云希嫁过去。这件事情怎么看都透着诡异。莫非是因为福王殿下同三叔叔在朝堂上闹了矛盾,福王府这是想以势压人,让三叔叔屈服吗?若果真如此,那此事真的要好生斟酌一番才是。至于云希反过来威胁庄嬷嬷的事情,要是我们苏家同王府有龌龊,儿媳以为云希这么错倒是长脸,不能算是错。”
苏月绢傻眼,“大嫂,难道你也糊涂了吗?苏云希做的那些事情,哪里叫做长眼,分明就是将我们苏家的脸面丢尽了。”
元氏要笑不笑的看着苏月绢,“大姑太太,这的确是我们苏家的事情,我们苏家人自会处置。若是大姑太太怕牵连到余家,那大姑太太这会就可以收拾东西出府去,同我们苏家撇清干系。不知大姑太太如何决定。”
苏月绢涨红了脸,恨不得咬对方一口。“大嫂,我虽然是余家人,可我也是苏家女。我关心娘家的事情,关心老太太,难道也有错吗?难道大嫂就不关心元家的事情吗?”
元氏冷冷一笑,“我这个出嫁女自然会关心娘家的事情,不过也仅仅是关心而已。绝对不会如大姑太太这样指手画脚,将娘家当做夫家,无视我这个做大嫂的,更无视老太太的意见。云希的婚事如何,自有三叔叔拿主意。莫非大姑太太认为三叔叔还比不上你的见识,三叔叔那里,还需要大姑太太你来指导吗?”
苏月绢气了个倒仰,说来说去,苏月绢干涉娘家的事情,尤其是娘家侄女的婚事,就是多管闲事,手伸的太长。人家姑娘家的婚事,自有姑娘家的父母做主。没了父母,还有别的长辈。苏月绢别有心思,想要讨好王府,见苏云希得罪了王府的嬷嬷,心中又是气又是急,自然有些口不择言,显得咄咄逼人,只要是有点脾气的人,见了苏月绢这做派,都会不满。定要讨要个说法。
元氏见苏月见气的说不出话来,心头畅快的很。说:“老太太,儿媳也是替家里考虑,说话着急了点,得罪了大姑太太,还请老太太见谅。”不说让苏月绢见谅,只让老太太见谅,元氏这番心思也是巧的很,又将苏月绢气了个半死。
苏老太太板着脸,说道:“行了,你们二人都是为了苏家,老身都知道。不过此事究竟如何,你们都不是拿主意的人,所以都给老身少说两句。来人,去请三老爷回府,就说王府来了人,逼迫我们苏家嫁女。虽然将人打发走了,不过后患怕是不少。让三老爷赶紧回来拿个主意。”
下人领命而去。
苏老太太又问苏云希,“云希丫头,你同老身说明白,之前那个庄嬷嬷说你得罪了皇后还得罪了太子,说你将来嫁不出去,此话可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