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歌望着那三个字一眨眼,一只泛着凉意的手覆盖在她滚烫湿润的眼上,指腹温柔地刮去涌出来的泪水,隋歌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他怀里,死搂着他的腰没放开。
不平等也没关系,只要他对她好就够了,不平等就不平等吧,也没敢指望会是爱情。隋歌脸贴在他胸口嚎啕大哭,从出狱到现在她第一次哭的这么大声,几乎要将这八年来的委屈一次性哭完,除了乐乐没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景千或许是喜欢她的身体,可她确实感受到那份好,那份真实……
景千被她突然的举动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单手回抱着她的腰身,轻轻地拍着,像是安慰般。他想说什么,但她听不见,便沉默地闭上嘴。
隋歌可能不记得了,有些事她告诉过他一次,不用再说第二次的。
将景千送去了就近的小门诊,在他脱了衣服后隋歌看了眼那都被擦破好大一块的衬衣,按照景千的尿性,等会肯定不可能再穿回去。
“我出去一会儿,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隋歌遵从他的意思开口说话,因为景千嫌弃她打字太慢。
医生正给景千后背那一块血肉翻起的伤口做消毒,口里直问着怎么伤成这样了,小伙子在哪里弄的!
景千就跟哑巴似的敲打着手机,给隋歌递过去。
等会一起去。
他可不放心把一个小聋子放街上走着,隋歌这么笨,指不定就给坏人拐走了,他上哪找去?
“就去隔壁的便利店,想买点喝的。”隋歌垂着眼没敢去景千,小声撒谎。
景千来的时候是记得隔壁有家便利店,想了想便松口了。
那去吧,帮我买也一瓶水。