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千下午过来接她,并没有去工作的地方。
隋歌想着要拒绝他提供的工作岗位的,她曾经告诉过他自己的学历,可档案上无法抹去杀人罪,她怎么也不无法对他说出口。
“景先生,我还是自己找工作——”
“喊景千。”
隋歌依旧和以前一样没出声,扭头看着窗外匆匆而逝的景色,就如同她和身边的那人一样,他对她的好是出于一时的喜欢还是单纯的想要她,迟早有一天的不久之后,就匆匆而逝了。
尽管她过得悲观而消极,在这一件事情上看的也算是透彻,和景千差的太多太多了……或许在他还愿意对她好的时候,她该抓住。该离开的时候,也不矫情。
隋歌没想过让景千娶她,也不敢想那么多在梦里都会战栗的事情,现在这样比起一个人而言,挺好的。
车停在S大校内的停车场,隋歌跟着他下了车。
“是你的母校吗?”她步行在他身后。
“嗯。”景千步子不快,走在繁盛的绿荫下,偶尔凉风吹过很是惬意。
隋歌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儿,上次应该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只有初中学历,而S大这样的百年高校如果没有高中那年的事,她或许能考得上S大。
“许久没回来了。”景千轻车熟路地带着她往法学院那边走,中途去学校超市买了瓶水打开后递给她。
隋歌道过谢就接过来喝了几口,拧好瓶盖后就被景千拿手里去了。他没有喝只是一手拿着水瓶一手牵着她,似乎第一次喜欢牵着一个女人,可以是松松散散的牵着也可以是十指相扣,而她没有挣扎由他牵着。
六月末的七月初,下午三四点,法学院每年期末考都很早,此刻楼里很静默无声,教室大都上锁了,走廊里沁着凉意,很空很静。
“我以前学法学的。”景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